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不……”话还没有说出来,舒儿掐着她的脖子就朝着帐篷里拖去,动作粗鲁,让钱水柔说不出任何话来。

舒儿对大臣之女,而且动作粗鲁无礼,可是无人敢言。

不是不敢言,而无人理会,在场大多数是楚王旧部,直接来个眼不干为净。

楚容琴挽着楚容珍的手,小脸上满是开心,“珍儿,这次多亏了你,我可是听说你,你为了救我而中毒了,下次别这么不小心,我只要你没事就好……”

似疲惫,似深沉,楚容琴将头靠在楚容琴的肩上,半眯着眼,完全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

“听说遗诏在珍儿你的身上?”突然,沉默的楚容琴再次问了起来。

楚容珍微微挑眉,没有否认,反而点头:“嗯,在我身上,外面都这么传开了……”

握着楚容珍的手紧了紧,楚容琴脸上的表情微僵,心疼的看着平静的楚容珍,拿头蹭着她,“明明你的手上没有遗诏可是外面却这么风传,到时你会有危险的,听姐姐的话,让爷爷处理这件事情,把这个传言压下去吧,否则你真的有性命之忧……”

焦急,担忧,关怀,楚容琴十分在意这件事情,天知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多么的焦急。

一个楚王府都承受了遗诏带来的风波,这么多年来让楚王府四分五残裂,就珍儿一人,如何能够承受?

楚容珍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浅笑:“姐姐还不知道吧,刚刚外面传来消息,遗诏下落不明,因为我将遗诏交给了对方才救出的姐姐,所以遗诏早就不在我的手中了,完全的下落不明。”

“那就好!”楚容琴半垂着眸,甜甜一笑。

视线扫到一边言棋的身影时,楚容琴的笑脸沉了下来,“珍儿,我有事,先走了!”

楚容珍也看到了言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点头:“好,收拾一下,明早回府!”

“嗯!”

说完,楚容琴沉下了脸,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边言棋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楚容珍静静看了两人一眼,最终,什么动作都没有做,转身离去。

现在,她不适合掺和。

半夜时分,收拾差不多的众人纷纷开始入睡,但也有大部分的人还在外面游荡,处理着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楚容珍静静坐在暗处,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半躺在石头上。

这次的事情,确实如非墨所说的那样,估计是宁意天与楚辰玉所为,可是到底是不是没有任何证据。

不仅没有证据,她反而感受到一抹不自然。

说不出的怪异,说不出的违和感。

可又说清到底哪里奇怪,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合理……

第一次陷入了迷蒙,楚容珍仰头看着天空,静默不语。

“在想什么?”

一袭男袍的纳兰清走了过来,随意的坐在她的身边,拿着一碟下酒菜,一壶酒,盘膝坐在她的对面。

“有事?”连忙起身,楚容珍神情疑惑。

纳兰清随意浅笑,给她倒了一杯果酒,侧身微躺,“我的人来信,黑卡的下落清楚了!”

“公仪初手中?”

“……”纳兰清讶异的挑眉,突然感兴趣问道:“为何不是赢仪?赢仪的武功极高,出其左右不过五人……”

楚容珍想起了非墨的话,让她不要被特地人物吸引注意力,还跟她打赌说黑卡最终会到公仪初的手上。

“真的是他?”

“嗯!”

得到肯定,楚容珍沉下了脸,果真在公仪初的手中,那么公仪初的手段……

可就真的恐怖。

她不了解赢仪,但看到赢仪的战斗方式,身边随从的能力,多少能猜测评估一些。

能从赢仪手中夺走东西,公仪族凭借的肯定不是武功,那么就是蛊毒。

可是蛊毒虽难防,但对于高手来说,想要种植就必须近距离接触。

这可是难上加难。

“清姐姐想要怎么处理?”学着纳兰清一样再次躺在石头上,楚容珍陷入了沉思。

非墨说过他对皇位没有兴趣,一直以夜清的身份待在楚国不过是为了便宜行事,皇位落入谁手都无所谓,只要不拦他的路就行。

“我无所谓,把就这盘棋让给你来下吧,不过如果我不满意的话我会收回棋子!”纳兰清喝了一杯,扭头温柔的看着楚容珍,眼睛含笑。

神色微暗,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依旧能感觉身上淡淡的愉悦。

对于纳兰清来说,一切都无聊至极,偶尔来点娱乐玩闹增加气氛,比如这次黑卡的争夺。

“好啊,多谢相让!”楚容珍开心一笑,直接接受。

正巧,她也有点事情需要去做。

楚容珍兴奋的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纳兰清突然道:“对了,这次你那个姐姐被绑架的事情,多注意一点,有古怪!”

正准备离去的楚容珍停下脚步,疑惑看着她,“怎么古怪?”

纳兰清神秘一笑,平凡的脸上奇怪的露出阴诡难辩的笑容,明明危险渗人,又却透露出难辩的性感魔魅。

“嘘,小玉儿,有事情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我只能告诉你其中有古怪,但真相还需你自己去寻找,不管是悲伤的还是开心的,还是惊讶的,真相揭晓的那天才最愉悦的,而这过程,无聊透顶!”

眼前的纳兰清很危险,这是楚容珍的第一想法。

确实,虽然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可是纳兰清之名曾经震慑大陆,阴诡难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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