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巽学府中以祭酒掌门张伯苓为尊,其下有执法和传功二位长老,其中执法长老洛广央已败,传功长老罗青安又怎能置身事外?
罗青安眼睛猛地一瞪,大喝道:“小子,休要猖狂!吃我一剑再说!”
程可有冷笑一声,双脚猛地蹬地,人已如云朵一般,飘向犹在怒吼的罗青安,而后苍鹰搏兔般,迅捷向下,垂直俯冲而去。
程可有猛喝一声,借助这下坠之势,双掌同时拍出,无形掌气压向罗青安!
这一瞬间,罗青安只感觉周身皆被笼罩,头顶之上,压向自己的仿佛不是双掌,而是一座小山!
罗青安失声惊呼道:“什么?”声音充满了不可相信。
程可有来势既快且猛,根本来不及思考,罗青安右手挽了一个剑花,蛇形剑尖轻轻抖动,向上刺去。
程可有冷笑一声,双掌忽地奇诡一变,右手指弯曲,叮的一声,弹在罗青安剑身,紧跟着双掌齐下,直接轰向罗青安头顶。
张伯苓失声道:“手下留情!”
长剑一下被弹开,罗青安尚来不及回抽,程可有双掌已经攻向罗青安头顶。
“啪!”
罗青安松手放剑,双手向上迎上了程可有袭来的双掌。
强压之下,罗青安身体往下压去,“砰!”随着一声脆响,罗青安跪倒在地面的膝盖骨尽皆粉碎。
顷刻之间,他下半身已经被碾压成一片血肉模糊,眼看着已经是完完全全废了。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喧嚣声落,声音戛然而止,就连原本还在打斗的双方,也全都罢手,瞠目结舌地看着程可有,后背乍起一层白毛汗。
程可有反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劲气,呼啸而出,罗青安几乎只剩下上半身的半个身子便向后倒飞而去。
瞠目结舌。
忽然之间,空气仿佛凝滞,风似也停止吹动。
天巽学府众人好似没有反应过来,错愕地瞪着程可有。事情没发生前,没人相信,程可有居然能够如此轻松战胜先天境六窍的罗青安,更没人相信,传功长老罗青安竟然不是程可有的一招之敌!
即便事情发生之后,天巽学府众人也仍不大相信,他们甚至宁愿怀疑是自己神经错乱,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幕。
张伯苓看到学府内修为和实力仅次于自己的洛广央和罗青安在程可有两招下分别一伤一残,心头愤怒已然达到了极点。
门派基业被占之恨,同门师弟被伤之仇,一向犹如“温吞水”的张伯苓彻底暴怒了!
张伯苓冷笑一声:“狂徒,胆敢欺我天巽学府无人乎?”
“若你胜我,你尽可以逞口舌之威!”
倏然一声,程可有双脚点地,骤然腾起三丈,双掌交错,人已如苍鹰一般,扑向张伯苓,随之带动一股强大的灼热,仿若空气被撕裂一般。
张伯苓脸色微变,登时变得苍白,对方仿佛一座小山,自上倾轧而下,便是程可有战胜罗青安的那一招。
不过张伯苓的武功毕竟胜过罗青安一筹,立即挥剑格挡,程可有空中变招,右掌击在张伯苓剑身。
“砰!”
剑掌相击的刹那,犹如洪水破堤那一瞬,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一股强大的劲气,立即透过剑身,侵入张伯苓周身经脉。
张伯苓脸色惨白,噗的吐了一口鲜血。
张伯苓心头惊骇无比,他还以为适才程可有击退罗青安的那雷霆一击,已使出全力。自己师兄弟三人轮番挑战,未必不能以车轮战胜之。
但从这双掌攻击看来,对方还没用全力!
就在张伯苓吐血飞退之际,白语菲却抽冷子飞刺出一剑。
程可有厉喝一声道:“来的好!”
半空之中,白语菲犹如一剑西来的天外飞仙,一剑刺出两朵剑花,一朵剑花刺向程可有面门,另一朵剑花则攻向程可有左肋。
程可有大笑一声,双掌推出,并无任何繁杂招式,只凭仗速度迅捷,硬生生格挡下白语菲长剑,紧跟着一扭一压。
“轰!”
空中登时爆出霹雳般的惊雷声,内功较低的第三、第四代弟子,眼睛瞪大,尚来不及捂住双耳,已被震得摔倒在地。
当他们再度向场中瞧去之时,只看到白语菲与张伯苓纷纷吐血摔倒在地!
瞠目结舌。
至始至终,程可有都全方位压制,没给白语菲与张伯苓任何反攻之机。
“师兄!师姐!”
承安奇是天巽学府仅存五名第二代弟子中年龄最小的,也是唯一还没有和程可有交手的。此刻看到了自己几位师兄师姐尽皆为学府拼命负伤,自己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就在承安奇的呼吸越加急促之声,身负重伤的洛广央却是拉住了他,轻声劝阻道:“小师弟,给我们学府保留一点血脉吧,不能让它断送在我们这一代的手上。”
身子猛的一僵,承安奇身体上的星力缓缓的收敛,最后完全消失。
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承安奇脸色淡漠的望着洛广央,声音有些嘶哑的道:“师兄,咱们难道真的就要舍弃这数百年的基业了吗?”
承安奇说话的声音不小,但是大厅里,谁也没有回答他,气氛压抑。
程可有嘴角挂着嘲讽之意,缓缓坐上了原本属于张伯苓的祭酒掌门的位置,冰冷的目光在陈冬青等第三、第四代弟子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