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岁月的沉淀让她更加的危险。
深深的看了纳兰清一眼,楚容珍点头:“我明白了!”
不理纳兰清深幽暗沉的目光,楚容珍慢慢离去,夜己深,魔物四起的时机。
没走几步就遇到了龙泽,楚容珍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便直接离去……
“莲,古睛那边怎么样了?”背靠在树杆,隐入暗处,看着远处的灯火,楚容珍神情阴晦不明。
有太多的杂事缠绕着她,莫名的,有些烦躁。
“一直试图与主子接触!”莲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楚容珍掩下眼中幽光,漆黑的墨眸与暗夜完美融合在一起,无尽深幽,无尽危险。
自己的东西被觊觎,这种感觉格外恶心。
第三者,这是她前世今生恨之入骨的存在。
她的男人,只能有她一人存在!
“想说什么?”感受到莲的目光,楚容珍淡淡抬眸,气息未变。
可是莲却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异样,隐入暗夜的压迫感,隐入暗夜的杀机。
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女人,若是真惹怒了她,所有人都敢杀,包括主子。
莲细细思考了一下,脸上露出犹豫,最终才慢慢道:“古睛的事情夫人可知道?六年前,属下是古睛的护卫,当时古睛并不是焰国皇后而是宫女的身份,因为对主子有恩才让主子上了心,不过古睛好像把主子的温柔会错了意,一直以为主子喜欢她……”
莲静静说的,而楚容珍也静静听着。
半响,楚容珍才慢慢抬眸,幽幽轻问:“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属下虽是暗卫,但不想看到主子与夫人闹矛盾,虽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这么针对古睛,不过如果是担心主子与古睛的关系大可不必担心,因为主子不会愿谅古睛!”莲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当初主子为了逃离楚皇才逃出皇宫,主子的义父死后一直混沌度日,后来因为古睛的告密,主子才被抓回了楚宫,还被下了金蚕蛊……”
“我知道,非墨都跟我说过了!”淡淡打断了莲的话,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边发丝。
这件事情早就过去了,不过她倒是很开心,一直以主人命令为优先的莲竟会主动跟她说这些。
多少,有些意外。
“夫人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主子虽然是被楚皇藏起来养大的,但是主子的以前过得很苦。主子自懂事以来就知道他将要一生作为娈童生活,因为不甘,所以自主子懂事开始他就想要反抗自己的命运。当时负责看守养育主子的也是主子的义父,相信主子没有说过,主子的义父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倒不如说是一个格外残酷的男人……”
这是第一次听非墨的的事情,楚容珍神情格外的认真。
她想要了解他,想要了解更多……
“主子的义父是培养我的主人,对他的属下,对主子,都格外的残忍,听说主子六岁开始就试图逃离,每次都会被抓回来,不伤性命的处罚数不胜数,比如关于蛇窟,被蛇群撕咬,比如在主子腿上开一个小洞,从血管里塞入异物,顺着血管一直向上流动,时时的疼痛难忍,时时的还要忍受死亡的恐惧,迫使一个内力并不深厚的小孩用内力一次又一次的将异样堵在心脏之外,因为异物顺着血管到达心脏,就必死无疑。比如将主子放在钢铁制的牢笼中,放在饥饿的猛兽中,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随着莲的话,楚容珍的心脏开始慢慢的紧缩,疼痛。
一个年幼的孩子却遇到这些成年人都无法忍受的事情,痛苦与恐惧,不难想象。
因为她经历过,所以才格外的有同感。
“后来,主子一次一次的挺了过来,没有因为坏掉,主人对主子有了兴致开始慢慢培养主子,教主子练武,教主子杀人,让主子与顶级杀手以命相拼……只要失败一次,处罚就会升级,有时是让主子不停的不停的杀人,有时故意让人接近主子,让主子喜欢上之后又命令主子杀掉,有时把主子关在地牢一月,不给他任何食物,有的只有一具具发腐的尸体……”
莲空洞的回忆着,身上闪着无尽的死气。
而楚容珍则是伸手捂着朐口,因为她心疼了。
她一直以为,她是世界最悲惨的人,原来,她一直以受害者的心态活到了现在。
原来,比她悲惨难堪的人还有。
她是三年暗无天日的生活,而非墨,是十几年的暗无天日。
她可以想像出那种生活带给人的精神折磨,会一点一点,将人逼疯,将人逼死……
难怪,非墨的性格变得这么的扭曲。
好像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人将他束缚住,束缚他的理性,才不会崩坏。
现在,她似乎明白了。
为什么她前世三年被伤至深,可是这世依旧在短时间内爱上了他。
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却有着不同的渴望。
非墨是迫切的需要一个能束缚他的人,避免人格的崩坏。
而她是一个讨厌被束缚的人,倒不如说,她想要抓住某个东西,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她认定的非墨。
所以他们才会相遇,才会互相吸引。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不是被束缚的一个,而是被渴求着,被祈求着……
好像明白了她一直没有明白的事情,楚容珍的小脸顿时明亮了起来,就好像,好像找到了方向,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