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曦说到这,唇边的笑容越放越大,但那眼底却没有半丝的笑意。
“你现在已经后悔了。”
沐曦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不堪,那么的难以入耳。但偏偏,她这口中这样不要脸不知羞耻的人说的却还是自己。
容肆的面容在她话说完的瞬间,早已阴沉的仿佛那腊月的寒冬,带着让人窒息的寒意,仿佛沐曦要是再说一句话,这个房间的空气都会被冻结。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
沐曦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是她化解心口那道慢慢撕开的口子的疼痛。
这些年,她对他有多喜欢,有多依赖,此时的痛就有多大。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是她沐曦的天。
可如今,他马上就要是别的女人的了。
沐曦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的眨了眨睫毛,让眼睛里的泪水回流。
见他依旧不说话,沐曦不由再次开口,“容肆,你该不会是在为那晚的事而自责吧!认为那晚你和我尚了床而对不起你的未婚妻。”
病房内,一时间,那冰冷的空气仿佛冻结了任何声音,静得两人的呼吸声似乎都没了。
因为这是第一次,两人对于那晚的‘错误’而面对面的把话说开。
在从回a市的这段日子以来,容肆的反应和以前一样,也可以说是没有反应,而沐曦心里那刚开始存在的一丝丝的侥幸伴随着这一天天的消磨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了,而今天,她已经不想藏着掖着了。
“其实你不用自责的,因为你不是自愿的啊!是我勾引了你,是我不要脸,才让你做的那样的事。”
沐曦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说完,她心里仿佛就更平静一些。
但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内心深处,她是有多么的希望他开口说话,说一句否定她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字。
但是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
“算了,没事,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心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沐曦笑着,但她那双黑眸里的光亮却在一点一点的寂灭。
突然,容肆放开了沐曦的手腕,只见那白希的手腕上有着一圈骇人的红印,隐隐可见青紫。
“那晚的事你忘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他突然开口,声音仿佛来自那遥远的天际,语气淡得没有丝毫的感情,但却清晰入耳,他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里如那平静的湖面,没有起丝毫的波澜,仿若刚才的那句话只是一句他工作上对屈原或者明城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句命令。
沐曦慢慢收回那只已经麻木的手腕,疼痛似乎已经消失,再也没有丝毫的感觉。
而她世界里最后一丝微弱的光也瞬间熄灭。
“不是说我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嘛?那么那晚的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认为我会在意吗?”
沐曦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
“那就好。”
容肆话说完,这次看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便离开。
视线内,男人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耳边传来那门轻轻合上的声音。
沐曦整个人跪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的某一点,保持着这样的一个姿势没有丝毫的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子才僵硬的朝着一旁倒下去,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头上,紧随着,安静的病房内响起女人那压抑和凄楚的哭声。
医院停车场。
屈原正坐在车内查看着这两天的行程,抬头间,正看见容肆朝着这边走过来,他赶忙关掉了手机下了车。
“四爷,不是说要陪沐曦小姐去……”
“回公司。”
屈原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容肆那深沉的三个字打断,他瞬间愣住,看着男人已经弯身坐进车内,耳边那重重的关门声让他回神,虽然心里很是疑惑,但他却一刻也不敢怠慢的上车离开。
……
入夜。
容城的夜晚是一只披着艳丽毛皮的狐狸,它高傲,它魅惑,它神秘,所以才会让那么的人为了那所谓的利益和you惑而来到这里。
一间高级的会所内,这里是属于那些夜生活人的天堂,但却极具优雅和贵气,而来这里的人,要是没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那是连门槛都不允许进的,这就是现在的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
会所的二楼。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紧随着容肆那挺拔的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只见他身旁还跟着花泽流。
“容肆,你这单身趴也开得太早了吧!婚礼在后天呢!难道你明天还想再来一次。”
两人出了电梯径直朝着左手边走去,而花泽流则是嬉笑的对容肆说道。
容肆轻勾唇角,“怎么,这不是你喜欢的吗?”
“哈哈,我就知道你够意思,不过明天地点我挑。”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其中一个包厢门前停了下来,门前早已有人等候,见到二人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打开门让两人走了进去。
而包厢内,视线一片明亮,一眼看去,竟然坐满了人。
花泽流嬉笑的面容一愣,转头看着容肆,“这什么个情况。”
不是单身趴吗?那这些老男人都是什么个情况?
“四爷。”
在座的人见到容肆,每个都恭敬的站起身,容肆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