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茶汤入肚,口中啧!啧回味,又觉鼻口生香,咽喉生津。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两腋生风,回味无穷。
“好茶!”纳兰凌轻轻叹道,仿佛品尝到了什么顶级茶叶般。
“茶香醇厚,如酒香醉人,入喉甘冽,回味无穷。”
楚容珍微微一笑,“外公喜欢就好!”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突然,纳兰凌直接跳越了话题,连纳兰清也有些反应不过来,透过纱帐看着纳兰凌那苍老却又模糊的脸,眼中满是惊醒。
丫的,天上降红雨了?
难不成这茶叶真的有酒味?不然父亲怎么会破天荒的称赞人?
楚容珍跪坐在桌前,身体挺得笔直,笑了笑,“之前办过简单的婚礼了,所以……”
“大婚不可少,待事情落幕之后,有机会,本候会去观礼!”
楚容珍微笑没有任何波动,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直如雨打碧荷,雾薄甭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好的,到时请外公一定要参加。”楚容珍微微点头,大婚之事非墨跟她提过,说五年前的婚礼太过委屈她,所以一定要找个时间重新补办一次大婚。
五年前的婚礼若说没有遗憾那是假的,所以她也没有拒绝。
纳兰凌接过楚容珍递过来的茶,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静默不语。
纳兰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撑着头睡着了,或许是太过无聊。
“会下棋么?”在饮了好几杯之后,两人一阵无言之时,纳兰凌淡淡出声。
楚容珍抬眸,漆墨幽亮的目光中划过一抹愉悦,随即点头,“会一些!”
“下一盘!”
“好!”
很快,纳兰清贴身的小厮也就是管家派人抬来了一个棋盘,楚容珍从茶桌面前起身,移步到了棋局面前。
纳兰清没有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淡淡道:“本候不便行动,如此下棋,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楚容珍摇头。
年少之时她常常这么下棋,爷爷有事情要处理之时,就会坐在正厅,而让她坐在偏厅,由爷爷亲口说出下子的地方,再由她来对棋,复棋……
“白子与黑子,你喜欢哪种?”纳兰清的声音传来。
“黑子!”楚容珍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她确实习惯黑子。
“黑子后行,看来你比较喜欢观棋呢!”纳兰清幽幽的声音传来,楚容珍拿着黑子的手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
微微垂眸,不语。
“罢了,黑子让你,你先下!”
握着黑子的手立马僵硬住,楚容珍抬眸。
白子先下,黑子后行,这是围棋的规矩,他不可能不知道。
为何……
似是看清了楚容珍眼中的疑惑,纳兰清双手搭在龙头拐杖上面,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的表情,透过纱帐虽然看不真切,可他却能明白。
纳她带来,就表示这是宣战。
不是她对自已的宣战,而是这个小女娃。
纳兰清她似乎有意参与这盘棋局,可是确没有打算左右棋局的打算,把这个小女娃带过来就是告诉他,这个女娃才是棋手?
如此年幼的女娃……
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楚容珍那张并不艳丽的脸,目光,停留在冒着热气的茶杯上。
伸手,拿着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淡淡道:“白子先下,黑子后行,这是谁定下的规矩?与本候下棋,自当遵守本候的规矩!”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冷冽起来,纳兰清打了一个寒颤猛得惊醒,抬头看着散发着冰寒冷意的凉亭,一时半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容珍右手握着几枚棋子,手微微用力。
随即,含笑抬头:“外公说得是,不过我并不知道外公的下棋规矩,所以这盘棋还是不要开局比较好。相信过一段时间就能摸清外公的规矩了,希望到时外公能认真陪我下一局!”
楚容珍含笑说着,可是语气也不相让的带着深幽。
这场战争的棋局之后一定是你死我活,能不能活到最后都是难事。
还能不能认真下棋也是未知数。
纳兰清一瞬间就听懂了她语中的冷意,双眼眯起,如独狼般幽暗渗人。
“不清楚本候的规矩不要紧,本候给你机会慢慢熟悉,但是仅仅是短时间,一旦本候失去了耐心率先开局,到时别怪本候不近人情了。”
纳兰清听到他的话,所有的困意消失,直接坐直了身体,幽幽的盯着纳兰凌:“死老头,我警告你一次,不准打她的主意,你的对手是我!”
纳兰凌伸手替自已倒了一杯茶,哈哈大笑,似是十分的愉悦。
“她比你有趣多了,你从哪里找来如此有趣的苗子?啊……这就是所谓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么?还真是可惜啊!”纳兰凌是真的可惜长叹,仿佛在叹息自已已老。
老却之后,却出现了一个有趣的棋手。
真是可惜……
楚容珍从棋局上站了起来,走到纳兰凌的面前,低头,替他再煮了一壶开水,愉悦的勾唇:“外公不是还活着么?只要活着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下棋也一定会有对手!”
“哈哈哈哈……”纳兰凌突然笑了。
纳兰清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因为她从未见过父亲这么愉悦的笑过。
纳兰凌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是一个古老的木质令牌,上面刻满了古怪的图腾,直接放到楚容珍的面前,“你叫珍儿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