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说,太上皇该主动扑上来临幸他才是,可是,这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他虽不喜欢文绉绉的,但也知道一句文绉绉的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无,行拂乱其……
乱其什么,他记不得了。
反正意思大抵如此,放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也一样是说得通的。
他不会气馁,作为一个男子大丈夫,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努力才行,若尽了一切努力还得不到也不会空留遗憾了。
行动力对于一个男人很重要,人不能光说不做,需得要有实际行动。
尽管前方道路异常艰辛,他不怕,因为他吃惯了苦,他不怕苦,只怕得不到。
他不知静立了有多久,直到天将亮时,才又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而此刻,褚玉早已攻克失眠难题目,呼呼大睡了。
可见多情总为无情苦。
……
第二日,褚玉一觉睡到自然醒,用过早饭便一如继往的开展了生意,今日早上的生意很不错,来的人络绎不绝。
琉璃和紫燕忙着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
突然呼啦一下,滚进一个熟悉的球来,那球又惊又恐的一进来话都没说,就直接滚的躲进了后院的厨房,一个人站在犄角旮旯的墙壁边不停的拿头撞墙。
“死了,死了,我死了,我要死无全尸了……”
“娘唉!这一次若被抓到定要被切了……”
他将头撞的砰砰响,正在厨房里展露非凡厨艺的追萤看着这人不停撞墙的惊悚模样,她以为跑来一个要自杀的精神病,就手抄了一块圆圆的木砧板,提着小心悄悄的走到他身后。
正在烧火的伙计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默默的抽出锅膛里烧的通红的火叉,为怕误伤到追萤,特特意的离了追萤一段距离,从另一侧猫腰悄悄的走到撞墙球的身后。
“哇……”撞墙球突然大哭了起来,“我怎么活得这么憋屈啊!比猪圈里的猪都不如啊!”
哭着,他一回头正瞧追萤举着砧板,小伙计举着火叉,他抽着鼻子愣愣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伙计认出这球就是找褚爷分手的年元冒,赶紧默默的退了回去将火叉放入锅膛之中,又冲着年元冒呵呵一笑道:“这火叉太烫,我让它凉凉。”
年元冒切了一声,又转头看向追萤道:“他的火叉怕烫要乘凉,你的砧板又是怎么回事。”
追萤垂着头,习惯性的生怕他认出自己来,赶紧默默转身说了一句:“砧板切菜切累了,想溜达溜达。”
“……切,这说法还真新鲜。”年元冒表示不信,抹了一把眼泪,把脸上撞的血和灰一起抹到一处,转身继续撞头道,“死了,死了,我死定了,呜呜……”
追萤和小伙计四目一对,面面相觑。
年元冒只把自己的原本已是猪头的脸撞的更加猪头,然后伸手和着血泪抹了一把再问追萤和小伙计道:“你们可认得我是谁?”
小伙计讶一讶道:“你是年大老爷啊?”
“笨蛋,我是问你我撞的这副样子你们可还能认出我本来的面目?”
小伙计头一摇:“认不出。”
年元冒满意的笑了笑,因他脸上又是血又是脏又是鼻涕,搞的这个笑笑的既惊悚又滑稽。
他又问不作声的追萤道:“你呢,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是谁?”
追萤略掸他一眼:“你谁啊你?”
年元冒更加满意的笑出声来。
哼!瞧你个臭婆娘就是追来也不认得老爷了。
小伙计突然追加了一句:“年大老爷,你就算把脸整猪头一样大,你的身材也骗不了人,特征太明显了嘛。”
年元冒瑟瑟一抖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可藏身的,快告诉我,我要躲起来。”
小伙计指一指肚膛旁的草垛,年元冒立刻搓手就钻进了草垛里,只是他身形太过巨大遮挡不住,搞得小伙计不得不另捧了几垛稻草来将他淹盖。
突然一声河东狮吼:“年元冒,你给老娘滚出来!”
稻草里的人颤了颤,稻草也跟着一起颤了颤。
“这位夫人,休得在公众场合咆哮。”褚玉见年夫人一声吼吓坏了店里的客人,赶紧就出言阻止。
年夫人看一看褚玉,回忆起此人正是那日在醉风楼说小倌得花柳的那位面相极贵的人,她冷了冷脸道:“我找我家老爷,他人呢?”
“没看见。”褚玉下了逐客令,“夫人若想分手就请先交订金,若不想分手就请离开这里,恕不远送。”
年夫人愣了愣,她身旁的年如樱看了看褚玉,似乎觉得很熟悉又似乎认不得,忽一想,这人不是昨儿个在街上和皇帝表哥站一起的人么。
她对她有种天生的敌意,不由的扯了扯年夫人的衣袖道:“大伯母,大伯父就在里面,我刚明明瞧见他跑进来的。”
年夫人面带狐疑的瞧了瞧褚玉,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分手大师的名声,我家老爷是不是找你来跟我分手了?”
褚玉轻嗤道:“他找不找我是他的事,与你何干?”
“你听听他这口气,人肯定被他藏起来了,这些人见钱眼开,只要大伯肯出钱,有什么不肯做的。”年如樱圆圆的眼睛瞪了瞪褚玉,唇边勾起一股恶劣的笑容,讥笑道,“还敢称什么分手大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