。当时梅若兰身负重伤,如果不是被瑞王所救,早已殒命在荒野。至于秦青,却是影踪全无,用梅若兰的话说,秦青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然而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仅瑞王不信,就连寿阳也是将信将疑。

陈大嫂连夜进府的时候,鞠延华正被这事困扰着歇不下。

“江姑娘跟燕少侠掰了,这会儿已经住近七里巷了。”

鞠延华一愣,“几时发生的事情。”虽然感觉她跟燕于临有着诸多不适,凑合着其实也是可以过下去的,没想到。

“就今儿下午,燕少侠带她去瑞王府赴宴,不知怎么的惹了人姑娘家不高兴,就这么一拍两散了。依我说,还是廉兄弟适合她。”

想起廉阙的脾气,鞠延华就笑,“也别太激进了,能说的通就说,别把人吓跑了。”想起还跟江小雅有约,他没怎么睡就又出门了。然而精神不济又令他差几倒在街头,也是因为这件事,又让他看到了江小雅不拘一格的另一面,把他带回了自己家中。

“快来把药吃了吧。”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翻个身我给你擦擦,要不等下该着凉了。”

一个女子,在给一个不算亲密的男子做这些事的时候完全没有授受不亲的意识,纯粹的没有任何杂念。哪怕被燕于临撞到了,也没去过分解释什么,坦荡的堪比江湖儿女。

其实鞠延华也曾经旁敲侧击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呢?抛开另娶不说,其实柳庆元的为人还是挺不错的。”就他所认识的来说,柳庆元的人品算是上乘。

江小雅咬着笔头,“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呢,不知道什么叫好马不吃回头草吗?他既然都已经不要我了,我还上赶着不是犯贱嘛,何况我一点都不担心找不到良人,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在操心什么劲儿。”

不依附男人,又独立自强的女人,鞠延华倒是又要对她另眼相看了。“不过,女人这一辈子总归是要找个好归宿的,你不趁着年轻,再过几年只怕就更加难寻了。”

“迂腐。不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嘛,何况我现在的名声被搞的这么糟糕了,我也就不指望有情郎了。等攒多了钱,我就招个婿,再一起手牵手游遍三山五岳,岂不快意。”

为了帮助江小雅攒到更多的钱去实现她的愿望,鞠延华鼓动她去把柳巷里的一家青楼盘下来。根据他的了解,过不了多久那家楼子的身价就会番几番,到时候她想干什么都可以。

盘算好的事情,却没想到临到头的时候会横生枝节。房道廷和燕于临纷纷来抢。

“你一个府尹,年俸不过二百两,哪来那么多钱买这家楼子,小心本王参你一本。”

房道廷捂着心口,“哎哟喂,王爷是吧,你倒是大声一点儿啊,我听不见呢。”

鞠延华回望了眼那厢的江小雅,压低了声音道:“只要你退出竞争,我答应不再阻你要干的事情。”

“这么大的手笔,我有点不敢相信啊。”房道廷坏笑着,拿手肘触了触鞠延华,“我说王爷啊,你为了这个女子可破例了很多事情啊,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鞠延华笑了,“哪敢同府尹大人比啊,为了能够得到瑞王的青睐,没少对小郡主下功夫啊。”话虽这样说,却也因为房道廷这句话,迫使他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考起这个问题。

他怎么可能喜欢江小雅,说好的这辈子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帮助她罢了,这种感情他还是区分的开的。

但这种情愫就像是不小心掉落在土壤里的种子一样,经过发酵,自然而然的就会生根发芽,不管你有没去经营打理,它都会顽强的破土而出。直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的时候,你想摧毁已经来不及了,它早已根深蒂固。

即便如此,鞠延华也没有太过表露自己的情感,哪怕有的时候会情难自已的去逗一逗江小雅,也会在事后把自己闭在府里反思几日不去见她。

“王爷,小雅找了你几日,碎碎念的说要扣你工钱呢。”陈大嫂从倌馆回来的时候去了一趟王府,见他只是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乘凉,不禁笑道:“王爷腻乏了吧,要是不想你出远门了。”

“不用。”鞠延华摇着椅子,望着天上的星子脱口就说,“在府里也烦闷,反正没什么事,去去也无妨。”

再见江小雅,她正在同廉阙说谈着什么,就见鲜少展露过笑脸的廉阙嘿嘿的笑了起来。鞠延华摇头失笑,自己竟然对此蒙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段容。”江小雅看到他,立马就站起来叫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吧,信不信我扣光你工钱。”

“扣嘛,反正区区的就是雅雅的。”原本气势汹汹的江小雅,被这一句话给说的莫名红了脸,要不是燕于临突然到来,他大概就已经伸手去刮了刮江小雅的鼻尖。

燕于临这家伙吧,着实是让人有点讨厌,以前不觉着,现在却是越看越不顺眼,乃至于他要去后堂跟江小雅说什么悄悄话的时候,鞠延华又按捺不住扬声道:“不用关门啦,没人会偷听的。”却还是在那厢把门合上的时候死盯着不放了。

“段公子。”廉阙叫唤了好几声,才把鞠延华的注意力拉回来,再指了指棋盘,已经被他的白棋填满了。

廉阙小声道:“要不我送壶水进去看看。”

鞠延华看了看廉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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