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她去的地方是尹府,再过两日尹柒哲便要下葬,所以这两日只要一空闲,她自然要好好陪伴他,将未来得及说的话说与他听。
尹府上下见圣驾莅临,连忙前来参拜。
“免礼,各去忙各的罢。”窝在阿瓷怀里的陌悠然摆摆手,一心想见尹柒哲。
“是,陛下。”
众人散去,陌悠然被阿瓷抱进了灵堂。许是为了方便人前来吊唁,尹柒哲此时被装在一口用琉璃制成通体晶莹的棺内,馆底压着一大块平整的冰玉,可保尹柒哲尸身不腐不臭。
陌悠然一见尹柒哲,就忍不住落泪。阿瓷着人搬来一张软凳,放在棺边,接着就将陌悠然放在软凳上,在她受伤的腿下还置了一个软包,方便她放腿。
“陛下请节哀。”见陌悠然神色悲戚,他忍不住宽慰一句。
“你退下罢。”陌悠然扶着棺,只想与尹柒哲单独相处会。
“是。”阿瓷退下。
“柒哲,你现在一定回21世纪了罢,不知你过得好不好。朕好生想你,你去得匆忙,朕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你,不知你在那边是个什么身份,是不是也生得这个模样,拥有这个名字……”陌悠然用手轻抚尹柒哲的脸颊,留恋着上面的每一分弧度。
待到子时,她才悻悻回宫。
回寝之时,忽见一花妖斜躺在她榻上,搔首弄姿,好不风骚。
一双细长白嫩的腿在薄如蝉翼的纱衣下若隐若现,墨般的长发华丽铺开,像极《怪异志趣》中所写的狐妖现人形时的模样,一双狭长凤眼携着任何人都无法抵抗的媚意,娇润薄唇轻启,勾人地笑着。
“你这是作何?”陌悠然拄着拐杖缓缓走近,恣意地欣赏着这幅旖旎的美景。
“陛下说呢?”躺在床榻上的男子正是绯蓠,他翻了个身,挑起一缕发把玩着,眼里满满勾引。
“朕很喜欢这个调调。不过,朕今天没兴致。”她刚从尹府回来,心情还在抑郁的状态,又哪有心思做这风花雪月的事情。
“陛下没兴致没关系,奴有兴致就行了。”绯蓠一抬手,就将陌悠然拽上了榻。
陌悠然毫无所动,言语间有疲惫,“绯蓠,改天好吗?朕今天真的不想……”
不等她说完,男子就用手指抵住她的唇,诱惑道:“陛下何必如此?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追求快乐。该悲伤时悲伤,该快乐时快乐,只要不违心便好。”
陌悠然有所触动,竟摊平了身子,不再排斥,“朕身上有伤,无法主动,所以你主动罢。”
“奴一定好好表现,让陛下满意。”绯蓠妖娆一笑,便伏低身子,用牙齿一一解开女子衣服上的系带,甚有情趣。
两人缠绵时,陌悠然忽闻着一股香,而这香味她好像在哪闻过。
想了半天,她忽然一把推开身上已近高/潮的男子,竖眉怒道:“好你个绯蓠!原来你就是那夜强上朕的小倌!”
去年的某天夜晚,她为了避敌曾无意间逛入花柳巷中,却被一个小倌拐入勾栏院。那小倌称是为了救她,还要求她回报于他,不仅对她一顿捆绑虐打,还强夺了她的身子。
总之,那一夜是她此生度过的最屈辱的一个夜晚,也是她再也不想记起的一段记忆。
可绯蓠情动时身上散发的那股体香唤醒了她这段不堪的回忆,令她确定,那夜羞辱她的那个小倌就是他本人。因为那夜被他折磨得快晕过去之时,她鼻间也闻见过这股香。
“陛下您……奴都快出了……”男人最忌讳情动时被突然打断,此时的绯蓠既无奈又后悔,脸色很痛苦。
“那夜你那样对待朕,如今你还有脸享受?”陌悠然的眼睛突然亮了,她突然将身子探出床榻,从床底拉出一方暗格,暗格里情趣工具一应俱全。
“陛…陛下想要做什么?”绯蓠白了脸色,眼中有惧意。
“你说朕想做什么?”陌悠然拿了一捆绳子和一支皮鞭出来。
“陛下,奴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奴再也不敢了。”绯蓠不傻,当然能察觉她意图,吓得连忙往后缩,一边连连求饶。
“绯蓠,朕是个记仇的人。那夜你羞辱朕,让朕不痛快,朕若不如数奉还,这口气将一直憋在心里,说不定日后还会用更痛苦的手段折磨你。所以你今夜最好乖乖受着,等朕解了这口气,朕日后就不会再为难你。”男子会武功,陌悠然想制住他挺不容易,她索性沉下气对他说道。
绯蓠是个识时务之人,当即停止反抗,任由陌悠然胡为,直至天亮,惨叫声不止,嗓子都喊哑了。
第二天醒来,陌悠然神清气爽,绯蓠则顶着一对熊猫眼,身上更是无一处完好。
“陛下,奴恨你!”想起昨夜的羞耻经历,绯蓠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
“昨夜你不是挺享受?”陌悠然撩起他下巴,笑得好不得意。如若那夜他扮作小倌时对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再加上他后来在她面前诸多不寻常的反应,可见他的第一次是给了她,而且她还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的女人。
绯蓠轻哼了一声,“陛下还不准备上早朝?”
“你给朕躺好!”
“干嘛?”
“朕要叫下人进来伺候朕更衣洗漱了,你难道想让他们瞧见你现在的模样?”陌悠然好笑道。
“不想!”绯蓠连忙用被褥将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躺入床榻的最里侧,就跟一条白胖的蠕虫似的。
陌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