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我,你们都胡说,天子脚下怎么会有劫匪呢?一定是你们在胡说,听错了,不可能的,怎么会出事呢。”
川颍伯夫人奔溃至极,压根就不相信,一见到魏翊,赶紧道,“翊姐儿,你快跟他们说,这是假的对不对,你大哥二哥和小弟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魏翊加快了脚步,挥退了下人,紧扶着川颍伯夫人,“母亲,您别瞎想,要冷静下来,大哥他们不会出事的。”
“郡主,是公主吩咐,不许夫人踏出房门半步。”
丫鬟一脸为难。
魏翊气狠了,甩手对着丫鬟就是一巴掌,“放肆!本郡主命令你快放开母亲。”
“郡主!”沈嬷嬷随后赶来,见魏翊打了丫鬟,赶紧道,“既然是公主吩咐的,郡主您就乖乖听话,咱们等消息即可。”
魏翊闻言倏然回眸看向沈嬷嬷,冷若冰霜,沈嬷嬷语噎,顿时噎下后半句话。
魏翊对她向来都是尊敬的,什么时候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嬷嬷?您也是有儿有女的,下一次若是两位乳兄出事,你就该体会到母亲的心情了。”
“老奴……”沈嬷嬷脸色涨红,有些不悦。
魏翊摆摆手,呵斥,“还不快放开,伤了夫人,你们有几条命够赔的?”
魏翊一说完,丫鬟不得不松了手,川颍伯夫人愣愣的,差点摔倒,幸亏魏翊扶住了。
“母亲,您放心,我这就带人去一趟,大哥二哥一定会没事的,您在府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川颍伯夫人点点头,“好好,你快去吧,小心些。”
魏翊招来心腹丫鬟,“看住了夫人,不许任何人打搅,有什么事,本郡主扛着!”
话落看了眼沈嬷嬷,“祖母那边,本郡主会亲自禀告,不劳任何人费心了。”
魏翊从小学过一些武术,马术不错,带着不少侍卫,就要离去。
秦姑姑一路追出来,“郡主,公主有令,让您过去一趟。”
魏翊一把推开秦姑姑,直接往外走,侍卫牵来了马,利落潇洒的跨上了马背,手执缰绳。
“姑姑,回头本郡主一定亲自向祖母请罪,驾!”
魏翊双腿一夹,马儿吃痛狂奔,留下秦姑姑在原地跺脚,呼唤了几声郡主,魏翊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什么?岂有此理,简直越来越胆大包天了,气死本宫了,枉费本宫教养她多年。”
敏淑长公主气的两眼发黑,身子一晃,魏翊胆子也太大了,竟然不将长公主放在眼里。
魏妧低头飞快的瞥了眼敏淑长公主,唇微弯了弯,当初敏淑长公主肯提拔她,又大半原因是为了教训魏翊,并非完全的看重自己。
偏偏魏翊一而再的顶撞敏淑长公主,让敏淑长公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越是失望,魏妧的机会才会越大。
魏翊一路狂奔,咸阳是距离京都三百里远的小镇,两面夹山,山路崎岖难走,即使再偏僻,也不可能会有劫匪,魏翊根本不相信。
魏翊带着人找了好几个时辰,有之前赶来的侍卫汇合。
“郡主?”侍卫愣了下。
魏翊赶紧道,“人呢?人在哪里?”
侍卫颤颤巍巍的指了个方向,魏翊顺着视线看去,数十辆马车都已经翻倒在地,丫鬟婆子死伤一地,身上刀口无数,不停的往外冒血。
突然有人在喊,“找到了,五少爷找到了。”
魏翊一喜,顺着视线看去,当场眼睛一黑,捂着唇差点吐出来。
“翊儿。”
一个微弱又熟悉的声音响起,魏翊立马回头,在一片草丛里,一名男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胸前以下。
“大哥?!”魏翊扑了上去,“是谁,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来人啊,快把石头搬开!”
魏染紧握着拳,唇色是透明苍白的,毫无血色,满脸溅满泥渍血迹,痛苦至极的抿紧了唇,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哥!”魏翊慌了,“快,快把人救出来。”
等魏翊回到府已经是半夜,魏染伤势过重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太医说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二公子五公子均已殒命。
川颍伯夫人冲了出来,捂着唇撕心裂肺的大哭。
敏淑长公主也赶来,霎时间像是老了十岁,颤抖着手,“查!查!务必要严查!一定要找出凶手。”
魏妧跟在敏淑长公主身后,被吓了一跳,这死相有点惨,忍不住扭过头,恰好看见了芷姨娘,眼底是一抹快意,转瞬即逝,魏妧大惊,这件事该不会跟芷姨娘有关吧?
川颍伯和魏驸马赶来,一时有些气愤不已。
川颍伯夫人哭伤心过度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还有一个重伤随时都有可能殒命,接受不了,昏死过去。
唯有魏翊呆呆愣愣站在一旁,像个木头人一样,眼神表情都麻木了。
敏淑长公主一肚子气,见她这幅模样,再大的气也消了。
太医忽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魏翊晃过神,追问道,“连太医,我大哥怎么样了?”
连太医一脸凝重,魏翊心底咯噔一沉。
敏淑长公主也着急道,“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连太医顿了顿,“回公主话,魏大公子暂时性命无虞,只是伤势过重,尤其是下半身,几乎是粉碎性,血液不循环,造成下半身不通畅。”
“连太医,你的意思大哥他……再也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