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宇听了燕无双的话也不生气,见第一高峰出来,冷笑了两声,说道:“我还以为你怕了呢?”
第一高峰根本没有听见似的,只是静静地看着方少宇。
方少宇又自说道:“你可知为什么我要带一口棺材来?”
第一高峰冷冷地说道:“如果你客死他乡,总得自己先给自己准备一口棺材,要不谁给你送终?”第一高峰似是觉得话说的已太多,竟闭上了眼睛。
方少宇笑道:“你要给我送终吗?这么说你是要给老子当儿子吧!”
第一高峰不语,仍旧闭着眼睛。
方少宇其实此刻心里已没有战胜第一高峰的底气,只因为第一高峰那种不喜不惊泰然处之的气势,在他的心里,柳如君虽然剑术高超,但是太过浮躁,而眼前的第一高峰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手。方少宇叹气,道:“其实我并不想与你为敌,至少你是官府中人,只不过你万万不该随便杀人,杀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一高峰依然气定神闲,道:“‘辽东三杰’不是我杀的。”
燕无双等人才知对方竟是来寻仇的,风中天此刻竟是暗自惊道:‘辽东三杰’前一阵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方少宇似是有些吃惊,说道:“难道另有他人?”他心中不禁暗自揣摩:对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难道说是任飘萍,可是据说任飘萍从不杀人,那么会是谁呢?
第一高峰愣是从嘴里挤出两个字,道:“不知。”
就在这时,方少宇回头看了一眼黑衣人,他身后的黑衣人立时便似已是实在忍不住出手了,嘴里说道:“长老,不必与他废话,我们的三位坛主岂能白死。”未及方少宇表态,他的剑已是自空中滑过一个美丽的弧线,直挑第一高峰手中的刀。
黑衣人这一招自是高明,他旨在先封住第一高峰的刀,刀劈向哪里剑就跟到哪里,先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这一招是虚招,后招才是真正刺向第一高峰的狠招,他的脸上分明已经有了笑意。
第一高峰却没有动一丝一毫,就是闭着的眼睛也未曾睁开,他的刀同样也没有动,那把刀就那么随意地握在他的手里,整个刀身与地面呈八十五度角,刀背向前,刀锋向后。
黑衣人的笑容忽然凝滞,就连剑似乎也凝滞不前了,因为他的剑尖几乎要触第一高峰的刀身,可是预想中要动的刀却不动,所以他的剑忽然就不知刺向何处。
可是黑衣人的剑是必须要刺出的,是以他的剑就在即将碰到第一高峰的刀时,只好忽然变向斜向上四十五度角撩起。
只是这一变向,黑衣人之前所有的优势就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就好像一个婆婆为自己未出生的还在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满心欢喜准备好了所有的男孩的衣袜鞋帽,谁知媳妇生出来的却是一个女孩,尽管先前准备的东西还能凑活着用,毕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而这时第一高峰的人动了,人动刀动,第一高峰的刀便在这黎明前的黑夜里划出一道绚丽的光芒,刀速极快,在黑衣人的剑还未碰到第一高峰的前胸时,那把剑就已‘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剑柄还有握着剑的那只右手。
黑衣人感觉到刀风近身时已是全身暴退,却是为时已晚,整个右臂就这样愣生生齐刷刷地被切断,顿时血流如注,那黑衣人已是疼的呲牙咧嘴,却也是没有出声喊痛,端的是一条硬汉。
方少宇没有看黑衣人,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四个字:“丢人现眼!”其实方少宇自己适才没有阻拦黑衣人是想让他试试第一高峰这么多年后的实力,现在黑衣人受伤落败,却又训斥黑衣人办事不力。
黑衣人虽是心中对方少宇不满,却也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常小雨却忍不住为黑衣人打抱不平,笑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的部下,岂不是让人感到寒心?”
方少宇并不回答常小雨的话,而是回过头笑呵呵地问道:“王子峰,你是不是对本座有些寒心啊?”
那王子峰似更害怕,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道:“没有,长老对弟子自是关怀备至,弟子心中又怎敢有怨言呢?”
这时方少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是就连一旁的黄衣人和白衣人似乎也是有些害怕起来,王子峰更是不寒而栗,又退后了半步。
方少宇笑道:“好吧,让本座替你看看伤口,也免得外人说闲话。”
可是王子峰面色大变,骇然道:“不必了,谢谢长老关心,弟子已是止住了血,不碍事的。”说话时更是退后了一大步。
方少宇的脸色骤变,自一双绿豆大的眼睛中射出两道寒光,右掌迅疾的拍向王子峰的天灵盖,然后转过身眯着眼笑道:“我的这位兄弟说他很感激你为他仗义而言呐。”
王子峰已经死了,整个头部此刻竟慢慢地化成一个骷髅头,而方少宇拍向王子峰的右掌已在瞬间变成血红色。
所有人此刻竟是觉得全身每一根汗毛竟自竖立了起来,脊梁骨上竟窜着丝丝的寒气。常小雨已是愤怒之极,道:“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冷血屠夫!纳命来!”
常小雨人已跃至方少宇的面前,谁知第一高峰却冷冷地说道:“你退下,我的事无需你插手!”
常小雨原本心想若不是自己的话那王子峰也不会死去,是以心下觉得很是愧疚,此时听得第一高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