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跟个鬼魂一样,时不时往脑子里面钻,也在眼前出现。
容勉让大夫开了一点治疗睡眠的药,起初以为自已睡眠不好,神经出问题了。但是沉沉睡了两觉后,也应该痊愈了,却不想,还是不行。
听说精神病人眼前会出现幻觉,耳朵里面会时不时地感到有人在跟自已说话,心里面也时常莫名其妙地想起无干的事情,这是疯子的最初表现。
莫非自已疯了?
苏御让人送来了玄曜与万琼国的皇室女子服装以及样式,容勉却诡异地发现,自已几乎记不清,那天跟着苏御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一切好像梦一般,很不真实。
“少爷,您怎么了?伤也好了,也该出来走走了。您之前不是要练武的吗,吴师父又给你准备了一套拳法,也不见你来练。”盼香走进来,那张娇俏的小脸,小嘴吧啦吧啦的。
容勉歪头望着这个丫头,仿佛看到苏御刀削般的蜜色脸颊,苏御张开嘴在说些好听的话哄自已,苏御伸手落在自已的额头,他的手真热啊,真想融化在他的手掌心里。
“少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盼香小脸羞红地望着少爷在舔自已的手心,虽然她是少爷的贴身丫头,也可以在今后被提为通房丫头,但是少爷突然这样,只是好羞哦。
容勉听到这话,猛地回神,蓦地看到自已的舌头,还有盼香的手,连她火红的小脸。
“我……我这不会得狂犬病了吧?”精神病加狂犬病!
容勉拾起盼香的手,在自已的衣裳上擦了擦,一边起身一边微凄摇头,走到院子里面,见吴师父在打拳,他抛下纷乱的心思,全身心投入,打了一套拳,吴师父又喂了几招,总算将完整而标准的拳路练下来,“吴师父,我这两天开始锻炼身体,到时候还希望您不吝赐教。”
“少爷说得哪里话,老夫还有几套拳,以及我镖局内自创的守镖剑法,到时候一并传予你吧。”吴驰感慨地说道,显然是有了离开之意。
“吴师父……”容勉抬头看他,想说什么,再度看到吴师父的脸变了,好像是一张幻灯片落在吴驰的脸上,而那幻灯片的轮廓恰恰是苏御的脸。模模糊糊,不太清晰,但仔细一看,又消失了。
容勉甩了甩头,没说话,皱着眉头转身进了房间,盼香准备好了饭菜,把那一千两金保管得极好,并增添了伙食。
玄曜国的花样与万琼国差异极大,突出典雅恬淡之美。而万琼国,则是十分开放,女子的衣衫可以露颈露手以及脚踝,容勉翻了两张纸,甚至看到女子雪白的颈与胸。
望着这些花样,上面却没有再出现苏御的脸,容勉略松了口气,不假辞色地冲盼香吩咐,“你去再取一些炭块来,不要宣纸了,拿打磨好木板送来,多弄几块来。”
宣纸实在太软,炭块有时会划坏纸面,导至那描画上去的图像被撕裂,从而阻止创作的继续。
容勉着意标了几处万琼国盛丽女装的腰处,胯处以及腿处。而上身则是取样了玄曜国女子典雅的胸脯等处的设计,两相略略组合了一番,在盼香将木板取来时,容勉对着木板上慢慢地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