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灿灿昏迷的这些日子,外面早已变了天。她终是低估了自己,想找她的人,确实不少。

唐纪修琐事缠身,不能时时刻刻地陪在她的身边。等齐灿灿熟睡后,他冲了澡,踏着夜回到了唐宅。

他基本推掉了所有应酬,每天公寓公司唐宅三点一线。看似好像轻松了不少,却不经意发觉比交际更费心。工作不会给任何人时间,只会积累得更多。

直至深夜,他房间的灯依旧亮着,等他翻阅完手中的文件,才发现身前站了一个人。

唐纪修愣了愣,随即蹙紧了眉,冷声道。

“你怎么在这里。”

袁闻芮站了挺久,双腿早就开始发麻了,只是她不忍心打扰唐纪修。她扬起下巴笑了笑,缓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母亲让我过来住,左不过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她说我在会方便一些。”

她的双手搭在唐纪修的肩头,轻轻地揉着。

半响,唐纪修抬手扯开了她,他的眼底带着深深地玩味。

“这里只有我们,你不用装。”

袁闻芮停在空中的手略微一僵,随即再次搭了上去,她俯身靠近了唐纪修,嘴角依旧噎着温柔的笑。

“我是不是装的,你心里最清楚。”

她见唐纪修没做阻拦,便在他的脸颊上落了一记吻。她倒是感受到了唐纪修的回避与拒绝,但她并不是很在意。齐灿灿比她多的,无非是时间,再过十年,难保她依旧无法动容唐纪修的心。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时至今日,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纪修,我听闻沈家一直在找灿灿,你说,她会去哪?”

唐纪修目光阴沉,转而却换上了一脸慵懒,他将袁闻芮拦在了怀中,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反问。

“你觉得她应该在哪?”

唐纪修忽如其来的亲近,令袁闻芮心中一喜。她往他的怀里贴了贴,笑说。

“总之不会在不该在的地方,纪修,你别看低了齐灿灿,她得到的东西,也许是你都无法想象的。”

她话中有话,意味极深。先前她确实以为齐灿灿的地位微乎其微,可事实证明她错了。齐灿灿消失了也有一段时间,可从未有一张报纸报道过,很显然,有人压下了新闻,那个人不会是唐景云,因为他至始至终都不知道齐灿灿不在沈宅了。沈克仁有意袒护齐灿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没有新闻,也意味着沈克仁随时可以再次接纳齐灿灿。

对于袁闻芮的提醒,唐纪修报以冷笑。他挑了挑眉梢,调笑道。

“你挺关心她的。”

闻言袁闻芮心里一紧,她保持着波澜不惊,可面对唐纪修深邃的双眼,她不禁握紧了拳。默了片刻,她有些留恋地离开了唐纪修的怀抱,从包包中掏出一叠文件,摊在了桌上。

“我想你会很感兴趣的。”

唐纪修一动未动,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下一秒,袁闻芮扬开了文件,在唐纪修眼前晃了晃。

等看清楚内容后,唐纪修抿唇一笑,他微微地摇了摇头。

“所以呢?”

他并没有袁闻芮相信中的惊讶,反而愈发平静。

“纪修,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母亲本就更看重你,唐氏,会是你的。”

袁闻芮以为这足够挑起唐纪修的兴致,里面大多是唐纪征背地里所做的一些暗事,且包括他的私生活,十分的详细,作为把柄,再好不过。他们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袁闻芮是看在眼里的。论野心,在这个唐家,唐纪修不会比任何人少。

“也许吧。”

唐纪修眯着眸,缓缓地将文件从袁闻芮手中抽走。

“费了不少心思吧,我没想到你能做那么多。”

唐纪修的目光不动神色地落在文件上,不由哼笑了一声。唐纪征平日小心仔细,按理不会露出那么多蛛丝马迹,他的身边想必安插了袁闻芮的人,否则她不会知道这么多内幕。在这种家族,没有人是清白的。这些污点也许会伴随一身,并永不见天日。

说白了,这些也不算什么,只是在谁手上握着的问题罢了。

“我还可以做更多,只要是为了你。”

袁闻芮有些焦急地回道,她的眸中是深情意切。

“去死也行吗?”

唐纪修无视了她炽热的眼神,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面无任何情绪。

袁闻芮抿紧了唇,似乎没想到唐纪修会这样问。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平和,甚至连争吵也不会有。唐纪修对她说到底还算放任,虽然只是明面上的。她顿了顿,随即她上前了两步,双手附上了唐纪修的手背,咬着牙微笑应道。

“可以。”

也许他无法感同身受,他有着这个世上最坚硬的心,只凭这一点,他当然不会有所波动。

唐纪修许久都没有答复,就静静地看着她。

“夜也深了,你早点休息。”

最终还是袁闻芮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虽然很不甘心,但袁闻芮还是笑着退出了他的房间。这点她心知肚明,即便她呆再久,唐纪修都不会留她过夜。

带上门的瞬间,袁闻芮轻声细语道。

“明天见。”

等她走后,唐纪修将文件甩在了桌上,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

“对女孩子要温柔一些。”

浴室的门忽地被推了开,唐纪征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跨步坐在了唐纪修的对面。

唐纪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抿唇不语。

“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你说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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