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厮去了,不大工夫又回来了,去没有把余梅带来。只是眼珠子转着,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夫人说身子有些不舒坦这里又不是余家,当日可说了不叫她登门的,她不会厚着脸皮来的
林雨桐在内室,直接冷哼一声:她不来?不来也没关系!我去。
孙绍祖只听到一声冷冽之极的声音,他要起身,却被余梁给拦了:妹夫安坐着,她们姐妹的事,叫她们自己吵去吧。
林雨桐要去也不是没缘由的,她不信余梅只对付了邵华。她得过去瞧瞧,这个女人还藏了什么东西。
四爷隔着帘子叮嘱了一声:多带几个人,别逞强。
林雨桐应了一声,带着人直接奔着孙家而去了。
一个在巷子头,一个在巷子尾,穿过巷子,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孙家这边的宅子原本是给了赖家的,后来赖家倒了,孙家又搬了过来,依旧这么住着。
三进的大宅子倒也有几分气派。门子看着乌泱泱而来的人,又有老爷跟前的小厮带路,也不敢拦着,直接就放了人进去。
进了内院,就听到余梅的叫骂声。她手里拎着鞭子,正在鞭打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子。那女子露出来的肌肤极其细嫩,身上的鞭痕累累。
余梅冷哼:长了一副骚模样,勾搭的老爷离不得你。靠着一身好皮肉勾搭老娘的男人是不是?说着,又是一鞭子下去,老娘非得毁了你这一身的皮肉,提脚卖到私寮子去,早晚变成一堆臭肉!
那女人被她打的可怜,瑟缩着身子不敢动,人都跟木了一样一心求死。
而余梅,上身是一件大红的纱衣,里面是一件翠绿的肚兜,肚兜上绣着赤|裸交缠在一起的妖精打架图案。下身就是一条鹅黄的灯笼纱裤,赤脚半拖着一双绣花鞋。
小厮护院们在二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瞧,她也不管。胸脯子露出两个半|裸的圆球来,也毫不在乎。大有谁爱看谁看的架势。
见林雨桐进来了,她手里的鞭子也没放下,拿着鞭子手插着腰,哟!瞧瞧这是谁?状元娘子贵脚踏贱地,怎生就来了我们这破落户家呢?紧跟着,她就跳着脚:可怜我也是爹疼娘宠养大的小|姐,倒是被你们作践的嫁了这个肮脏的畜生。新婚洞房都敢拉了媳妇在婚床上弄那事啊呸!还说我是边城来的野人,这屋里的有一个算一个,连我这个野人都不如。都是y着,越的张狂起来了,干脆连外面的纱衣也脱下来,朝二门那些小厮护院招手:不是要看吗?老娘叫你们看!看了还不过瘾,老娘在屋里的炕上等着你们,谁不来谁孙子!她姓孙的敢摸丫头婆子,老娘就敢偷小厮护院
反倒是那些围观看热闹占便宜的,一哄而散,都被吓的不轻。
林雨桐看的出来,这余梅说的竟是真的。真真就是这么想的。
她哼笑两声:这主意不错,我觉得挺好。
余梅收起脸上的放|荡,看林雨桐,然后冷哼一声: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意外。我以为你要骂我不知廉耻。
林雨桐走过去:你知道不知道廉耻,跟我也不相干。我就是来问你一句话,找了马道婆想干什么?
余梅冷哼一声: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倒是光棍,我嫁了个这样的王八蛋,当然得想办法把日子过好了。马道婆说能帮我偷运道,说我瞧着谁过的好,就偷谁的运道给我。只要生辰八字和二十两银子罢了我一想,这也不费事,不就是偷运气吗?我先是想偷你的运气来着,后来想了想,不行!别管是人还是妖魔鬼怪神佛,其实都怕恶人。你这人太恶,运气怕是偷不来的,就只有她了。不过我觉得那道婆就是个骗子,作法一点用也没有,那畜生回来竟然连我买来的厨娘都拉回来睡了,偷了屁的运道。
你也把我的生辰八字给她了?林雨桐问道。
给了。余梅说的毫不脸红:我跟她说,谁的运道好偷就偷谁的。你好好的站在这里,当然就是没偷成你的呗。
林雨桐笑了一下,抬脚踹过去,脚尖一挑,就将她手里的鞭子挑了起来,再伸手接过来,抬手就给抽过去。
不是不要脸吗?肚兜给直接抽下来,顺手也把纱裤亵裤给卷下来,她一声声尖叫着喊疼。林雨桐就道:不过一句话,那孙绍祖就能休了你你信不信我也能把你卖到私寮子去。
我信我信!我再不敢了。余梅看她带笑的脸,越是带着笑,她越是害怕:我真没想要人的命,就是偷点运气。
这个蠢女人,还是留着往死了作去吧。
临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被余梅鞭打的女人,扭脸看余梅:这个人我要了
不等余梅话,就有人拿了这女人的身契给林雨桐送来。然后给林雨桐直接送到家了。
林雨桐暂时没去管她,只去了余家,把事给说了。
显然,余梅这傻子,被人给忽悠了。要不然,她一个新嫁娘,对京城又不熟悉,怎么就跟马道婆牵扯上了。不用问,马道婆必然是主动找去的。
四爷给了余家三个玉牌,玉牌上刻着符箓:有这东西,什么也伤不了你们。
余梁稍微安心,就跟四爷商量:边城那边,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厉害。
四爷点头:这事我办,你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两口子回家,却知道这事不能急。如今找不到马道婆,想来那一僧一道迟早会上门。且不急,慢慢等着就是了。
四爷洗了看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