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单薄清瘦,线条优美的脊背带着点点弧度,虽然阳光被紧闭的窗户稀释了很多,但依旧不影响她皮肤上珍珠般的色泽。因伤口的疼痛而紧绷的背部突出了若隐若现的骨头,好像蝴蝶的翼骨一般引得人想伸手触摸。空沉紧闭着眼睛将头偏到一边,可以压抑的呼吸有着不稳定的颤抖。
“小和尚?怎么没动静了?”温暖疑惑的眨眨眼睛,支着胳膊就想撑起身子回头看看情况。
刚做好心理准备,正打算动手换药的空沉刚扭回头便看到温暖撑着胳膊就要爬起来,即使他站在后面也隐约看到了她前面红肚兜上的绣花图案:“别动!”空沉猛地背过身子:“伤口没好,你老实点。”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哦...”温暖老实的趴回床上:“那你快上药啊,我这样挺冷的。”
温暖背部的伤口不大,大概两指宽,赵霸天扔匕首时所剩的力气不多,因此深度也并没有危及到身体内的器官。身上缠的白布已经被温暖自己全部解开,空沉用剪刀将紧贴在皮肉上的网布药包剪开,清理掉药包内的草药,然后慢慢的将黏在伤口出的网布撕下来,这一道工序下来,空沉都控制着自己没有触碰到温暖身体的分毫。
“嘶!”还没愈合的伤口时不时的往外渗血,干涸的血液总是将药包黏在伤口处,每次换药时,温暖都得受一次这种皮肉被撕扯的痛苦。
听到温暖的抽气声,空沉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起来,直到黏在伤口处的网布被全部揭开,空沉才悄悄松了口气。
“伤口已有愈合的迹象,这段时间切记不可以再乱动了。”空沉一边轻抖药瓶往伤口上撒着白色的药粉,一边严肃的叮嘱道。
温暖就算受了伤也是极其不老实,有好几次将将愈合的伤口都因为她闲不住乱动而崩裂开。空沉心里生气,奈何面对温暖委委屈屈的表情,他到嘴边的训斥怎么也说不出口。
“恩恩,知道了。”温暖听话的点点头。这药粉大概有些杀菌消炎的作用,每次上时都有点微微的灼痛,温暖轻轻皱了皱眉。
“不要只是嘴上说说。”每次都答应的好好地,结果每次都不听话...空沉已经不太相信温暖会老实呆着了。
撒好药粉,空沉将新的药包敷到温暖的伤口上,然后拿起新白布准备重新给她绑好。
敷着药包的伤口变得凉丝丝的,药粉带来的灼痛也消退了很多,温暖缓缓撑起身子,让上半身离开床铺一些距离。
空沉被温暖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后皱起眉头撇开头:“你又在干什么。”
“你不是要绑伤口吗?我趴着你怎么绑啊。”温暖扭头看向身后的空沉,眸子中满是戏虐的笑意:“小和尚快呀~把红绳解开。”拆绷带的时候非常容易,只需要解开绑结,然后把白布从肚兜里抽出来就好。但是重新绑绷带时却不能连肚兜也缠进去,因此每次换药时都要解开肚兜才可以缠好白布。
空沉把手中的白布扔回木盘中,他猛地站起身子便往外走:“我叫老板娘来。”
“她来我就不换了。”温暖开口说道。
空沉停住脚步:“不要任性。”他皱了皱眉说道。
“小和尚,我是女人都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纠结什么?”温暖一边笑眯眯的对空沉说着话,一边费力的反手解开了背后的红带子:“你答应要给我上药的,不能反悔,不然我就永远不上药,让伤口烂掉好了。”
在威逼他妥协这方面,温暖从来不是说假的,空沉清楚这一点,因此只能无奈妥协。他背对着温暖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后转身走回床边。
柔软透气的白色长布缓缓贴服到皮肤上,空沉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布,全身紧绷的伸出胳膊探到温暖的身下将布的两段交叉在缠到上面,为了避免触碰到身下人的皮肤,空沉紧张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在背后和身下穿梭的手渐渐变得缓慢起来,温暖低头看了看,修长白皙的手指笨拙的在身下摸索,好几次都抓错了布头,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在温暖背后打结的手顿了顿,空沉看了一眼笑的浑身颤抖的温暖,薄唇抿了抿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是不会趁机要你负责的。”温暖一边笑一边说道:“小和尚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娶一个快要死的人做妻子呢。”
嘭!空沉直接摔门而出。
————
郁郁葱葱的树木将灰突突的高山装点成一片绿色,青石板块块相接,沿着山坡砌成了一条长长的阶梯。悠远的钟声从青山之上的红砖绿瓦的建筑中传来,攀登石阶的行人纷纷抬起头,目光虔诚的望向前方的目的地。
身穿青色僧袍的和尚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快步向少林寺的内院跑去:“悟道师叔,空沉师兄来信了!”和尚敲了敲禅房的门。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檀香升起弯曲的白烟,僧人一身黄色僧袍,外罩红色袈.裟端坐在矮桌前,他微闭着双眼,嘴里轻轻张合,背后大写的禅字给房内增添了一抹意境。
突然,年迈的僧人动了起来,他开口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土黄色的纸包。
“幸好还是热的哈哈哈!”老僧人手脚麻利的拆开纸包,一只油光水滑,香喷喷的烧鸡映入眼帘。
“师叔师叔,空沉师兄来信了!”
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惊得悟道差点噎到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