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素手挡在了史淮面前,他顺着皓腕向上望去,黄衣女坚决地摇头道:“公子,你不可杀她。”
史淮抽回双手,不高兴地问道:“为什么?”
黄衣女叹了口气道:“公子,玓瓅若是死在画舫之上,您将会惹祸上身。难道您就不怕红衣恶女躲在暗处回来报复。”
“那不白白便宜了这个贱人,她令我受此大辱,我定要讨还。”
黄衣女伸出胳膊搭住了他的肩,抚着他胸口,娇笑道:“玓瓅自然是非死不可,只是她不能死在这儿,死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哦,某非你有办法……”
“不错,我有一计,可以一石二鸟。”黄衣女依偎在史淮怀里,温柔而残忍地笑道:“您不如让我们把玓瓅送回去,您事先派人埋伏在风雅楼,等我们一到,悄悄把她杀了,再将她尸体藏匿起来,装作没事发生。我们姐妹们亲耳听到红衣恶女说她要去长安城里看看玓瓅有没有少一根汗毛。您让杀手们潜伏在房间里,待她一叫门,杀他个出其不意,一刀毙命。事后官府问责起来,您只消买通几个人,说是那红衣恶女先来找事,她与玓瓅两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结果失手,同归于尽了,哈哈。”自古道最毒妇人心真是再不错的。黄衣女越说越兴奋,笑声如毒蛇口中的毒液般弥漫在整个画舫间。
江上风止,四野宁静,然而一些人心头涌动的贪、嗔、痴三毒,却如同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