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山皱了皱眉,随后说道:“永升哥,既然你都知道干嘛不把那个叫六娃的给卖了,就算补点银子再买个乖巧的赔过去也行啊!”
“唉!你以为我不想吗?可家里的老爷子不干啊!听墙角的事情是前些日子安辉发现的,当时闹着要把六娃卖了再买一个,结果他老人家来了一句这是他的人,我们没资格卖,还张口闭口说冤枉,说我们大房容不了人。因为这事牵扯到安辉,我怕老爷子把事情闹到外面,就做主压了下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这还真是不好办,安辉可是永升哥的软肋!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守泉叔好好谈谈,怎么说你们也是亲生的父子,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没用的,继山,有些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次分家后,老爷子似乎把我们大房的都恨上了,他老人家现在就是不想让我们大房安生,哪里会跟我好好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守泉叔这是闹哪样啊!
想了想犹豫着道:“永升哥,你有没有想过从家里搬出来?我是说,你这日子过得这般憋屈,还不如把那宅子都留给守泉叔一个人住,要是没地方去,搬我家也可以啊!你也是知道的,我家就两人,还有好几间屋子空着呢!”
张永升摇了摇头,“不行,继山,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我要是搬出来,就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在家了。一方面我不放心,另一个也是怕拖累你。现在我家老爷子的心里想的什么,我是一丁点都猜不到了!”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他家老爷子心思一直深,做一事想几步那是常有的,还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六娃的事他不敢轻易做其他举动。
“你也不用担心我,这日子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往后让家里躲着点就是了。咱们还是喝酒吧,大好的喜事,这回你可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哦,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老村长说,这回庄里出了三个秀才,族里商量着开祠堂大办一场,就等你们这些人回来选日子呢!”
“哟嗬!还有这么好的事等着我呢!”随后又道“那昨天摆酒的两家岂不是要摆两场?之前不知道这事吗?”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天喜讯下来的时候老村长就说了,不过,他们两家太高兴就先庆祝了一番,等下次开祠堂就再摆一次,连着两次花销大了一些,所以两家才合着一起。你就别争这个脸了,出去赚些银子不容易,还是给你家卫子留着娶媳妇比较实在。”
“原来是这样啊!这事我不跟他们争,我就办开祠堂的那一场,到时多备些吃食给大家乐一乐!”
“那就好!我说,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还有几天吗?”
“呵呵,这回去大盘山虽然辛苦了点,但给的银钱不少,所以去的人多了些,活也提前干完了。对了,你的病养好了没?”
“放心吧,养了这么久早好了,就是为着这个病家里花费不少!”
“养好了就成,就怕有银子也治不好,到时你就急了!来,咱们喝酒喝酒!”
这边张月儿正和哥哥、姐姐们吃丰盛的午餐,她已经从西庄回来的二哥和三哥那里知道去大盘山的人回来的消息,她等的继山哥也回来了,但她不急,已经等了近一个月,不差这么点儿。
“月儿,来,吃吃这个醋溜菘菜,还有炒鸡丁!”
“好,大姐,你也吃。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快夹菜啊!这些全部要吃完,晚上咱们再做好吃的。”
“好,家轩、家泽、月瑶,听月儿的,都把这些菜吃了。”
这些日子他养伤,月儿养病,都能吃些好的,就是苦了他们三个,把碗里的菜逐一分到他们碗里。
“够了,够了,大哥。你之前在山里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虽然早出晚归的,可没少在山里打野食,哪会少这些吃的。”张家轩看着冒尖的饭菜拦着不要再装了。
张家泽也嚷道:“是啊,大哥,以前咱们家是没得吃,现在真不差这个,只要在山里咱就饿不了肚子,要是吃不好,咱们也没那个力气进山啊!”
张月儿见大姐也要拦,忙开口道:“大姐,你可要把这些吃完,二哥和三哥也是。我和大哥当然知道你们在山里有得吃,可山里做的能跟家里做的比吗?我还不知道你们,肯定是应付着填饱肚子,哪会认认真真的吃个好饭。你们也说了,家里现在不差这么点吃食,既然是这样,干嘛还像以前那样推推让让的,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没了咱们再做!”
“好,月儿,大姐吃,你二哥和三哥也会吃的。”好不容易在家做了一顿好吃的,可不能让月儿扫兴,再说家里还真不差这些。
等吃完了饭,张家航把文清过来送礼的事说了。
“家轩、家泽,你们之前去了西庄,三姑母让文清送礼过来,我做主把这礼给收了,大伯和二伯的我也让文清还回去了。”
这次是他私下做主的,之前他以为三姑母会亲自上门,没料到她是托人带东西过来。
“大哥,这事我和家泽听月瑶和月儿说过了,你做主就好,不过,咱们得还礼。”
他可不想欠这些人的,要不是听知道大哥心里的那点心思,别说不为难这个三姑母,就她这样,这礼他得当着文清的面给扔了再让他带回去。
这都叫送礼,既然没诚意又没心意,当他们家稀罕!
还比不上大伯、二伯的那份礼,至少人家亲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