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的肯泰罗四蹄刨地,低头提角,猛地向前一拱!
男人大喝一声,挥斩手中的铁剑,他赤裸上身的肌肉与青筋盘结,几乎要发出一种令人目刺的力量感。
可在他的铁剑与肯泰罗的牛角尚未碰撞之前,一股无形的念力就已经率先涌了上来。
意念头槌。观众们可以看见,那把铁剑和它周围的空气一同泛起螺旋状的波纹,然后就像空气一样被扭碎成了几块。
破碎的铁剑碎片向外飞溅,扎进了男人的身体,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锋利的牛角随之而来,如同穿透纸片一般地穿透了他的身体。
观众席上的喧闹也为之寂静了片刻。
肯泰罗却仍意犹未尽,它发出了一声哞叫,
像挂着一个布袋般地甩了甩头,然后顶着那个男人,埋头向前撒蹄狂奔!
它直冲到尽头,一头撞上了半球形铁笼上,整个铁笼都剧烈地颤抖,发出了令人脚心发麻的巨响。
观众席静默了片刻,开始发出嘈杂的叫喊,就连贵宾席的帷幔都无法完全隔绝这些刺耳的声音。肯
泰罗低哞一声,慢慢后退几步,虽然前面有一个缓冲,还是撞得它头晕目眩。
而它对面那个几乎半嵌入铁笼缝隙间的强壮男人竟然还挣扎了一下,他双手反手握住铁笼,双足后跟抵着地面徒劳地滑动了几次,慢慢地在漫天的嘘声中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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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似乎是中场休息时间,但并没有人进去抬出那名倒在了血泊里的男子,而是任由肯泰罗这名胜利者犹如巡视领地般地在铁笼中来回走动。
“噢,真是扫兴,竟然又输了,这已经是我今天输的第三注了!”诺奇在一旁叫道,心疼着他的赌注。
“你总是太心急、凭感觉下注,我会仔细地观察奴隶和精灵的精神状态,精神状态的不同总能起到左右胜局的作用。有时候就算双方实力悬殊,但精神状态也依旧能逆转胜负!”父亲微笑着,显得有些许含蓄的愉悦,显然这一注是他赢了。
“你是专业的,我实在不想和你玩了。”诺奇挠了挠头,看向这边的妹妹,“小公主,来,下一局我们来对赌吧。”
“啊...我,只能把这个当成一种娱乐节目来看待,如果让我来预测结局的话,有些困难。”妹妹有些困扰地优雅笑。
“这可不行呀小公主,这可是你家最重要的产业,你怎么能不熟悉呢!”诺奇夸张地叫。
父亲也看向这边来,“你是我们焰鸽家族倾尽所有培养出来的继承人,除了学习那些贵族礼仪,你的年龄也差不多到了该接触这些东西的时候了,这是我们家最重要的产业,你以后接手家族了一定要将它发扬光大。”
父亲谆谆教诲,“无论是这些精灵还是那些奴隶,都是我们可消耗可再生产的材料,它们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材料双方在场上时表现出来外形、力量、智慧、气质等等,这些讯息会被观众席上的豪客们有选择的接受,不断地在他们心中形成注脚,最终导致他们的天平向某一方倾斜,促使他们下定决心为某一方下注。”
“而我们,要看的必须比他们更远,也做得更多!我们不仅要能清楚表面上材料传递出的信息最终会使赌客们的赌金呈现怎样的流向,还有站在更高的层次,掌握那些真正能决定场上胜负的隐藏因素!这些因素可能是材料本身具备的,也可以是我们人为制造的,呵呵。这个赌客所能掌握的信息和我们所能掌握的信息,这之间的信息落差,”父亲微笑,“也就是我们的黄金乡的所在。”
“是,受教了,父亲大人。”妹妹站起身,低垂下头,正式地行礼。
诺奇笑看着,为避免气氛尴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接过话。
“说起来,你知道吗?最近西边那边,有几个小家族在推行一种新的制度,叫做什么...联合会?同盟会?还是联邦?反正差不多是这名字。”
“哼,可笑的东西,竟然想在诸多家族权威之上推举出一个联合统一的意志,怎么可能,他们这是在妄图造神吗?家族是独立的个体,怎么可能相互融合!”父亲不屑地道。
诺奇打了个哈哈,”不说他们宣扬的那些理念,那些都是用来唬人的,但是他们有些手段确实有些威力,我这边已经受到一些影响了。他们推行了一个叫做猎人公会的下行组织,我手下的猎户已经开始有人违反规矩把收获的猎物偷偷地往那边卖了。”
“呵呵,尽是些不听话的畜生,你回去把那几个猎户都抓到我这角斗场来,剩下的畜生自然就老实了。”
“那再好不过,就这么说定了。”这时,场上有了新的动静,几人的目光重新转回了场上。又一个赤裸上身的奴隶双手锁着手铐,被两个壮年男人挟持着,推到了铁笼前。
看台上传来观众的欢呼声。
“喔...这不是上个月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吗?这么快就上他,难道你大发善心要反哺赌客吗?”诺奇道。父亲笑而不语。
而场上,有人快速地打开铁笼的小门,奴隶的手铐还没解开,就被直接推了进去!小门关闭的声音轰然作响,肯泰罗发现了新的领地入侵者,牛蹄刨地,怒气值开始飞快地上升。
“哞!”它向这边狂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