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修路过程之中,沙俄为了缓解用工不足,以着高薪的诱惑,在大清的鲁东,河南,东北大量诱骗招募几十万的中国农民。
这些农民到了西伯利亚以后,就变成了沙俄军警皮鞭和刺刀下面的奴隶,吃得是猪食,稍微干得慢了少了就往死里抽打。
无数人客死异乡,化为一堆白骨!
还有在庚子年间的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大屠杀,在冰天雪地里,上万的中国百姓被沙俄军队押送到黑龙江边,在刺刀的驱赶下投进冰冷的江水。
何长缨的脑海里还清楚的记得后世的一些记述:
“手持刺刀的沙俄士兵将人群团团围住,把河岸那边空开,不断地压缩包围圈。军官们手挥战刀,疯狂喊叫:‘不听命令者立即枪毙’人群象雪崩一样被压落入黑龙江的浊流中去。有的想拼命拨开人流,钻出罗网;有的践踏着被挤倒的妇女和婴儿,企图逃走。这些人或者被骑兵的马蹄蹶到半空,或者被骑兵的刺刀捅翻在地。随即,俄兵一齐开枪,枪声、怒骂声混成一片,凄惨之情无法形容,简直是一幅地狱景象”。
“当妇女们把她们的孩子抛往岸上,而且乞求至少能搭救她们的孩子时,哥萨克却逮住这些婴儿,挑在他们的刺刀上——。”
“伤重者毙岸,伤轻者死江,未受伤者皆投水溺亡,骸骨漂溢,蔽满江洋。岸上,堆积如山的尸体,大都是气息未绝的活人,他们都被沙俄士兵一古脑儿地投入江流,水面又浮起一层半死的人筏,翻滚着向东流去。”
“事发十几天后,沉溺在黑龙江底的无数死难者尸体浮上水面,顺流淌去,江面漂浮油层,江水为之奇腥。”
——
这一刻,何长缨感觉浑身战栗,脸孔发白,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在北中国和东洋打得太久,甚至忘了北面那个大敌!
注意到何长缨异常的脸色,城墙上的众人都是一脸的不解,不明白在他遥目北望以后,脸色怎么变得如此的奇差。
“总有一天,帝国的军靴,战马,军人的铁流,会踏上海参威,库页岛,贝尔加湖,高加索山脉,帝国的舰群会游弋在里海,黑海,波罗的海的海面,帝国的红旗会高高飘扬在彼得堡的城头。”
何长缨望着阴文新说道:“你敢不敢去!”
“报告总指挥,那是部下终生的梦想,百死不惧!”
阴文新笔直站立,两眼狂热的凝视着何长缨,大声的咆哮,嘶吼。
“哦——”
北城墙外一片欢呼,骑兵团,侦察连,还有战俘营的清军,顺利的回到了北城门。
“现在这种局面,你有什么建议?”
何长缨没有望向城下的欢呼,而是望着阴文新发问。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阴文新直接都没有任何迟疑的大声回答道:“报告总指挥,突围才是唯一的活路,不然一旦等日军从容的布置好攻击阵型,开始全面攻击廊坊,全军覆灭,旦夕而已!”
王文锦,侯柏林,万本华,包括唐绍仪,徐邦道,贾起胜,钱玉刚,罗华飞,鲁招妹——
都变了颜色。
这个答案,其实众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计较,只是要么各怀心思,要么对何长缨的盲目信任,选择了沉默逃避。
尤其是刚才这一连串漂亮之极的三场大胜,不但打垮了日军的火炮阵地,而且又增添了两千军力,廊坊城的总兵力也扩张到了近六千人。
所以众人总是幻想着何长缨一定还有妙计。
此时却被阴文新一语道破,众人如何不失色?
“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日军最多会过来一万五六千人的兵力,炮兵最多是两个联队,而且也不会像这样,昨天下午3点拔营,今天清晨就完成了对廊坊的包围。”
何长缨望着北方炮兵阵地集结着的日军队伍,沉声说道:“毫无疑问,我算错了山县有朋对抗倭军的必杀之心!这场战役的失败,我负全责!——津门旅最早能在今天半晚出现,而且火炮绝对运不过来。这场仗,即使取得了局部的小胜,却不可能改变它的结局。我命令!”
“啪!”
所有站在城墙上面的抗倭军军士们,同时立正站立。
“骑兵团稍作修整,参谋部为其补充足够的兵力,上午10时,骑兵团从北门出发,从西北日军阵地的间隙之中快速突围,之后立即南下,遇到津门旅命令原地待命等候!”
听到何长缨要把骑兵团放出去,王文锦微微变色,不过终是没有啃声,表示反对。
“工兵连立即疏通南门,西门,在10点10分,侦察连,工兵连,警卫连,罗华飞哨,军部直属人员,以及万总兵四哨,廊坊城所有愿意突围的人员,走西门,然后顺城墙南下;步兵一团走南门,突击穿插,进行突围。”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王文锦更是怒声说道:“此时突围无异于自寻死路!现在李中堂正在和谈,只要能坚持到今夜,援军到来,然后死守城池,倭夷兵随时都会停战退兵!”
何长缨冷冷的望了王文锦一眼,在今日清晨看到来了如此多的日军以后,何长缨后悔得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再说日军不彻底的吃掉廊坊城,怎么可能同意停战!
何长缨强压着心里的火气问道:“王大人,现在日军围城,你我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廊坊不是京城,为何要死守不突围?”
“作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