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外面站着的幼娘顿时脸都白了,跑进来忙道:这可如何得了?
贾瑕要是以后科举,这给定下一门奴才亲事,这是要绝了贾瑕的前程。未必四爷就不受牵连。
人走了吗?林雨桐问道。
去了。只怕都快到了。五嫂子忙道:赶紧的,进府里去求求老太太太太
求?
这时候能求谁?
闹出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林雨桐直接就出门,喊外面的人:牵马!
四爷考试去没骑马,马在家放着呢。她拎着马鞭子上马就走,把跟在后面的五嫂子给唬的:这是这是要出事赶紧的赶紧的
不等赶紧出个眉目来,那边一拍马屁股,打马就走远了。
一街两巷的人都看呢,谁见过当街骑马的女子?京城里好些年不见这样的人物了。
林雨桐知道周瑞在哪,从贾家门前过去,有粗使婆子认出林雨桐,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林雨桐打马穿过小巷子,路边有孩子,她不敢骑的太快,眼看前面一顶蓝顶小轿子,边上跟着的就是金氏家的粗使婆子。
她再不客气,追上去抬脚就把那婆子给踹远了。这婆子最是个嘴碎的,东家长西家短的东西。这被踹了一跤,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要倒。本能的就抓边上的轿子。
两人抬的小轿子,里面金氏就不算轻,再被一大胖婆子压住一边,轿子一倾斜,顿时就落地了,倒在一边,只听得里面‘哎呦’了好几声,然后人就从轿子里滚出来了,不是金氏又是哪个?紧跟就听她叫骂:眼睛长在腚上了,不看着点路
这都是周瑞家门口了,周瑞家两口子,今儿偏巧就在家。
听到动静就出来了,可这出来一瞧,就想往回缩。
林雨桐冷笑一声,照着金氏就是一鞭子过去。金氏受疼,还道是挡了哪个的路了。全没想到是她。
挣扎着站起来刚要骂,林雨桐又是一鞭子过去,敢张嘴试试?下一鞭子就抽到你嘴上,再叫你多嘴多舌的搬弄是非!
金氏抱着头,只哎呦着打滚。
周瑞家的都替金氏疼。这种天还穿着棉衣呢,愣是叫给打的皮开肉绽血都渗出来了。
林雨桐不说旁的,奴婢之女为正妻的事,更是不能提。只骂道:黑了心烂了肝儿的东西。放着自家的日子不过,调三斡四。我婆婆清静惯了的人,满族里打听打听去,谁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倒是好心,巴巴的跑去看了,不知道说了哪些个腌臜话,害的我婆婆你一走就犯了病,如今都已经人事不知了!要是我婆婆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的命!
当着周瑞家的面,抽了金氏十多下。
然后又拔下头上的金簪:今儿说的话,便是立下的誓。要是当不得真,就如这金钗一般说着,就将金簪往周瑞家的方向扔了过去。那金簪带着风声,朝周瑞家的飞了过去。不等周瑞家的有任何的方向,那金簪就从她的髻上穿过去,带下了一大撮子头,然后插在周瑞家的门板上。然后那金簪才脆响一声,一半掉在地上。
周瑞家的头散乱,捂着头皮不敢言语。
要是不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才见了鬼了。
可这这事,也不是自己主动提的。原是金氏过来说,钱氏有这个意思的。
却没想到,往常那么和气的一个姑娘,竟然是这么一副面目。才要上去说话,却见这位压根就不想跟她们说,调转马头,打马就走。
这回不去别的地方,而是从贾家的侧门骑马进去,不管所谓的门子仆从,谁伸手过来拦马,鞭子就抽到谁身上。
这些人一看,这竟是要骑马往内院去。
唬的什么似的,四散着报信去了。
进了内院,丫头婆子早成了没头的苍蝇了,呼喊了起来。
贾母跟王夫人邢夫人加上薛姨妈正在屋里打牌,王熙凤跟尤氏只在一边服饰,宝玉跟几个姐妹在暖阁里玩,李纨看顾着。
如今外面这一喧闹,贾母就道:看看去怎么了?
王熙凤还没出去呢,就听院子里小丫头喊:珩大奶奶打进来了
胡沁。
王熙凤的脚步加快,好好说,怎么了?
珩大奶奶骑着马冲进来了。院门口不知道哪个丫头喊了一声。
这下连贾母都坐不住了。一个个的都从屋里出来,就看见林雨桐一身家常的裙袄,威风赫赫的骑在马上,手里拿着马鞭,满脸的怒容。有那跟进来的男仆要过来牵马,被她一鞭子给抽开不算,还抬脚将人给踹了出去。
饶是王熙凤是泼辣的,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才要说,你这的什么疯呢。
却不想人家自己从马上下来,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不行,这会子猛地过来,保住老太太就哭:外祖母,您老人家给我做主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贾母尤自有些恍惚,家里多少年没有人跨马扬鞭了?却没想到老了老了,瞧见这么一幕。她没说林雨桐什么,只说那些大呼小叫的:呼喊什么?骑马也值当大惊小怪的!亏的是以武起家的人家,结果瞧见个女子骑马进院,都慌成了这个样子!吃了干饭的,白养了你们!
拦不住就拦不住,可这慌乱的就跟贼寇进城了似的。老祖宗留下的那点脸面,全给丢尽了。
林雨桐哪里听不明白贾母的怨怪,她哭道:外孙女新嫁娘,刚进门,公公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