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周奕琛,我知道你有洁癖,想必不愿意捡别人的破鞋穿吧,你折磨了我这么久,是不是也该腻了?”
说出这些话,我的心跳得特别快,我死死地盯着他的侧脸,希望他能动怒,把我赶下车,让我滚。
然,我太天真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他又怎么会生气。
我抿了抿唇,继续道。
“不然你揍我一顿,好不好?那晚你的拳头,本就想落在我的脸上吧?你打完后可以消气了吗?”
作势我还往他身前凑了凑,可是周奕琛全当没听见我说的话,一言未发,甚至连看都不屑看我一眼。
我越挨越近,不断地刺激他,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哪怕看出一丝破绽也好。
“周奕琛,我听梁毓言说你们是兄弟,你没这么重口,接受不了与自己的弟弟分享一个女人吧?”
然而,周奕琛依旧不为所动,数秒后,他极度不耐烦地用手掌推开了我的脸,冷冷地回了几个音节。
“挡我视线了。”
可能是嫌我烦,他顺手就打开了车载音乐,调至最高音量。
抒情歌声音大到刺耳,我咬了咬牙,终是瞥开了目光,以卵击石,我真傻。我望着后视镜中的自己,眼眶竟有些发红。
车子泊稳,周奕琛下车后见我坐着不动,亲自为我打开了车门,他拉了我一把,我拼命地往后缩。
“周奕琛,你特意来学校接我,是舍不得我吧。”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期待,但很快就被我扼杀了。
周奕琛眸光逐渐紧聚,眼底全是讥讽,他扬起唇角,俯身靠近了我,手臂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定定地望了我良久,无情地说。
“苏南,你总是想太多。”
似故意般,他的鼻尖若有若无地扫在我的脸颊上,很痒。
“自己下来,还是我拉你下来。”
我望着他轻浮到极点的目光,脸色慢慢灰败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安全带。我踩着周奕琛的影子,再次踏入了这栋让我生不如死的别墅。
刚进房间的门,周奕琛就转身将我压在了墙上,感受着他探进我裙摆的大手,我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空出的手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压低声音问。
“你干什么?”
周奕琛眉梢一挑,薄唇在贴近我的脸颊,我本能的往一侧躲,被他伸手一把搂住。
“干女儿——”
我心一沉,更用力地挣扎。他很久都没有碰过我,我私以为他做够了,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下车!
拉扯中,验孕试纸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我们脚边,我吓得屏住了呼吸,抬脚就踩了上去。我敢保证,我现在的姿势一定很滑稽。
周奕琛不瞎,他自然看见了我眼中的慌乱,他轻笑了一声,指尖缓缓地划过我的唇。
“有秘密了?”
我佯装淡定地笑着回答。
“不敢。”
他横了我一眼,说。
“抬脚。”
语气不容抗拒。
我暗自握紧了拳,加重了腿间的力道。下一秒,双腿忽地离地,周奕琛直接将我抱了起来,随即死死地把我夹在臂弯之中,我还来不及惊呼,他便反手捂住了我的嘴。他稍稍俯下身,眼看着他的手快挨到验孕试纸,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周奕琛疼得冷嘶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又沉了几分。
“苏南,你属狗的?”
他非但没有松开我,反而收紧了手中的力道。
在离验孕试纸约一厘米的位置,周奕琛顿住了手中的动作,与此同时,我也摔在了地上。
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我听着自己紊乱的心跳声,咬紧了下唇。我在心底骂了自己一万遍,为什么要收着这种东西?可转而一想,即便他现在不知道,随着月份的增大,我的身体也不能再说谎。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既然结局显而易见,我何必自讨无趣。
“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医院做手术……”
听到我信誓旦旦的保证,周奕琛居然笑了,笑得很深很长。他也不说话,也许是我的错觉,他的眼底一闪而逝些许微光,我甚至来不及扑捉,他缓缓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良久,一道冷酷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徒然响起。
“苏南,好样的。”
我颤抖地将手覆在小腹上,不敢再看他的表情。我想解释,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身不由己,但千言万语,全数堵在喉咙里。
我以为他还会再说些更狠毒的话,可片刻后,他甩门离开了房间。
我想,他一定生气了。
靠坐在床头,一夜我都没合眼,我害怕渐渐升起的太阳,我幻想了无数次周奕琛把我压在手术台上的场景,林向月说不会痛,都是骗人的。
隐隐约约我听见了门锁响起的声音,我的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不断地冒着冷汗。
可进来的人并不是周奕琛,而是许桃,她双眼红肿,整个人都特别没精神,走到我床边,她认认真真地盯着我,说。
“苏南,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了。车祸的事,我姐姐的确也有责任,她走得太突然,我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才会这样对你,你别怪我,好不好?”
许桃说得很认真,眼皮都不带眨的,偶尔还会吸一吸鼻子,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我就信了。
她见我抿唇不言,伸手就覆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