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贵族出身的老狐狸结成了同盟对付她,遇事儿能拖就拖,总是抱怨任务的艰难。
酋长自然是能让手下的忍者们血洗了这批大臣,可是问题的根源不解决,换大臣根本不管用。
老东西们怕泉之国变成厨之国,处处跟她做对。
与此同时,她的婚姻问题被大臣们反复拎上日程。她的婚事儿不解决,大臣们就不会让她舒坦。看来她也没能一手遮天。
为了瓦解他们的同盟,她先拉拢一些人的儿子,让他们受宠。孩子不受宠的那些大臣自然心中不服气,所谓同盟迟早会散的。
可是带鱼累啊!历史上多少帝王都是毁在了婚姻上?后宫人数太多,帝王自己都无从选择,一碗水根本端不平。怨恨慢慢发酵着,最后演变成勾心斗角,手足相残。
小黑猫彻底陷入了颓废,白天发呆,夜里流眼泪。佐助难受,鼬躺在他身边也睡不着。
“要是卡桑活着就好了,她肯定有办法。”佐助说出了这句话。
“对不起。”鼬道了歉,他把卡桑杀了。
按理说兄弟俩真该抱头痛哭,可是鼬比较理智。
“她还是喜欢你的,她宁愿承受那么多也不肯把你交出来受罚。这件事儿,不是你的错,但也全是你的错。宫里的男孩儿们对她没有真感情,大臣们也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用儿子的伤换了高官厚禄。皇室的事儿,贵族的事儿,不是咱们忍者能弄明白的。”
“但是,你是男人。是男人就要学着承担,别给女人添麻烦。”
“去道歉吧。”
过了好久,佐助才说,“明天去。”
世上的情侣有好多种状态,为什么他弟弟和带鱼却这么扭曲呢?鼬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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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猫仿佛是得了拖延症。他都答应了会去道歉的,可是却一天一天的往后推。
等到过了新年,水仙和腊梅都开了,他也没去道歉。
这天的阳光特别好,他把鼬裹得严严实实的,推着他哥去外面欣赏风景。
黑猫兄弟刚一出院落,就见到两个熟人。其中一个是酋长本人,另一个是国教的教主。
昨天刚刚下过雪,内宫里一片银装素裹,松树上和结了冰的池面上泛着白色的霜气。被积雪覆盖的小桥上,寒烟缭绕,富有意趣。教主撑着一把伞,怕树上的积雪掉在凛身上。他伸手拉着酋长走上小桥。
带鱼变了,她正慢慢脱去暴躁,逐渐变成正常人。或者说,她会成为沉稳大气的女皇。
凛气度高雅,容姿清丽,只是看着都觉得一股幽香袭来。大黑猫认为,她是春晨乱开在云霞间的山樱。她对教主腼腆一笑,娇艳之色四散洋溢。
卡桑的眼睛可真毒啊,一眼看中了她。
“他是谁?”鼬问道。
“国教教主!”如果声音能杀人的话,教主已经死一万遍了。
艳丽的美女和轻声细语的贵公子,的确很般配。
酋长在政务上遇到了麻烦,不然她不会借用教主的力量。他是宗教领袖,若是能和他绑在一起的话,皇位更稳定。
教主自己也乐意这么做,政权和神权结合是最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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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认为,把佐助弄成今天这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为了弟弟的幸福,这只病猫竟然站起来了。还跑到了凛的书房,吓了她一跳。
“你能站起来了?”
“为了佐助,没什么做不到的。”
“佐助的确错了,但是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再原谅他一次吧。”厚着脸皮也要说出这句话。
“佐助能给我什么?”她问。
“他能给你不掺杂任何利益的爱!”
“我要这种爱做什么?能帮我稳定政权吗?别跟我谈感情,它对我来说太虚幻了,说变就变。
钱和权才是我最好的帮手!”
大黑猫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带鱼让他打住。
“你的病,我这儿治不好,回木叶吧。什么时候想走,告诉我一声,我派船送你们。以后佐助跟谁结婚,就别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凛叫人送走了鼬,这只猫精疲力竭,躺在床上起不来。
“她是这么说的?”佐助问。
“你还是去道歉吧,跪着求她原谅你。”
“我明天去。”
就这样又拖了两周,小黑猫渐渐感觉出皇宫的气氛变了。
最近宫里安静得很,每个人看上去都小心翼翼的。从带鱼到女佣人,大家的衣着也日渐朴素。凛开始退去妆容和饰物,换上纯色的素净衣服。
某一天早上,诵经的声音超级大,佐助心里满是是翻江倒海的慌乱感。她的书房里,连个影分|身都没留。
抓住一个端着花瓶的女佣人,佐助焦急的问道,“她去哪儿了!?”
侍女似乎是被小黑猫吓到了,脑子里一空,她说,“国君在佛堂落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