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几名卫士转瞬便也杀入战团,哪里最危险就冲向哪里,张量山一连刺杀了几名胡兵,但自己也一身尘土,满脸鲜血狼狈不堪。要不是山顶的弓箭手拼死掩护,伏虎军就要全军覆没了!英布高喊着指挥几个秦军卫士准备掩护张量山冲出重围。就在这时,忽然一阵马嘶,一匹战马冲进战团。马上一将身穿虎头铠甲面戴一具青铜面甲,手持弩机,连弩齐发将围在张量山身边的几个胡兵一一射杀。
救出张量山后那将勒定战马,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易小川仰天哈哈一笑:“小山!恕哥哥相救来迟!”
张量山却高喊道:“小心!”一步跳了过来,将易小川往后一拉,易小川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柄战斧贴着他的身子劈在了他胯下的马脖子上,战马一声惨叫应声而倒,飞溅的鲜血浇了易小川一头一脸,幸好被张量山扯下马才没被斩成两段。只是重重的摔在地上脸上的面甲也摔掉了老远。张量山赶快一剑刺死了偷袭的东胡武士。
“你的兵呢?”张量山把摔得懵头晕脑的易小川从地上拉起来在他耳边喊叫着。“兵?”易小川灰头土脸的爬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那些新军居然都没跟上来,原来易小川突然下令并率先突击,让他的士兵们大都没反应过来,加上新军普通士兵的战马远不及玉淑公主为易小川挑选的那么神骏,自然就都被易小川甩在了后面。
“骑兵来了!骑兵来了!”英布高声叫喊着,只见一队骑兵迎面冲来,不过冲过来的不是新军骑兵而是东胡的骑兵。英布挥枪拦击一枪便戳下一人,其他护卫秦军也连忙上前拦截,张量山忙扯了易小川往山顶撤。骑兵有马时对上步兵还是有优势的,除了英布涉间这样的将才高手,其他人都难以抵挡。然而那几个秦军皆是敢战的轻兵锐士,强悍异常几个回合居然能拼死将几个骑兵从马背上扯了下来,张量山的长剑卡在了敌人的尸体上,眼下不得不赤手空拳的和几个胡兵扭打在一处。刀剑拳头指甲牙齿都成了肉搏的武器,战场上满是残肢断臂,鲜血洒满了战场。
残酷的肉搏让第一次上战场的易小川发懵了,眼前的一切和他想的在电视和书上看的完全不一样,战争原来不是干干净净的在远处放放箭矢挥挥旗帜,眼前的残肢断臂鲜血、外露的血淋林的内脏和断骨,濒死的士兵的惨叫,这一切让他震惊了。他的手在抖腿发软,手中的长剑沉重的提不起来。
张量山一个背摔那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的那个胡人扔出老远,终于腾出手从敌人的尸体上拔出无名剑,回头看见两个胡人挥舞着刀剑正冲易小川冲过去,而易小川满脸鲜血的呆呆的站在原地,连忙几个大步冲过去一剑一个刺倒了他们,他拉过易小川在他耳边喊道:“受伤了吗?”
易小川恍恍惚惚的摸了摸身上和脸上,看着满手的鲜血摇摇头:“好……像没没有!”
张量山拍了拍易小川的肩膀确认易小川没有受伤,他抽出易小川腰畔的长剑,塞在他手里。嘱咐道:“小心点!你的兵呢?”易小川将手掌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腥臭的血腥味熏得他几欲作呕,那是战马的血。他转头看了看身后回道:“我也不知道。”
张量山见状只好说“拿好你的剑!”便转身将易小川掩护在身后,英布等人又围在他的外面,等于把易小川护在了中心。几个胡人骑士又冲了过来,好在这时几个易小川的亲卫已经飞马赶到,转眼便和那几个胡人骑士战作一团。易小川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一连串强烈的呕吐感让他晕头转向,他连忙用剑杵地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子。他转过头看见张量山正奋力和一个东胡下马骑士拼剑,其他的人也各自搏命,他也很想上前帮忙,可他的腿却沉重的像灌满了铅,一步也迈不开,他感到他的手在抖、脚也在抖,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抖,手里的剑也好像落地生根的树,不管他怎样使劲也举不起来。他看见一个粗壮的满脸胡茬的胡人手握一柄战锤向他冲了过来,那人嘴长的大大的似在嚎叫,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见耳中净是一片嗡嗡声,他费力的提起剑,剑身却抖得厉害。那胡人冲近几步,看着眼前慌乱迷茫的易小川,易小川勉强举剑一刺,刺的既无力也无甚准头,那胡人冷笑了一声,将锤一挥便击飞了易小川手中的长剑。一个秦军老卒冲了过来拼死上前抵挡,那胡人身强力壮加上战锤沉重几个回合便被磕飞了手中的长剑,那胡人旋即一锤重重的砸在那护卫的头上,将那老卒砸了个脑浆并裂。鲜血和脑浆溅了易小川一脸。接着一锤砸向易小川,不料那濒死的老卒居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向那胡人武士,将击向易小川的战锤稍稍撞歪了一点。那一锤便只擦到易小川的青铜盔,嘭!的一声将易小川的头盔砸飞了老远,易小川也被震倒在地,眼冒金星挣扎着爬不起来。那武士一脚踹倒老卒的尸身,正欲结果易小川的性命,幸好英布和张量山已经的赶了过来,英布长枪一挺挡开了高高扬起的战锤,张量山趁机把易小川拖离战团。见易小川满脸都是血和尘土,口鼻处还泛着血沫。他慌忙用衣袖擦了擦易小川的脸,呼唤着他的名字。
易小川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哼了一声,便又晕了过去。张量山转头看见英布正将长枪从那名胡人武士的胸口拔出,涉间等人也逐渐稳住了局面,便唤过躲在一边的范文书两人一起将昏迷的易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