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目光一扫,任由那把铁剑落地,捞过那柄钥匙,含在嘴中,回过身面向铁笼,伸脚向下一蹬,身形拉高,双手抓住铁笼,做了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
肯泰罗呼啸而来,擦着奴隶蜷缩的脚掌,狠狠地撞击在了铁笼之上!
铁笼产生肉眼看见的剧烈颤抖,奴隶抓着铁笼的双手也被直接震脱!
他顺势扭腰,在下落的过程中一个翻身,摔在了头晕目眩的肯泰罗背上,抖动着发麻的双手向前一伸,双手间的锁烤就在肯泰罗的脖子上牢牢地套了一圈,然后快速伸长脖子,牙齿与舌头活动着,将口中那把钥匙对向锁铐的锁眼。
还不是很清醒的肯泰罗乱叫一声,胡乱地跑动起来,企图甩下背上的人。肯泰罗可不是很好的坐骑,它奔跑时背部肌肉与骨骼的剧烈脉动,足以将背上的人震飞。
在观众席上的连连惊呼中,奴隶收紧锁铐,在剧烈的颠簸中几次尝试,终于成功地将钥匙对进了锁眼,却没有解开锁铐!
看台上传来惊呼声,小武下意识地回了下头,父亲的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这是不是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肯泰罗怒叫一声,埋低头,竟然再一次向铁笼撞去!
看台上惊呼连连,意味着押向肯泰罗的赌注正在飞速的抬高。
无论肯泰罗这一撞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都是一招行之有效的办法,在剧烈的撞击震荡中肯泰罗最多只会再晕一下,坐在牛背上的奴隶就会像没系紧安全带的车祸现场,整个人都会被摔打到铁笼上!
而就在这时,奴隶扭动脖颈,嘴下的锁铐应声解开。
也许这也是他有意为之?他从牛背上翻滚下来,肯泰罗却已经刹不住车了,狠狠撞在铁笼上。
奴隶刚一落地,就迅速翻身而起,拾起那条锁铐,扑身上去,在那肯泰罗还处在眩晕时,用锁铐将肯泰罗的两只前肢紧紧地锁绑在了一起!
肯泰罗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半卧在地的肯泰罗愤怒地拱向奴隶,却被他灵巧地翻滚躲开,前肢被困的肯泰罗就像是陷入了泥潭的车,只能圆地打转。
看台上已经有观众传来了哀叹声。奴隶胸膛起伏,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去捡起遗落在旁的铁剑,一剑一剑,小心翼翼地躲过肯泰罗短距离的角击,慢慢地将这只皮糙肉厚的肯泰罗砍死。
在这凌迟渐渐结束的过程里,看台上欢呼与嘘声四起,有人欢笑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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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下一局了。”父亲作了个手势,似乎没有兴趣看这种过程,命佣人下去。又看了看妹妹,似乎在考察她是否有所领悟。
场上立即有数人靠近铁笼,将奴隶逼到一角,将他的手用锁铐和铁笼的围杆锁在了一起,然后开始清理场地,将肯泰罗和之前那名奴隶的身体搬出铁笼。
然后,有一个人走进铁笼,拿出精灵球,在奴隶遥遥地对面,放下了一只精灵。
大惊小怪的观众们再次发出怪叫。
那是一只盘卧在地的铁甲暴龙,它的体型比对面的奴隶要大十倍!现在它从睡梦中惊醒,慢慢地睁开睡眼。
铁笼门轰然关闭,被锁在铁笼上的奴隶冷冷看着那只逐渐苏醒铁甲暴龙。
“喔...你这可是成心要卷一笔大钱啊!竟然放出这样的大家伙!”诺奇大叫了一声,又转头向妹妹解说。“这种大家伙必须催眠术和麻醉粉一起用才能放倒,所以刚刚醒过来时往往状态不佳,为了以示公平,我们会等待一会,让这只大家伙完全恢复身体知觉。”
公平?这是谁的公平?不能将眼前这个体型十倍于自己的庞然大物掐死于睡梦中,而是只能眼睁睁旁观它慢慢地苏醒,直到它每一处都可以轻易取人性命的身体完全恢复知觉,这个奴隶正承受着怎么样的心理压力?这是他想要的公平对决吗。
小武默默看着那个默然站在那里的奴隶。
“这一局我可不想再赌了,这可太难猜了,阿难,直接告诉我答案吧?”诺奇对一旁的父亲说。
“提前知道答案不会无趣吗?”
“也许你不吧?”父亲摇头笑了笑,指了指场上,这时铁甲暴龙已经站起身了,透亮的盔甲和健壮的四肢都预示着这是一只身体良好、精力充沛的铁甲暴龙。
它怒吼一声,向着奴隶这边冲撞过来。这时奴隶才刚刚捡起扔进来的钥匙,解开锁铐。巨大的躯体让铁甲暴龙看起来笨拙,然后速度实质上本不算太慢,甚至与那只肯泰罗相当。
奴隶一矮身,几乎是擦着铁甲暴龙的角钻,躲向了一旁。但两肢行走的铁甲暴龙越比肯泰罗更灵活,它的双臂在铁笼上一撑,巨大的尾巴横扫向奴隶。看台上发出惊呼,似乎不少人已经能预见其粉身碎骨的模样。
可是出乎意料的,奴隶以超乎常人的反应与敏捷,堪堪躲过了横扫。
“噢,阿难?”洛奇看向父亲。
“没错,慢性发作的兴奋剂在起作用,事先暗中混杂在食物里给他服用,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短暂提升大量实力,还能大大缩短使用者的寿命,避免了事后的奴隶保养,简直是没有任何缺点的优质药物。”
父亲嘴角挂着一丝笑。
“有多强?能干掉那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