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追来的贾家男人,贾赦和贾政先来了。也听了一耳朵,见是妇人家的事,就只问贾珍:金氏是谁家的媳妇?如此多嘴多舌?
贾珍哪里记得是谁家的媳妇,只道:不管是谁家的,横竖不叫大妹妹吃亏便是了。大妹妹我是知道的,是顶顶好的人。不是逼急了,断断不会如此。
贾赦也说:到底是咱们家的血脉,很有些祖上的勇武之风。可惜是个姑娘家。如今又嫁回来了,原也是婆婆病重了,孝心所致失了分寸。不要太过严厉。
都忘了提四爷,估计都以为母亲病重了,亲儿子过去服侍去了。
贾珍应和着进去,那边尤氏和王熙凤已经拉了林雨桐起来,又扶了进去。鸳鸯亲自给递了帕子伺候着。
贾母才说:你这孩子,有了委屈回来说便是了。这是做什么?
原不过是气急了想先找那金氏理论,嫌弃脚程慢,就骑了马。说着,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也是气急攻心她说着就声音小了起来:这一着急一生气就把那金氏给抽了一顿
屋里顿时一静。
还是王熙凤‘噗嗤’一笑:平日里总说我气性大,如今可瞧见真真气性大的了。把人家用马鞭子抽了一顿,这气还不曾消了竟是又跃马扬鞭的进府来撒野来了还哭的委屈的什么似的,叫老祖宗给主持公道。我说你是羞也不羞仗着老太太疼你,你就这般的无法无天。赶明了,你莫不是连我也打。可了不得了!真真是边陲的蛮子进了京了,没有了王法!老祖宗,还不打了出去,留着倒是叫我伺候她不成?如是伺候的不好,再赏我一顿鞭子吃?
这话一出,三春并宝玉就笑成了一团。
贾母也笑:很是该叫赏你一顿鞭子吃才是。成日里就会耍嘴,说如何的厉害!如今该学学,什么才是那厉害的!
王熙凤就拉林雨桐:叫我看看,你厉害在哪里?
林雨桐只不好意思的笑:不是被欺负的狠了,如何也不会这样!哥哥说,母亲临终拉了他的手说,外祖父当日总是说,若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就只管用鞭子抽,死活都有他老人家兜着。我们都生在边陲,家里偏没有个长辈照管。若不是外祖父这话,给我们兄妹俩底气,哪里能撑到现在?
贾母脸上的表情又缓和了起来,眼里又添了几分泪意。当年丈夫在的时候,何须她如此费心费力。有个有能为的男人遮风挡雨,怎么玩乐心里都是踏实的。哪里跟如今一般?
原本还要责怪几句的,这会子也没有责怪的心思了:你外祖父这话,也没有错。不过,男人家在外面行事,到底跟女人家不一样。女人家,还是以贞静为要。此次,念在你是为你婆婆忧心,孝心可嘉的份上,不罚你了。再不可有下次。
是!林雨桐端端正正的给行礼。
贾母都说不罚了,贾珍自然就不罚了。
尤氏刚好把那惹是生非的金荣给打出学堂,那边贾珍叫了贾璜又大骂了一通。
林雨桐在这边也没有什么难堪的,贾宝玉缠着林雨桐问耍鞭子的事。这鞭子可不好学,就是别的武器,只怕贾母和王夫人也觉得会伤了他们的宝贝疙瘩。
她就拿了木剑,比划了一套剑法。
这剑法不光宝玉爱,就是黛玉也喜欢:轻盈缥缈,如舞如蹈
关键是,每天耍一遍,强身健体。林雨桐这么一说,王夫人就点头:这个学学也无妨。闺阁里玩可以,出去可不能显摆。又说宝玉:只许拿木剑玩,不可仗剑倚强。
说着,又叫林雨桐到跟前来:如今气可消了?
叫您看笑话了。林雨桐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露出几分恍然来:该死该死,只怕刚才还得罪了周嫂子她忙跟王夫人说,打了金氏,扔簪子的时候扔到了周嫂子身上,也不知道伤到了没有。她起身,得赶紧去陪个不是去。
王夫人拉她:一根簪子,能伤到哪里去?
正说着话,王熙凤嘻嘻哈哈的就把周瑞家的拉来了,不是赔不是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点诚意来。
林雨桐给周瑞家的行了个礼:嫂子是伺候舅母的,实在是不敢伤了你
周瑞家的可不敢受她的礼,连连避让不说,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折折煞人了
王熙凤就似笑非笑:可见把人吓的不轻。说着,就拉林雨桐走:赶紧把这煞神送走吧。叫我们也压压惊的好!
把林雨桐给搓出去了。
出来之后,王熙凤才道:你可怎么谢我?
林雨桐就笑: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可行?
王熙凤‘嗤’了一声:臊死个人了。我用你救?赶紧回去看看你那婆婆怎么救吧!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