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司空詹白没有应声,整个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叶舒楠不禁想到刚刚在船上,陆鸿哲说的那番话,乐阳公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冲动之下跑来这里的确多多少少受了那番话的影响。
犹豫了一下,叶舒楠终是开口道:“刚刚……”只说出两个字,她就忍不住轻咬了自己的下唇,还是不要问了吧。
“什么?”屏风后传来司空詹白疑问的声音。
“我听说……乐阳公主来找过你……”
屏风后半晌没有动静,叶舒楠心中一跳,似乎急于掩饰什么,连忙道:“我是听别人偶然间说起的,听说乐阳公主一早来找你了。而且昨天晚上我离开王宫的时候,温塔也彦跟我说了有关于乐阳公主的话,所以我觉得这个乐阳公主是不是……?我觉得她有些奇怪。”天啊,自己乱七八糟的,都说了些什么啊。
“舒儿,你在……吃醋吗?”屏风后传来司空詹白的声音,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到明显的喜悦。
叶舒楠泄气道:“我没有。”
“其实,我也挺吃醋的。”屏风后的司空詹白似乎轻叹了一口气。
“什么?”
“温塔锐,我嫉妒他。”嫉妒他能每天见到舒儿。
叶舒楠闻言微微一笑,语气轻柔,“世子殿下,他比起你可差得远了。”男人是需要哄滴,再说了,她说的是实话,在她的眼中,那个神经质的温塔锐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詹白呢?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虽然看不到屏风后司空詹白的表情,但是叶舒楠知道他一定笑了,这么想着,她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温柔。
司空詹白轻咳了一声,似乎在掩饰自己的笑意,“乐阳公主刚刚的确来过,她来送请帖。”
叶舒楠讶然,“送请帖?堂堂一个公主亲自来这里只为了给你送一张请帖?意图不要太明显了好吧。”还不如昭告天下,乐阳公主未来的夫婿就是澹王世子好了。
司空詹白微微一笑,他喜欢舒儿在意这些,不过舒儿对自己是不是太没信心了,自己怎么会看上那个什么乐阳公主?
“不管他们是什么意图,舒儿,你都不用担心。”声音里有着隐隐的笑意。
叶舒楠心中暗叹一声,这下可误会了,我没有担心啊。
“你觉得那乐阳公主跟我……有哪里像吗?”叶舒楠问道。
“她跟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并没有觉得有哪里像。”那个什么乐阳公主怎么能跟舒儿比?纵然是一丝半点都没有相像之处。
叶舒楠思索了一下,“可温塔锐和温塔也彦好像都觉得她跟我有些像。”当时,温塔锐怎么说来着?并不是容貌,而是举止动作……感觉很像。
司空詹白沉默了一下道:“也许是巧合吧。”
叶舒楠轻吐了一口气,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她不想和司空詹白讨论有关于那个乐阳公主的话题,虽然,貌似,这个话题是她自己先挑起来的。
“雨薇和绮云她们都还好吗?”叶舒楠问道。自己不见了这么久,她们一定很着急吧?
“还好。”司空詹白顿了一下,继续都道:“起初,你不见的时候,她们还以为你……死了,我已经传消息回昊泽了,你不用担心。”
尽管司空詹白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是以叶舒楠对他熟悉的程度,怎么会听不出他声音里的犹豫。
“她们真的没事吗?”
屏风后的司空詹白轻叹了一口气,“你失踪之后,绮云姑娘她生了一场大病。”
一场大病?“那她现在怎么样?”叶舒楠紧张道。
“我离开昊泽的时候,她的病情已经好很多了。相信听到你平安无事的消息之后,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詹白,当时你也以为我已经死了吗?”叶舒楠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空詹白闻言,骤然握紧了拳头,眸中已是闪过黯淡之色,只听他缓缓道:“当时发现了保护在你身边的所有暗卫的尸体,又在悬崖的地方,找到了你衣服的碎片……”当时自己怎么都不能相信,舒儿掉下了山崖,但是心里却又隐隐猜测着那种可能,那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折磨着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在崖底找到了一具被野兽啃咬过的尸体,血肉模糊,已经分辨不清容貌,但是那人身上的衣服却是你失踪的时候穿着的……”当时自己看到那具尸体时是什么心情呢?人间炼狱不过如此了吧。
即使司空詹白不说,叶舒楠也能猜测到他当时的心情,心中猛地一疼,她似乎看到那个站在崖底,满心绝望的司空詹白,鼻子忍不住一酸。对温塔也彦的恼恨也就更增添一份,他为了让詹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我一直都记不得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那天我好像去穆芷语的房间看过她,之后的事情我就都不记得了。”自己怎么会跑到山崖那里?暗卫们又是怎么死的?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等会儿你的头又要痛了。”
其实,这件事想起来一定是跟音驭之术有关系,虽然穆芷语一直不肯开口说出真相,但是她一定是趁着雨竹不在,故意在叶舒楠的身上做了手脚,不然她也不会刻意支开自己房里的侍女。只是司空詹白一直想不通,穆芷语怎么会跟温塔也彦扯上关系呢?
叶舒楠微微咬着自己的下唇,等一下!她记得出事那天,自己去穆芷语房间的时候,她对自己似乎格外地热情。后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