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歌侧着脸点头,却又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悄无声息的滑落,她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咕咚咕咚的灌下去,须臾之后,她擦一把眼泪,回头:“安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傻?”
“这怎么能是傻呢?”
“这就是傻,我明知道他的身边有别的女人,我明知道他一直在躲着我,可我偏偏就不死心,其实那些人有一点说的没错,我就是痴心妄想,拼命的去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许安安盯着她痛苦的模样,也烦躁的灌了自己一杯酒:“那江衍是怎么想的啊。”
“我不知道。”秦挽歌摇摇头,江衍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确切回答。
“那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办?一直躲躲藏藏吗?这也不是事儿啊。”
“他说,他会解决好,让我别管。”秦挽歌像是有些醉了,眼神都涣散了不少:“可是安安,那些话,我听不下去了。”
她能忍受别人说她有多不好,却听不得别人说一句她配不上江衍。
秦挽歌醉眼朦胧的喝一口酒,忽然就扑进许安安怀里哭出来:“安安,我好难过,他们根本就不懂,他们凭什么污蔑我......”
许安安回抱住他,伸手一下一下的轻拍在她的后背:“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想哭的话就大声哭吧。”
秦挽歌趴在她肩上小声呜咽着,哭着哭着,许安安也想哭了。
于是酒吧的角落里,两个女人抱头痛苦。
许安安听到秦挽歌抽抽噎噎的声音,跟丢了魂似得:“江衍,江衍......”
她吸吸鼻子,敲一下她的脑袋:“你瞧你那点儿出息,来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
一个时辰后,两个醉鬼彻底瘫在了桌子上。
江氏。
把这场愈演愈烈的风波暂时压下,江衍再看向外面时,天已经黑了。
不知那丫头怎么样。
江衍起身,拎上有了褶皱的外套,面色有些疲惫的来到秦挽歌办公室。
只有宋牧一个人在盯着谱子发呆。
“她呢?”江衍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宋牧身后。
宋牧吓了一跳,须臾,才回神,眼神带着十足的敌意恨恨的扫一眼江衍:“早走了。”
“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他老公?”
这欠揍的反问!
江衍没时间跟他计较,一边往出走,一边拨了秦挽歌的号。
拨了好几遍,才有人接通,却是个男人,江衍立刻蹙起了眉,一双眼睛有冷气弥漫开来:“你是谁?”
“噢,我是繁星服务员,手机的主人喝醉了,你是她什么人?方便的话过来......”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男服务员嘀咕了一句“神经病的朋友都是神经病”,把手机放回秦挽歌口袋走开了。
繁星有些偏,开了导航,车子七扭八拐终于来到一条酒吧街,江衍好不容易找到了繁星这两个字。
悬挂在酒店上方的led已经损坏,只剩下“敏日”还在苟延残喘的闪着光。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进去。
里面的环境真是他见过的最烂,没有之一。
他埋头找了半刻,才在一个黒梭梭的角落里找到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两人。
他俯下身时,听到秦挽歌嘴里断断续续的重复着两个字,很小声,跟猫叫似得:“江衍......江衍......”
他心底好像刺入一把刀,还是特别锋利的那种,一瞬间痛意在心口弥漫开来。
他扶起秦挽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头疼的看了看在旁边喊着什么“肖寒,我要,我还要......”的女人,须臾,他的视线落在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上。
拿起其中一个,用瓶底戳了戳许安安的脸,他的洁癖,只对那么几个特定的女人不存在。
冰凉的触感贴上滚烫的肌肤,喝的迷迷糊糊的许安安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眼神痴呆的盯着他,几秒之后,她抬手指着江衍,蠢兮兮的笑了:“咦,这不是江旺财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唔,旺财,旺财......”
江旺财?
这是什么玩意儿!
江衍拧着眉头,神色很不悦的凝视着眼前神经病一样的女人:“江旺财是谁?”
“江旺财就是你,你就是江旺财啊......”
看着她神志不清一副智障儿童的模样,江衍无力扶额,他为什么要跟一个醉鬼对牛弹琴?
抿唇,不悦的看着许安安,他冷声道:“你家住哪儿?”他是绝对不会带这么可怕的女人回家的,就算她是秦挽歌的闺蜜也不行。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看着许安安疯疯癫癫引吭高歌的模样,江衍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好在,就在他情绪崩溃的边缘,许安安的手机响了。
他找了一个服务员过来,从许安安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接通。
“喂?”
“你是谁?”电话那端的男声凉飕飕的,应该是许安安的男朋友。
江衍无视掉他的敌意,不耐道:“你的女朋友现在在繁星耍酒疯,你立刻过来把她带走。”
直接切断电话,江衍扶着秦挽歌在一旁坐下,等待肖寒的到来。
期间许安安各种丢人现眼,江衍简直忍无可忍,最后无情的在许安安的后颈劈了一下,这货才彻底安分下来。
肖寒明显对这里很熟,出现在这里时间刚过半个小时。
熟门熟路的找到他们所在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