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罗胜兰拿过来了,她给顺势倒了。请老两口子喝,两人都不喝。老爷子还道“还不如给我二两特曲再加一份豆腐干呢。”
罗胜兰哈哈笑“老叔您这跟我对脾气。赶明给您送陈酿来,三十年往的原浆老酒,咱爷俩喝一回。”
老爷子乐了“那我等着。”
等俩老人回房间了,罗胜兰才道“因总真是高人!”这样的人等闲可别招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人里,谁能想到,他们是栽在这两口子手里的。
只是一个孙娇娇,把孙娇娇背后依靠的人给连根拔起了。这可不光是胆大的问题,没一点能为本事,能撼动这颗大树吗?多少体制里的人看不顺眼,可能拿人家怎么办呢?
那么些人做不到的事,叫人家挥挥手给解决了。
那个轻松啊,她一直都觉得她在密切关注的,但都没看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这两口子看去跟平常无异,完全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可先是吴虎子进去了,这边还没明白吴虎子是怎么栽的,城北撸下去一串。什么贱卖国家资产,什么贪奸一条条的罗列下来,个个进去没有十多年二十年都别想出来。
外行看不明白里面的事,内行其实也糊涂呢。
如今案子在这里摆着呢,他们只能倒着推理。可越是推理,越是糊涂。这先是自家人暗算自家人,吴虎子是被他们同一个利益链条的人干掉的。好吧,这种情况暂时可以理解为断尾求生!吴虎子越做越大,真要是假药,那迟早会出事的。这断尾甩掉这个拖后腿的,可以理解。可紧跟着的,算计人的反被人再算了进去,这又该怎么说?
况且,这算计人的还是个怂货!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的丈夫!
这个男人戴绿帽子戴了十多年了,要是能有这个狠劲,他媳妇也不至于成了那德行,早干啥去了。可偏偏的是这么一个男人,难得的反击一回。可这一回反击,稳准狠的一击必。
难道这是个狠人?!
结果是在单位里没人敢得罪他了,但也没人敢交好他。便是领导,也不敢用这样的人,谁知道他背后会不会搜集资料暗算?
但是人受了半辈子的窝囊气的,他在乎这个吗?只要出了这个恶气,才觉得活的像个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四爷便不愿意叫人知道是自家在背后算计的。你想啊,这以后是少不得要跟有关部门打交道。别弄的谁都防着你,对你敬而远之,这可不好了。
不说别人,是姜有为这样的,交情都算是不错的人,要是知道这其的事情,心里会不会怕。这以后跟你打交道,会不会交心,敢不敢交心。
罗胜兰也明白这个道理,笑道“放心,这也是替我出了这一口气。我这人别的好处没有,但一点,这嘴巴别人都紧。”
四爷知道,罗胜兰不会出去乱说。她也知道,自家这样的她惹不起。因此,只有交好的,没有在后面坏事的道理。
这事到这里,差不多这样了。案子没有审结之前,那药厂都只能封在那里,谁都不能动。便是要做什么,那也得等,等这案子完结。
牵扯的人这么广,又牵扯到假药这样的事,一时半会,是完不了的。好歹都得一两年吧。在这之前,只能做一些疏通人脉的关系。如像是程老这样的,靠着程老的关系,认识相关专业和部门的一些人,慢慢的经营以备将来之需以外,再也做不了别的了。
因着出了这事,别说全市,便是全省,凡是机关单位的,个个都紧张了起来。而借着这个风头,开始访实名举报的不知凡几。便是棉纺织厂这边,出了好几起告的事。
领导来厂里视察,有人跑到新盖的大楼的楼顶,要跳楼。其有因大姐的婆婆,那位李老太太。她说她是厂里的退休职工,如今厂里要收回住的房子,她带着外孙外孙女没地方去云云,反正是眼看是死路一条了,今儿要是不解决问题,死给领导看。
其实这要求是很不合理的,但这事还得处理。
最后如今她带着孩子住的那房子,按照一年一百二十块钱的价格租给她了。这相当于一个月才十块钱。哪找这个好事去。
这一闹给闹成了。
然后厂里热闹了,隔三差五的,有爬去要跳楼的人。然后厂里不可能谁都给满足,没办法,把到楼顶的通道给堵死,然后给楼顶往下,一层一层的,给拉了子。十几层的高楼,十几层的子。谁想跳去跳吧,那子也不贵,厂里换的起。
老两口大冷天的,锻炼都废弛了,开始天天天天的,带着小板凳过去看热闹。结果看了那么多天,只李家的老太太闹腾成功了。
这老太太也不光这事能干,别的方面也不错。房子稳稳的,她住着了。然后人家很快的,招赘了一个老头子门。那老头儿身体还不错,以前在街道办当过小领导,如今退休了,退休金人家不少拿呢。住过来之后,见家里没暖气,也不叫用蜂窝煤了,而是定了大的碳炉子,用的铜管子做烟囱。一车的钢炭拉下来放在楼下,碳是用蛇皮袋子装的,也没人偷老头儿老太太的东西。每天起来,都去菜市场买菜。自家老太太撇嘴“那老头儿聪明着呢,吃的喝的啥都行,但是不给钱叫她去买。但这也不错了,那俩孩子这么着,也拉拔大了。”
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相反,有老头儿这么贴补着,反倒是省了自家闺女和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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