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身,差点撞进男人的怀里,一瞬间皱眉呆滞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像回忆一般想起昨晚的一切来。
抬手,她捂住自己的脸躺了片刻,良久后轻手轻脚的下床。
她在外面捡了那两只掉在角落的纸袋,翻出一套裙子和一双凉鞋来,尺码合适,只是……没有内衣。
曾延煜没给她准备……
秋意浓眼前浮现出曾延煜那张帅气阳光的脸,顿时觉得那真的是一个非常可爱明心的大男孩,没给她准备的另一层意思大概是他不好意思吧。
可这样一来,她要穿什么。
深更半夜回家,里面什么都不穿?
秋意浓做不出来,她只好折回浴室,把之前自己换下来湿透的内衣翻出来,除了湿,还有一股淤泥味,那个泳池的水真的不干净。
正苦恼着,发现浴室另一个角落里有个眼熟悉的东西……洗衣机?
果然不愧是五星级酒店。
她急忙跑过去,大失所望,是烘干机。
计上心来,打开水龙头开始清洗内衣,然后扔进烘干机。
床上的男人半梦半醒间伸手摸了摸床侧,触到一手冰凉,突然睁开眼睛,背对着他的女人不在了。
他没有多想,坐起来掀开薄被下床。
套房内十分安静,他拧起眉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发现摆在门后面的纸袋空了,还有,那个女人的手包也不在见了。
该死!
他看着已近凌晨的天色,低咒了一声,黑沉着脸折回卧室套上衬衣和长裤,拿上车钥匙大步出了总统套房,走之前不忘打电话沉声吩咐电话里的人:“十分钟内马上派人把房间收拾干净。”
快步出酒店,他眯着眼睛看向马路旁那道娇小的身影,伸出藕断般白皙的手臂在拦车。
海藻般长发被吹微微吹起,身上穿着一条过膝的黑色蕾丝裙,下面是一双包头扣带黑皮鞋,一身完美无暇的肌肤在夜色下显得如晶莹剔透的玉瓷般,娇艳美丽。
下半夜,路上车辆稀少,偶有出租车也是有客状态,秋意浓在马路边上招手招了半天,没有招到一辆车。
她记得方菱说过现在网约车非常火,于是也试着叫了一辆,手机上很快显示有一辆车接了单,正往她这个方向而来。
空旷的马路上有辆车开着双跳过来,秋意浓低头看了一眼车牌,与手机上显示的符合,低头拉开车门。
车门刚一拉上,有人在外面敲车窗,秋意浓睁大眼睛看着阴魂不散的男人,急忙催促司机:“开车,麻烦你赶紧开车。”
司机一脚油门,那个身影被抛在后面。
车内,秋意浓咬唇,双臂慢慢抱住自己,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
司机开了一段路,一边观察后面的车辆一边说道:“小姐,你那位朋友好象在后面跟着我们。”
秋意浓舔了下苍白干涩的唇,闭上眼睛没有出声。
她让司机把车一路开到楼下,下车后头也不回的冲进电梯,她怕他追上来,飞快的按关门按钮,等电梯上升之后整个人像没了力气一样瘫在电梯里。
公寓里和平常一样安静,莫熙朗的小脸蛋睡得很香,她稍放下心。
回到卧室在花洒下冲了很多遍澡,筋疲力尽的爬上床,没有了酒精和安眠药的助眠,她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早上,几乎天刚亮,她疲惫的爬起来,身体很累,可就是无法入睡,索性早点起床。
从卧室出去,保姆也早起了,看到秋意浓一身运动装扮,笑着打招呼:“秋小姐,早,你要出去晨练吗?”
秋意浓点点头,看了眼手腕上的iph:“我出去跑一个小时的步,回来刚好熙熙起床。”又见保姆要把垃圾拿出去,便伸手接过来:“我来吧。”
套上轻便的慢跑鞋,她提上垃圾袋出门。
来到楼下,她把垃圾袋扔进垃圾桶里,转而沿着小区内的跑道开始跑步。
突然听到一阵车喇叭声,她本能的看了一眼,车上下来一道身影,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深黑的眸直直的望着她,迈步过来。
秋意浓撩了撩额前的发,在男人离自己还有两米左右距离的时候讽刺的开口:“宁总这么早出现在我家楼下,难不成宁总一夜未睡的守在这里?宁太太知道吗?”
男人站定在她面前,身形挺拔,一双深寂黑沉的眸淡淡的盯着她,语气不重,轻慢的仿佛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说话:“你是想说你的魅力很大,大到令男人夜不能寐?”
她的眼皮垂落而去,轻轻的笑出声来:“哦,我给忘了,宁总是想让我和曾少说‘分手’,不然你一再强暴我的事就会败露了,对吧?得罪了曾家未来继承人,对你的企业王国和本人的直接利益可是大大的威胁呢。”
“我强暴你?”宁爵西低低浅浅的笑,低到极致的声音里尽是讥诮和嘲弄:“是谁昨晚那么放荡的把床单都弄湿了两大块,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好象忘得倒挺干净。要不要我把拍的照片拿给你看?或者,我发给你新钓上的凯子?”
她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凯子”是曾延煜。
“你还能再恶心点吗?”秋意浓心悸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虽然这儿是处死角,人烟稀少,怎么说也是在外面,他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讲那些荤话,他还有没有礼义廉耻?最恶心的是,他居然又拍了照片?!
他眯眸双手插在裤袋中,嗓音中哂笑而轻嘲:“哦,我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