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上没有丝毫不耐之,像是铁了心要她说出实情了,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此刻躲在安静中的玲珑则饶有趣味的观察着两人的交流。很明显这件事席翠对南宫宇峰有所隐瞒,而南宫宇峰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紧咬着席翠不放,可席翠却并不想如实相告,似乎有所忌讳。
看来这二人之间也并非坚不可摧嘛。如今她玲珑倒要看看,这件事席翠该如何解决。
见实在耗不过,席翠只好硬着头皮交代清楚,整件事她唯一避而不谈的部分就是在这之前正是她怂恿钱串子找人设局陷害刘谦,借此将刘晨逼入囊中羞涩的境地,从而让他没有能力自己给玲珑准备陪嫁,方便自己好趁虚而入,在玲珑的身边光明正大的放上一个自己的人。与此同时还能让刘晨对自己感恩戴德,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
说完她头也不抬等着南宫宇峰发怒,却不知南宫宇峰过了好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席翠说道,“好一个一箭双雕!我这些日子正愁如何阻止皇帝继续拉拢刘晨,以防止他分割我的权利呢,你居然给我来这招!妙啊,我看今日刘晨那样,皇帝就算是如何挑拨怕他对我都不会有二心了!”
“你……”席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南宫宇峰伸手拉过席翠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生气?傻瓜,我今日之所以如此坚持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的立场!旁人如何与我何干?只要我在乎的人相安无事,你有这样的能力保护你自己,保护你想保护的人,这于我而言何其幸哉!”
他们这么毫无芥蒂的畅聊心事,全然不顾及在一旁不得不听着这些的玲珑的心情。此刻的玲珑就算是再傻也该猜出来究竟发生何事了!原来哥哥也是被他们欺骗了,她该怎么做?如何才能挽回这一切?
忽然南宫宇峰回头看了看玲珑,拍拍席翠的手,“似乎有我在你做事总是有些束手束尾,那我就不妨碍你了。”今日他也算是见识了玲珑的手段,果然够机警,但是她的那些手段在席翠这边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既然他的女人定然是吃不了亏的他也就没有必要站在这里碍事了。
待南宫宇峰也走了,玲珑终于怒不可遏的冲向席翠,可就在她的手马上要碰到席翠的脸的时候,忽然一道身影闪过,玲珑的手腕被人死死掐住,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楚来人的样子自己已经被甩出三步远。
然后她抬头看见惠香赫然站在席翠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席翠绕过惠香,笑着整整衣服,“有一位曹小姐你认识?听说你们还是闺中密友呢!上次我毫无防备被她的下人给打在了脸上,那之后我便暗暗发誓从此决不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动我一根头发……真险啊,刚才差点就食言了……哦,对了,顺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她拍了拍惠香的肩膀,“身手不错?人也沉稳干练,是个会办事的,日后她就跟着你了,做你的陪嫁!”
“我若是拒绝呢?”玲珑岂是肯由着他随意摆布的?就算是嫁入王家做妾,妾虽比不上正经的主子,却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也轮不到她席翠给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你说什么?拒绝?你以什么身份拒绝?”席翠笑得一脸鄙夷,“以你现在的名声就算是不签卖身契想找个好人家已是不可能,更何况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让我太为难,因为让你进王家已经是我给你最好的安排了。当然我给你这样的安排自然是与我有用的,可是一旦你不合作,那我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坚持给你铺路了,王家你自然也去不得了……有件事你最好记清楚,不是因为你能嫁进王家我才选择你的,而是因为我选择了你,你才能嫁进王家的!”
“不……这不可能……”虽然明知道是事实,可是玲珑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怎能相信自己沦落到被一个自己曾经完全看不上眼的奴才掌控命运的境地?
“其实要论说起来,你我之间并没有多深的仇怨,我虽然不喜欢你却也不至于到了仇恨的程度,我完全没有必要对你做太多事。不如实话告诉你,其实我对付你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只怪你们刘家当初将事情做得太绝!天理昭彰,因果循环,不外如是……”席翠将寒烟送来的一对金镯子取来,交给玲珑,“这是我那故人给你添的妆……”
“你的故人!”玲珑脑子飞快的思索生平所做之事,而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喜梅。莫非是她!可是喜梅当初沦落至那般田地,她的父母又葬身淮安侯府的大火之中,她一没靠山,二没银钱能活下来都已属不易,如何还能有本事劳动席翠为她报仇?可是除了喜梅她又想不到旁人,在接过席翠递过来的盒子之后,她漫不经心的打开,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惊得面惨白!“喜梅!居然真的是喜梅!不,这不可能!她如何还能有本事赎回这对镯子?”
原来这对镯子本是喜梅随身之物,她母亲给她预备好的嫁妆。当初为了讨好玲珑喜梅许诺待玲珑成亲之时便将这对镯子作为添妆。却根本没等到那时候,玲珑便找刘谦将她的镯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