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程府的仆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这时,老爷夫人的房里突然传来吕夫人的叫喊声:“老爷,老爷,您怎么了呀?您可别吓我呀,老爷,老爷,你醒醒……”
府上几个贴身丫鬟听到夫人的叫喊声,立即在门口问:“夫人,夫人,怎么了?”
吕夫人哭着说:“采菊,快,快,去请城内最好的大夫,老爷出事了。”
丫鬟们听闻,立即推门而入,看到夫人还穿着睡衣趴在床上,老爷一动不动的躺着,没了反应,大伙一看也是吓了一跳,他们家老爷一向身体健康,加上才50出头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就这样了呢?
采菊连忙跑了出去,坐着府上的马车去京城大医馆请大夫。
其他丫鬟手忙脚乱的扶起了夫人,为夫人更衣洗漱,吕夫人一换往日的光彩,任由丫鬟们摆布,嘴里只念着:“老爷,老爷……”
不一会儿功夫,采菊领着大夫进来,她先回了夫人,吕夫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即起来,跌跌撞撞走到大夫面前,“扑通”跪下道:“大夫,求您救救我家老爷,您一定要救救老爷。”
程府在京城的威望是众所周知的,吕夫人这一跪,这位京城有名的王大夫便心中有数,怕程老爷这病是重了。当下和丫鬟们扶起夫人,说道:“夫人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王大夫为榻上程老爷把脉,这一把才发现问题严重,程老爷脉息极弱,极虚,这,这分明是将死之脉,接着他细看了程老爷的五味,也是均无生气,唯有鼻息还在,当下便叫自己的医童拿来药箱,
拿出针来为程老爷分别在人中、太阳、胸口扎了三针。
吕夫人看着王大夫扎的这三针,心中便在流血,想是这大夫是在死马当活马医了,连这三处都扎上了,一般来说,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在,这三针下去,必当会给点反应。
王大夫见针已下去三分,病人毫无反应,心中便紧张起来,汗水也止不住冒了出来。等到拔针,也未见病人起色,才悻悻地起身,向夫人作揖道:“夫人,请恕老夫无能,程老爷之病蹊跷,
还请夫人另请高明,老夫怕是无能为力。”
听这一说,丫鬟们便纷纷哭了起来,吕夫人更是瘫倒在地,丫鬟们立即搀扶着坐到了椅子上,这才问大夫:“王大夫,您可是这城里最好的大夫呀,您怎么能没有办法呢?您给指条明路吧!要多少酬金都无妨。”
王大夫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说:“请夫人恕罪啊!”
吕夫人心有不甘,继续问道:“那依王大夫之见,该如何是好呢?如今我们全府上下便再无办法了呀缱绻缠绵!”
王大夫犹豫了片刻,说道:“依老夫几十年的行医判断,程老爷所患乃是脑疾,轻者半身不遂,重者全身瘫痪,失去知觉,若无法醒来,便……”
吕夫人很是紧张的问:“会如何?”
王大夫:“夫人放心,程老爷从来身强体壮,怕过些天能好转,老夫开些催醒神经之药,看看老爷的情况。若无别的事,老夫这就去开药了。”
吕夫人此时已无半点力气,指了指采菊道:“快随王大夫去,好生送王大夫二人回去。”王大夫作揖退出。
早朝时,唯独不见程仰远,大家便议论纷纷,只是无人知晓,朱帝未见程来上朝,也是心存疑虑,一问,无人知晓,连程府也是无人来告假。这程家老爷子出了什么事?
下朝后,朱帝便让太监去程府问话。去的是朱帝的贴身太监,此人甚是狡猾,知道朱帝派自己跑一趟,必然是朱帝对此事十分关注,于是不敢马虎,立即赶到了程府。
进了程府的门,才知道大事不妙,往日威风凌凌的府邸,今日一片狼藉,门口仆人也是无精打彩,进到府中,发现更是乱成了粥。太监逮着一个女佣便问:“你家老爷呢?”
女佣像是怕极了道:“奴婢,不知道。”
那你去传你们老爷或夫人,就说皇上派人来了。女佣一听是皇上派人来了,便一溜烟跑去通知夫人了。
吕夫人正在房里休息,听门外传皇上派人来了,便立即起身,刚要出门,便想起什么,回到镜前,散了散发髻,又在唇上搽了些粉,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憔悴,这才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
吕夫人在采菊和菜莲的搀扶下,来到了前厅,看到朱帝身边的大监正反手立在堂前,便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丫鬟们吓了一跳,连问:“夫人,夫人还好吗?”
这一叫,马上引起了大监的注意,吕夫人看到大监,突然控制不了情绪,哭了起来,整个人又瘫软了下去,让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丫鬟们也都纷纷落泪。大监看了也是动容,走到吕夫人身边,深深的行了个礼道:“夫人,今日早朝,陛下不见程阁老,心中甚是挂念,一下早朝便派奴家来问候程阁老,不知程阁老可好?”
吕夫人一听,跪地叩嗯道:“谢皇上挂念,只是我家老爷命薄,辜负了皇上盛宠,一夜之间,竟中风了。”说罢并失控了:“老爷啊,您这让妾身如何是好啊,妾身好苦的命啊!”
丫鬟们不知所措,看看夫人,又看看太监到:“大监,这,可如何是好,我家夫人,今天怕是打击太大,多有不敬了。”
大监听着,也是摇头,道:“程阁老现在何处?可有找大夫瞧了?”
丫鬟采菊回话:“老爷毫无知觉躺在床上,找了京城最有名的王大夫来瞧的病,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