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莹挣了两下，直把自己的关节弄得将要脱臼，心知不是肖子俊的对手，就不快地问到：“你还要干什么？”
肖子俊又是一笑，说：“有些道儿，一旦迈上去了，就很难再退下来的。”
“我一定不呢？”曹莹莹又倔强地问。
肖子俊摇着头，怜惜着一样说：“曹小姐实在也没有这样的选择。”
曹莹莹不以为然：“脚在我的身上，走什么样的路，自然也都由着我。”
肖子俊把身体前倾着，凑近曹莹莹的耳朵，小声地提醒着：“曹小姐一定这样以为，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我还是觉得，曹小姐不是一个不计后果的人。”
“后果？”曹莹莹苦笑了一声，“只是你们的阴谋得逞而已。”
“不不不，”肖子俊连声地否定着，又轻声地劝到，“曹小姐太悲观了一些。姓韩的实在还处于疗伤的阶段，曹小姐不应该就这样自暴自弃的。”
曹莹莹自言自语一般，伤情地说：“他的心里面，除了小雪，还是小雪，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别人。”
“你错了。”肖子俊又用肯定的语气说，“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我看得多了。都说着什么海枯石烂的誓言，都把对方看得比一切还重。可，真的就没有哪一份情感真正经受得起时间的考验的。”
曹莹莹可以怀疑任何人，却怀疑不了自己，她想，至少她对韩海涛的感情是刻骨铭心，终生难易的：“那是你冷血的想法。这世界上，总是有真情在的！”
“真情？曹小姐不也正在放弃着自己曾经炽烈的感情吗？”肖子俊故意激着曹莹莹。
“没有！我没有！”曹莹莹果然上了套，大声地反驳着，“只是，我的爱，不为了占有！”
肖子俊陶醉着一样，说：“曹小姐真是让人感动。而曹小姐最感动了的，恐怕还是自己吧。曹小姐的爱，可以惊天地，泣鬼神，更可以让自己的心流一辈子的血，一辈子的泪。人类爱情的史册上，将会有曹小姐浓重的一笔，只是，这样的唯美篇章，带给世人的，更多还是一声的唏嘘了。情感上也有圣人的话，曹小姐算不算一位呢？”
听着肖子俊带着挖苦的言语，曹莹莹已经心如刀绞：“你也不用拿这些话来说我。你这种人，根本也不懂得感情！”
肖子俊满不在乎地说：“可能吧。只是，我这样叫曹小姐说的不懂感情的，身边却从不乏女人。”
“哼！”曹莹莹鼻子里发出这样的声音之后，不屑地说，“你们也只是为了那一点子身体上的接触罢了。”
肖子俊又轻声地一笑：“就像我和曹小姐现在这样？”
“你！”曹莹莹既羞又恼。
“其实，曹小姐也很有几分可爱之处。”肖子俊说着，故意地，又在曹莹莹的脸上嗅了嗅。
“你无耻！”曹莹莹骂了一声，把脸向一边用力地扭了过去。
肖子俊得意地一笑，说：“可这世上的便宜，几乎都叫无耻之徒给占了。”
“便宜？总有你们这些人吃亏的时候！”曹莹莹狠狠地说。
肖子俊“呵呵”地又笑了几声之后，语气又数九寒天一样，乍冷起来：“曹小姐真的就觉得自己冰清玉洁，圣贤之心吗？其实，说到无耻，曹小姐比起我们，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我们无耻，却从不掩盖，叫人也有所防备，曹小姐无耻，却还要裹一层高尚的外衣，使起坏来，只让人防不胜防。你敢说对姓韩的没有占有之心？你敢说你情愿自己深爱的人在别人那里得来所谓的幸福？感情永远都是自私的。你可以选择受伤，但，没人会介意你任何的付出。成全谁，都不如成全自己！”
曹莹莹的心，又好像给什么一下下地扎着，对肖子俊如此冰冷的话虽然还不能完全地接受，却也无力来反驳，到底只说了一声：“卑鄙！”
肖子俊轻声地叹了一口气，说：“小人常是真的，君子多是假的。曹小姐，这一课咱们先上到这里，我相信，你不会没有一点儿的心得。我们的事儿，更希望曹小姐再多多地上心。我们的目的，还是那两个字，双赢。”
“真正的赢家，只会靠自己的实力来拥有。任何的手段，都……”曹莹莹这么说着，就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给肖子俊松开，而自己的身后，更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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