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莹又叫肖子俊电话“约”到了两个人最终拍下合约的荒废了的工厂。
肖子俊一身休闲的深灰色服饰,背对着曹莹莹,冷冷地说:“曹小姐做起事情来,真的叫人越来越不能恭维了。”
“这话,我也领教了几回,只是,我至今不明白你的意思。”曹莹莹也同样冷冷地说着,就好像,惟独这样的语气,才可以和面前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正常地交流。
“不明白?”肖子俊又冷冷地一笑,说,“黎小雪这两天的行踪,特别是今天早上的,曹小姐可知道吗?”
曹莹莹确实不知道,但,也可能为了证实自己做事不差,她却还是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令她不怎么愉快的合伙人:“我亲眼看到,小雪和钟友诚闹掰了。”
“是吗?”肖子俊稍稍地回了一些头,眯缝着眼睛,斜视着曹莹莹,“可我想要和曹小姐说的,也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曹莹莹倒也真想从肖子俊的嘴里得到些什么:“他们又怎么了?”
肖子俊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下之后,说:“今天早上六点一刻,黎小雪拎了一包的早点,乘计程车到了钟友诚的住处。”
曹莹莹虽然也料到黎小雪和钟友诚两个人未必真能分开,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和好如初,还是难以置信。毕竟,钟友诚是那么狠狠地摔了黎小雪。
“你确定?”曹莹莹问。
肖子俊自负地说:“我不会带给曹小姐任何不实的消息。直到八点五十七分,我给曹小姐打电话的前一分钟,黎小雪才从钟友诚那里出来。表情嘛,倒是很耐人寻味。”
“她之后又去了哪里?”曹莹莹又接着问。
“一家酒店。”肖子俊说着,终于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酒店?小雪一个人?”曹莹莹的脸上,更蒙了一层的困惑。
肖子俊雪上加霜一样,又和曹莹莹说:“在酒店的门口,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一个男人的车?”曹莹莹几乎是喊着,重复了这么叫她险些崩溃的几个字。
肖子俊好像还觉得曹莹莹不够震惊,补充着形容:“对,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的车。”
曹莹莹摇着头,武断地说:“不可能!绝对不会像你说的这样!”
“不可能?”肖子俊不客气地说,“那么,就请曹小姐为我描述一下黎小雪的行踪。”
曹莹莹的神情里带出了对肖子俊明显的不屑:“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多的时间,去监视别人的生活!”
肖子俊字字铿锵地说:“你如果说不出黎小雪的行踪,就请你不要随意就否定我给你的信息!”
不相信归不相信,完全地否定,曹莹莹自己其实也知道,不是一种应该的态度,冲着肖子俊,又问:“这么说的话,中年男人的信息,你们也都掌握着了?”
“就是酒店的老板。曹小姐如果还想知道得再详细一些,我会很快搞定。”肖子俊毫不怀疑地说。
曹莹莹自然更不怀疑这一点:“我确确实实没有听说小雪和哪家酒店的老板有什么联系。真像你说的,也可能是小雪暂时找了那里的工作。对,小雪这一阵子正在找工作。”
肖子俊又从鼻子里笑了一声,问:“暂时?曹小姐为什么会这么说?”
曹莹莹也只是随口一说,见肖子俊倒当一回事儿地问了起来,就回答:“我也不知道小雪为什么会到一家酒店里工作,但,以我这么些年对她的了解,我可以断定,她不会甘心在那里。”
肖子俊点了点头:“也正是因为曹小姐对黎小雪的了解,我们才做成了这一笔生意。我想,作为一个朋友,你也不想黎小雪长时间在委身在那种地方。”
曹莹莹听出肖子俊又有了主意,警觉地就问:“你又想怎么样?”
肖子俊的嘴角虽然还挂着一丝的微笑,说话的声音却又带了几分的寒意:“我希望在三天之内,黎小雪可以离开那个地方。”
曹莹莹 又看了肖子俊几眼,问:“你不是想去给小雪找麻烦吧?”
肖子俊走近了曹莹莹,轻松地说:“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考虑。”
曹莹莹直叫一股子冷气席卷了全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你想的话,现在就完全可以下手。”
“不错!”肖子俊又拿出了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可我怎么知道我们的这一条鱼,经历了这么一回之后,是不是更上得了我们的钩呢?”
曹莹莹只在肖子俊这样的话里面,听到了更让她心惊肉跳的东西,而这东西是什么,她实在也摸不清:“你可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肖子俊却故意地制造起了烟雾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曹莹莹不觉得又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成语安到这里是否恰当,但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的说话方式。”
肖子俊也还以同样的笑声之后,说:“绕一些弯子,我不在乎,我要的,就只是结果。模特儿的事儿,曹小姐不会忘在脑后了吧?”
曹莹莹听了,就有些不耐烦起来:“我就说过,小雪她根本就不可能去做的!”
肖子俊也抬高了声音:“在我看来,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还是曹小姐做事不利!”
“你一定这样以为的话,我也真的没有话可说!我们的狗屁合作,也就此打住!对不起,我还要去公司,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电话打过来!”曹莹莹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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