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白小姐第二次抛绣球。
白小姐抱着绣球就过去了。
白小姐过去后,她没有马上抛,她先往台下看了看。
白小姐看什么?
她在找人呢。
因为白小姐的心目中早就有人了,她想看看那个人站那儿,她想朝那个人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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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小姐心目中的这个人,现在我得好好说说。
白小姐心目中的这个人,也姓白,他叫白连。人们都管他叫小白连。
说起这个白连来,可是我们这本书的六大主要人物之一。
本书有六大主要人物:头一个,是红立春;第二个,就是现在正抛绣球的这个白银白小姐。第三个,就是我们现在所提到的这个白连。另外还有三个,我们以后慢慢说。
说起这个白连的家来,可十分了得。白连的父亲,人们都叫他白善人。白善人是本县的头一首富。白善人与县太爷的关系,还非常好。
白小姐与白连,也早就认识,他们彼此的印象还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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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起白小姐与白连的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两年前,有一次县太爷到白连的白府去做客。
因为县太爷和白连父亲白善人的关系挺好,他们经常在一块喝酒。有时县太爷去白府,有时白善人也去县太爷那里。当然,还是县太爷去白府的时候多。因为县太爷有地位,白善人想巴结他。
那天晚上,县太爷又与白善人喝起酒来了。
在他们一块喝酒的时候,白善人就以酒盖脸向县太爷说:“老爷,我儿子白连和您女儿白银的年岁差不多。我看他们也很般配,我想与你结亲,你看如何?”
白善人也是以酒盖脸,也是试探。
像这样的事,在平常的时候白善人是不敢直接和县太爷说的。他怕他身份低,他高攀不上。喝了酒以后说就行了。这样的话,县太爷要是不高兴,他就可以说这是喝了酒之后的醉话了。
在当时来说,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的,父母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与县太爷结亲,白善人也早就垂涎了。县太爷地位那么高,他当然愿意与县太爷结亲了。
与白善人结亲,县太爷也很满意。县太爷当然也希望女儿将来嫁个有钱的人家了。白善人是全县的首富啊。
白善人一提,县太爷当时就点头了。
县太爷说:“行。”
白连与白银白小姐的事,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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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连与白小姐的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就在白善人向县太爷提出这事的第二天,就出了点问题。
这天早上,白善人很早很早就起来了。
白善人就想早早地到县太爷家去送彩礼。
送彩礼,就是像周围的人证明这件事。
县太爷好不容易开口了,这事得紧着点办啊,万一时间一拖,变卦了可怎么办?
可是,时间没怎么拖,就变卦了。
县太爷早早地就打发赵捕头来了。
县太爷让赵捕头来说,这事先缓一缓,先别提了。
白善人心说:怎么?这事这么快,就变卦了?
白善人就问赵捕头:“到底怎么回事?”
白善人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善人心想:我也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我也是县里有一回的人,谁在我背后给我搞破坏啊?我要知道是谁,我饶不了他。
赵捕头说:“这是我们夫人的意思。”
白善人心说:就那母大虫啊!
这时,白善人就有些笑县太爷。
白善人心说:县太爷,您也太惧内了!您早知道这事您说了不算,您先别答应我,好不好?您瞧您,您昨天晚上跟我说得好好的,您回家跟夫人一说,夫人一摇头,您就不那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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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天晚上县太爷回去后把那事对他夫人一说,他夫人当时就摇头了。
温夫人说:“那天我不对你说了吗,胡半仙胡神仙说两年后的甲子年七夕日是我们女儿的好日子,我想在那天给女儿定亲!”
县太爷说:“咱现在先应下,到那天再给女儿置办酒席,不一样吗?”
温夫人说:“不一样。”
县太爷说:“我已和白善人说好了,你总不能让我在白善人面前丢面子吧?”
温夫人说:“谁让你和白善人说的?女儿是你自己的吗,你就自己做主?光你自己,你能生得出女儿来吗?”
县太爷说:“是,是,是。”
温夫人说:“女儿是我辛辛苦苦怀孕九个月生的!即便白善人那边合适,女儿的事你也应该回来和我商量商量再说啊!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县太爷说:“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温夫人说:“是面子要紧啊,还是女儿将来的幸福要紧啊?”
县太爷说:“我看女儿跟了白家,很幸福的。”
温夫人说:“不行!这事我得说了算!”
县太爷说:“以后你还让我在众人面前抬不抬头啊?”
温夫人说:“我不管。我早就想好了。我正想对你说呢,女儿的婚事到那天让女儿抛绣球而定!”
就这样,县太爷就没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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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县太爷就只好一大早打发赵捕头去跟白善人说。
县太爷怕白善人会去他们家送彩礼啊。如果白善人去了,再让白善人空手而回,自己不就更没面子了吗?
县太爷怎么那么怕他夫人呢?
原来,县太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