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膝下无子,魏翊若能一举得男,将来就是位列太后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敏淑长公主越发的激动,魏翊自己作死也就罢了,还搭上了魏妧,成了一颗废子,若非魏翊阻拦,魏妧极有可能嫁给戚曜。
两次机会啊,就这么错失了,敏淑长公主又气又怒,好像看着那个位置与自己失之交臂,就差一点点。
魏翊怒极反笑,“祖母待本宫可有几分真心疼爱?无非就是拿本宫当一个工具罢了,没用时,弃之一旁,随时可以扶持另外一个和小弟,至少待本宫并无私心。”
魏翊在没有经历母逝,兄长陨落弟弟惨死之前,也埋怨过川颍伯夫人,事后,魏翊想的就多了,敏淑长公主待她不过就是一个玩具。
她曾经那般祈求敏淑长公主,饶了川颍伯夫人,可是敏淑长公主又是怎么做的呢?
魏翊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敏淑长公主无所不用其极,宁可损失最优秀的长孙,也要争的一个留在京都的机会。
魏翊一定会成全敏淑长公主。
“祖母,有件事本宫一直忘记说,祖父和瑾安侯私下交往深切,还有祖母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是本宫亲自告诉皇上的,祖父私自带兵入城,本就是死罪,这次又得罪了太子,更是罪有应得!”
魏翊一字一顿的道,完全不顾及一切,心里已经麻木了。
魏翊了解敏淑长公主,如同敏淑长公主了解魏翊,两人早已经撕破脸皮,敏淑长公主有多在意自己,魏翊最清楚。
“你!”
敏淑长公主捂着胸口,怒瞪着魏翊,脑中的一切顿时豁然开朗。
“皇上是欲情故纵?故意的!”
敏淑长公主惊的背脊忍不住发凉,魏驸马私自带兵入城,本就是十分隐秘的事,有瑾安侯作掩护,景隆帝绝对不会知情。
难怪,景隆帝会这么痛快的将兵部尚书的位置痛快的给了魏驸马。
人一旦有了权,就会失去了自我,慢慢一步步暴露自己。
所以当所有人都以为戚曜要败的时候,魏驸马毫不犹豫的站在了瑾安侯身边,瑾安侯手头上的兵马,全都是魏驸马提供的。
景隆帝在等,等一个契机,好一举歼灭公主府。
而这一切,竟然全都是魏翊告密的,敏淑长公主气得浑身发抖,怒瞪着魏翊。
“你!好好好,果真是好的!”
敏淑长公主气得快说不出话来,想起景隆帝的手段,敏淑长公主惊的一股寒气从脚冒到头顶。
魏翊忽然不气了,缓缓地坐了下来,淡淡道,“依祖母的聪明,不是早就该想到了吗?祖母,杀了三个亲孙子,公主府后继无人,皇上怎么能不同情呢?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祖母若是就此罢手,念在兄妹一场得份上,祖母留在京都颐养天年又何妨?”
“可惜了,祖母尚且不知足,野心太大,不经试探,公主府亡矣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魏翊惋惜地摇了摇头,到了今天,敏淑长公主丝毫不以为意,自己做错了。
为了打消景隆帝的疑心,亲自设计杀了三个孙子,博取景隆帝的同情,使得宽恕公主府。
可惜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别说是敏淑长公主了,即便是瑾安侯和睿王,再不济还有五皇子,还是景隆帝亲子呢。
虎毒不食子,景隆帝都能下得去手,何况一个不知所谓动作不断的长公主。
敏淑长公主和景隆帝关系本就一般,戚太后对敏淑长公主也不过是面子上的,远远不如凌氏或者苏晗,能帮敏淑长公主才怪!
是敏淑长公主自己看不清,一下子钻进了死胡同。
魏翊话落,敏淑长公主不自觉往后倒退几步,一脸灰败,霎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
“魏翊!本宫瞎了眼了竟然养出一头白眼狼,处处算计公主府,
好好!是本宫自找的!”
敏淑长公主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扶紧了秦姑姑的手臂,指尖掐进肉里,秦姑姑蹙眉却不敢呼出声,咬着牙硬挺着。
“大哥若是出事,本宫定要公主府全部陪葬,不止如此,还有川颍伯,本宫绝不饶恕!”
魏翊语气发冷,惊的敏淑长公主微微一怔,一把挣脱了秦姑姑,上前几步厉呵,“他可是你父亲!”
魏翊勾唇,“那又如何?父亲若死或残,魏家一脉就断了,再不济还有三房继承,祖母,别逼我!
祖母也不想死后,连皇家陵墓也没资格入吧?”
“你!”
敏淑长公主看着魏翊眼底的恨色,又气又怒,恨不得一把掐死魏翊,眸中的杀意毫不遮掩,不得不说,魏翊一把捏住了敏淑长公主的软肋。
当初设计魏染几人的时候,敏淑长公主也曾犹豫过,不过就是仗着川颍伯年纪不大,孩子,迟早会有的。
魏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掐死了敏淑长公主的脖子,要断奶脉,索性断的彻底!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敏淑长公主又怎么会忍心看着川颍伯出事?
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翊儿,他终究是你父亲,自小对你的疼爱不比祖母对你的少,这件事他毫不知情。”
川颍伯现在就是公主府唯一的希望,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敏淑长公主眸中带着警告。
“祖母!本宫说到做到,您是知道本宫的性子的。”
魏翊不惧敏淑长公主凌厉的气势,四目相对,各自不退让,最终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