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娘气得七窍生烟,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不仅目无大小,还欺瞒老爷,做出伤风败俗、见不得人的苟且事来。不好好思量自己该怎么悔改,反倒还理直气壮的给自己贴金。要是老爷当真醒来就好了,非打断你这贱人的腿不可。”
李雎儿第一次听赵月娘骂出如此恶毒的话,知道把她逼急了。也没想到赵月娘也有这一副面孔。
她也不示弱,冷笑道:“大姐,你骂我贱人?我从小到大还没一个人敢这样骂我。好,骂得好。那我就贱给你看看!”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赵月娘脸色苍白,心口发闷,嘴里就叫翠萍。翠萍急急忙忙进来,看大娘捂住心口的样子,急的忙要去叫人。
赵月娘摆摆手,翠萍忙哭哭啼啼的给大娘抹心口,她才缓了过来。
等自己喘气平稳了,赵月娘给翠萍说道:“你去把大小姐和大管家叫来,快……”
翠萍忙跑出门,去叫大小姐和大管家。不大一会,东闾珏和杜子辛惊慌失措的就跑了过来。
东闾珏许是在路上就问了翠萍,急的是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蹲在赵月娘跟前,忙问道:“娘,你是怎么啦?要不要看郎中?翠萍,来把娘扶到房里去。”
赵月娘摆摆手,“不用,我没事了。我只是气的……”
杜子辛:“是二娘把您气住了?”
赵月娘点点头,又叹息一声。东闾珏心目中,一直觉得二娘还是不错的,今日陡然说到二娘能把自己娘气得如此,她也是惊诧不已。她娘被气成这样,也是她第一次见。于是她急问道:“二娘什么事把您气成这样呢?我去喊她来赔礼道歉……”
赵月娘知道女儿不知情,“她能气住你娘,她还能来道歉?”
“究竟所为何事?”
赵月娘看看东闾珏和杜子辛,说道:“我给你们两个讲,这事你们两也给我拿个主意……你这个二娘啊,听玉喜说……跟那个念空道长做下了败坏家门的龌龊事了……”
东闾珏一听,惊得嘴都合不拢,想起那日娘和玉喜在后堂与二娘三人,也是说得好像不欢而散。原来就是为的这事。
“娘,二娘她当真有此事?”
赵月娘点点头:“玉喜原本要审她的,我是怕丑事传出去,才压着不然县衙插手。玉喜能胡说吗?”
“那娘今日是……”
“我几日来,都想着怎么处置她。今日把她叫来后,还没说几句不是,她就叫嚷起来……”说到此,赵月娘的心口又有些憋闷,她只顾喘气,也不能说了。
东闾珏含着眼泪,就给娘揉胸口。过了一会,赵月娘说道:“她如此不堪,还一点没有悔改之心,也是我始料未及……”
东闾珏也忍不住说道:“娘,要不你还是让梁玉喜把她抓走,让县衙来审她好了。”
杜子辛一旁忙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这二娘的事要是在县衙一审,非得闹得满城风雨不可。大娘原本的想法是对的,只是这二娘如此刁钻,还当真变了不少,老奴都完全认不出来她了。这也是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皮。我看啦,此事先搁一搁。”
东闾珏:“这事怎么搁?她也是看爹没醒过来,才如此嚣张……”
“大小姐,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让外人知晓此事。我看改日我去试试她口风,要是实在不行,就以家法处置……”
东闾珏:“家法处置?怎么处置?”
赵月娘也看看杜子辛,说道:“此事,就照大管家的来,至于后话,我们再商量。”
此时,翠萍进来说道,贾先生和卫王来了。
赵月娘也没什么兴致见客,不过贾先生是她叫来的,她不得不见。就对东闾珏道:“你先去招呼你师父,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等东闾珏走后,杜子辛才说道:“大娘,如果二娘要是还如此嚣张,老奴倒觉得,这事就交给我来依家法办了,您也别管了。”
赵月娘知道他说的以家法办,是个什麽意思,不过显然她也没想好,也觉得依家法处置李雎儿,还有顾忌。
“这老的家法,可是要人性命的。大管家,这使得吗?”
杜子辛:“这有什么使不得的,这人要是留下来是个祸害,府上还得遭殃,甚至丑事还早晚会被外人所知道。干脆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这个老奴有分寸。要是老爷在,也断然就是家法伺候了。”
赵月娘默然思索,点点头,说道:“大管家,你先好好跟她说说,看她又没一点悔改之心,但凡有就给她一条生路。”
“这个自然是这样的,大娘放心。”
于是两人就李雎儿的事,就达成了一个处置的想法。
赵月娘收拾一番后,来到后堂见贾白羽。而柴宗训也跟东闾珏去丹房了。
两人奉过茶后,赵月娘说道:“贾先生,请你到府上来,打搅你了。”
贾白羽忙道:“大娘说哪里话,我们也常常来府上走动,倒是常常大叫你了。不知大娘今日是有何事呢?”
“是这样,我这个女儿冥顽不已,常常让您也费心了。我是看她老大不小的,就想给她找个婆家,想听一听贾先生的建议。”
贾白羽当然明白大娘的意思,笑道:“这是好事啊。直说吧,这大小姐和卫王,一个未婚一个未娶,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佳人。大娘您不说,我也要好久问问这事呢。”
赵月娘见贾白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