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回头,一个绣梅兰竹六幅罗裙的少女,看起来二十岁的模样。
容颜娟好,眉毛细长,眼睛带着一股水波婉转,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的想去疼惜。
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温软可人,可是那张利嘴却刻薄难听。
楚容珍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从这个少女的声音中倒可以听出,齐真儿本人不认识这个少女,而这个少女也是第一次看到齐真儿。
“你是谁?”楚容珍双眼微眯,掩下眼中精光。
“本小姐是谁你有资格知道?一个下贱的平民,别妄想跟本小姐相提并论!”
少女锐利的语气根本没有考虑过会不会伤到别人,这架势,说不定是哪个贵族家的嫡女?
首饰,气势,看起来如同嫡女一样。
也是,权贵家的嫡女高傲看不起平民,这本就是常事。
“既然如此,那还请小姐离去,别有事没事找别人搭话炫耀满足你的虚荣心!”楚容珍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少女,眉宇间透着一股浓浓的戾气,似无月无星的黑夜最深处一般寒凉可怖。
没有看到楚容珍眉目间的戾气,少女反而恼怒的指着她,尖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杀你了就像杀一条狗一样,别以为姑父会心疼你!”
一声姑父,楚容珍有一个大约的猜测。
城主齐韦有一个亲妹妹,嫁给了华国三公之一的饶国公为侧室,为饶国公育下一子一女。
庶女饶颜虹,估计就是她吧?
想到这里,楚容珍冷冷的笑了,一介庶女就如此气焰嚣张?
果然是离了京城,就张狂起来了?
平时头顶有一个嫡女压着,估计受了不少的气,一朝有机会来这乡下城镇,自然要好好摆摆谱,出出恶气?
原来如此!
楚容珍嘲讽一笑,慢慢的朝着宴会场走去,走到湖边是不屑回头,“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大家嫡女,原来,又是一个庶女啊!”
对,又是一个庶女。
曲长珠,饶颜虹,这两个明明是庶女,却看不清自已的身份还是欺压他人体显自已的虚荣。
简直恶心想吐。
一声庶女仿佛刺激到了饶颜虹,只见她猛得冲了过来,速度极快,双眼怨毒的盯着楚容珍的后背,伸手一推。
去死,贱人。
伤了本小姐的荣耀,你就拿命来还。
楚容珍感受到身后的杀意,有些讶异饶颜虹的身形,估计是学过武功的,不然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饶颜虹的杀意让她微微一笑,正打算轻轻闪开之时,发现,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桥的中央,正好出现在齐易信的视线之中。
齐易信与齐真儿很熟悉,万一露出马脚可就骗不到别人了。
原本想要直接躲开,可是现在不行。
楚容珍叹了一口气:算了,大不了落个水而已,就当解解暑,消消凉。
没有反抗,背后一重,她的肚子撞到桥的护栏,整个人翻了出去……
目光对上饶颜虹那得意畅快的视线……
死吧,死吧,贱人!
畅快的瞪着楚容珍掉落的场景,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眼看就要掉到水中,突然,一道声音快速划过,将楚容珍直接抱在了怀里,比齐易信的动作还要快。
正打算去救楚容珍的齐易信不甘的停下脚步,狠狠瞪着救了楚容珍的男人。
“谢谢!”
楚容珍抬头,对上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
一张完美俊逸的脸,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珍儿,你没事吧?”担忧不安的声音,紧张到身体不自觉轻轻颤抖着,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
害怕这不过又是一个梦境。
是凌凉。
楚容珍瞪大眼,这凌凉与五年前的气息没有任何改变,好像时间停止在了他身上一样。
轻轻挣扎了一下,后退半步,“多谢公子相救,真儿感谢万分,必将禀告父亲,他日一定重礼感谢!”
柔柔弱弱的声音,大家闺秀的作派,仿佛是另外一个人般。
凌凉有些疑惑的皱眉,珍儿不认识他了?
“你……”
凌凉的话没有说完,旁边,饶颜虹一脸嫉妒的看着一个俊美如尘的男人救了她的敌人,立马不甘起来,指着凌凉一阵大骂。
“你是谁,是这个贱人的野男人?本小姐告诉你,这个贱人勾引的太子殿下……”
一听有人说楚容珍的不好,凌凉的表情就变得生气起来。
他最不能听的就是有人说珍儿的坏话。
“本公子是谁也不关你的事,你又是谁?不是这个宴会的主人你就没资格说这些话,也不怕让嫌恶?”凌凉的话说得很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重了一点。
可是,这个女人是活该。
千不该万不该动他的逆鳞。
饶颜虹气红了脸,没想到这个清贵俊美的男子竟如此口下不留情,明明她可是饶国公的女儿,她的舅舅可是这欣民城的城主!
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俊美的男人却看上了那个贱女人?
一个从外面带回来身份不明的下贱货!
“哼,齐真儿,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可以嚣张,抬着屁股勾引太子殿下不说,现在又找野男人,我一定要去告诉舅舅把你赶出城主府……”
楚容珍淡淡看了她一眼,“随便!”
“你!”
饶颜虹被她这不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