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姑娘说的是,我记下了!”
“既然由你开了先例,那就再多招两个女人吧,反正迟早也要再招工。你看看可有认识的能干又老实、不嚼舌根不生事端的,可以推荐过来跟你作伴,互相照应。”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做了,既然穿越一场,总要为女性同胞做点儿什么,做不到全国范围性的提高女性地位,但在一定区域内,还是可以的。尽自己的能力吧,能让多少女人受惠,就让多少女人受惠,总比毫不作为强。
周氏热泪盈眶,扑嗵跪在地上:“谢凤姑娘!谢凤姑娘!”
山有凤直砸嘴:“怎么说我也叫你一声婶儿,你是长辈,给我下跪,不是折我的寿吗?快起来!”
周氏连忙站起身,杨赛娥知她是善良才这么说,给她哥下跪磕头的百姓中,年长之人多得是,难道还都免了?太子王爷什么的一生下来就被大臣奴才们跪拜,哪还有什么辈份不辈份之说?
“你的试用期和正式期工钱和男人一样,不少一钱,其他福利待遇也和老员工一样。随你哪天去窑上报到,如果家里的田地能快速处理安排好,明天就可以上工。对了,三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周氏微低下头:“大的已经十几岁,我想以后他也能进凤姑娘的窑场,两个小的,我想等干上三五个月后,送他们到宇文秀才家读书。”
山有凤垂目沉思片刻,“几个月的光阴,还是不要浪费了的好!我先预支一个月的工钱给你,让他们三个都!”
周氏大惊:“这、这可怎么使得,我还一天都没干呢!”
“又不是你比别人多拿一个钱,先给后给的时间问题罢了,咱们是村邻不说,你来我的窑场,我为你解决后顾之忧对我也有利不是。大的学上一年,认些字,会些计算之术,以后来了窑场,若是那块料儿多培养他,若不是,就跟你一起制坯搬砖。两个小的就好好用功学习,没准儿能飞出一对金凤凰,我也能跟着他们的娘一起沾点儿光!”
周氏喜得直想掉泪,想跪下谢她,可想到她不喜,腿屈到一半又直了回去,只是弯着腰不停道谢。
“嫂子,带她去家里,让娘预付六十钱,再登记一下她的上工日期。”
孙思夏应着,就把人带走,经过红砖铺地、石灰浇缝的院子,进了白墙青瓦雕窗大屋。
待出来时,周氏想跟山有凤见个礼,孙思夏却道:“周婶儿就早点儿回去准备吧,妹子恐怕眯睡着了!”
周氏这才远远的行个礼离开,那礼数还是把山有凤当作自己的主子!
也是从这天起,天水窑场和其各城择地而建的分场,都开始招用大量的女工,在山有凤的教导和帮助下,于销售和管理上越来越成熟的山有林,由分身乏术,至如鱼得水。
山有溪成年礼后,就按律法规定去本郡——南郡郡城报到,服兵役一年。
山有路因为少了一个帮手,辛苦许多,后来收周氏的大儿子为徒,培养成天水窑场的烧窑师。
其它分场的烧窑师也尽量选自天水村本村,实在挑不出符合条件之人时,才由山有凤亲自走访邻近各村,在自愿的基础上选拔人才并和山有路一起培养。
山有凤的名气,山有凤的财力,山有凤越来越美的相貌,被越来越多的成年男子惦记,都希望能成为山石刚的乘龙快婿。
这个因腿疾而曾被不明真相又言辞刻薄者奚落嘲笑的男人,因为女儿,而获得了前未所有的尊重——尽管这份尊重的真正来源不是他本人,但再也没人议论甚至斜瞟一眼他的那只瘸腿。
山家院墙外,常有“路过”的男子透过如一根根铁制尖头长枪组成的大铁门向里张望,山有凤也知道自家仿现代式涂了黑漆的大门外总有窥探的目光,可她产生不出一丝兴趣——她只想念她的皓,回京后一直未归的男人!费掌柜总说皓是因为被京都的事物缠住一时难以脱身,可到底是什么复杂的事情能拖他这么久?费掌柜摇头不知,她更不知道答案,不过,这天,他给她带来了另一份惊喜!
“蒜、蒜头?”山有凤接过费掌柜手中的东西惊叫起来,可惊喜之后,兴致却又陡然下降许多,皓不在,她和谁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费炳心疼着丫头,却不能告诉她真相,只道:“丫头,虽然皇上派人去了西域,但这些,却是皓公子所私派的几路人马、用了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你可不能浪费了皓公子的一片心思,他可是等着回来时能吃上你用这东西做出来的美味菜肴呢!”
几年前就开始派人寻了?皓……山有凤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欢喜笑意,食指轻抚手心中的蒜头,就像轻抚情人的脸,轻声道:“我会把你们种在地里,好好看护,精心打理,来年全部留种,终究让你们能在南郡遍地生长!”
卸下猪肉和捎带的一些日用品,费炳喝了口茶,才离开这个令他都无比喜欢的新式民居,难怪王爷喜欢这里,连他都想以后到这儿来养老了!
平整菜地,挖小沟,作小畦,浇入粪水,尖头朝上摁置蒜瓣,再填土覆盖。梅映雪等人虽不知这到底能长出什么菜、将来又能用作什么调料,但她们不需要知道,看山有凤劳作一遍,便都会了,和孙思夏、杨赛娥都帮着忙活起来,只希望她的女儿能多一点笑容。以前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