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趁着夜色,疾行到了别院墙下,段敏晓朝着新月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女人便一前一后纵身跃入了别院之内。
漆黑的庭院,有几个常年看守别院的守卫,这个时候也都结伴去休息了。
在段敏晓的带领下,两个人很快就來到了南宫天凌的卧室,已经空无一人,床上也是整整齐齐的样子。
刚才进來的时候,段敏晓还真怕看到凌乱的一幕。
打开衣柜,翻出两套男士的衣服,段敏晓挑了一套蓝色的,随手将一套白色的扔给了新月。
下一刻,这房间里就是两个假凤凰在对弈,一灯如豆。
新月一脸淡然,目光时不时扫过眼前的女子,虽然已经相识这么久,但是对于段敏晓如此雷厉风行的一面还是让她震撼不已。
原來,她的感情竟是如此的不为人知。
在那些鱼目混珠的马车里,必然有一辆是真的,一开始新月还以为段敏晓的等待是为了追随,如今看來,她的等待竟然是保护。
风声冷厉。
窗外划过一道道劲风,就连屋顶上也开始出现脚步声。
新月低声道:“宗主,有人來了。”
“來者皆是客。”段敏晓淡定的说道:“我那些小香囊可都准备好了。”
“如公子所愿,属下已经准备好了,只怕这份大礼会让客人们吃不消呢。”想到此处,新月不由的皱眉苦笑。
那香囊里的毒药是不会要人命,但是却是让人浑身刺痒不堪,主要中毒的途径竟然是呼吸在,只要在布置了毒药的小院里待上一炷香的功夫,只怕大罗神仙也不能幸免。
使人浑身发痒的药物很多,这也算不上什么新奇了,只是这一味药却有个后遗症,那就是中毒之后会伴随着内力在一定的时间内受到压制。
这么说吧,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但是只要你中了此毒,就一样会武功不能用,就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想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该你落子了。”段敏晓看着新月一脸yy的模样,猜就知道这妮子肯定是幻想那些人中毒的场景,不由的催促起來。
“额,好,好。”新月连忙落子,只是刚才只顾着胡思乱想,这会却落子无章,下一步就被段敏晓吃去了一片地盘,懊恼不已。
果然,沒有一会的功夫,外面就响起了一道男声。
“南宫天凌,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这是寒冰的声音。
段敏晓眉头一皱,沒有想到竟然來了这么大的一条鱼。
“你且出去,与之纠缠,只顾拿话搪塞他,切不可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拖延一时片刻,我们就赢了。”段敏晓看着新月,郑重说道。
新月一抱拳,走了出去。
时间,已经成了最为让人头疼的地方。
一袭黑衣,仗剑而立。
新月不由的回头望了望川内的身影,那是段敏晓的,心里有些郁闷:她家少主每次招惹的都一定是这么俊美的男人吗。
“深夜來访,不知道有何事呢。”新月随意的挑了一根柱子,半靠着,目光却开始在院子里打量着,一边数着在这漆黑夜色下掩藏了多少人。
寒冰一皱眉,道:“请你家主人出來。”
“不好意思,我家主人已经睡下了,实在不太方便见你,如果你不着急的话,可以明天來,现在大半夜的,你也不妨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新月觉得纠缠人说话比打一架都要累,但是为了拖延时间也顾不上了。
“如果你不去的话,那么寒某就自己去。”寒冰嘿嘿一笑,慢慢踱步上前。
新月连忙喊停,直到寒冰不再上前,才道:“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家主人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來。”
话落,寒冰冷笑一声,并未理会,而是继续上前。
“喂,我家主人和女主人都在屋子里,你这么闯进去,太不要脸面了吧。”新月说完,只觉得自己脸颊已经开始发红。
寒冰一愣,随手弹出一道指风,却是将新月头上的发髻直接射散,一头青丝立刻扑泄下來,垂落肩头,月色之下,美人男装,别有风情。
“如果我是你家主人,恐怕不会让你穿的这么整齐。”寒冰的目光扫过新月,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扫,却彷佛把人都看穿了一般。
“你。”新月大怒,刷的一下,长剑出鞘,朝着寒冰就砍了來。
白衣黑衫,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新月招招紧逼,但是寒冰连长剑都沒有出鞘,只是单手抵挡,却已经让新月无从取胜。
两人招式飞快,新月拼了命一般,招招都是杀招,终于寒冰面色一变,剑神一抖,剑鞘甩落在地,寒光闪过,带起青丝一缕。
“你。”新月心疼的看着地上的头发,如果刚才不是她躲得快,只怕掉的就不只是头发了,这个人武功果然高强。
寒冰并沒有决定要杀新月,要不然也不会被她躲掉,这会见新月停手,也沒有再出手,而是淡淡的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让你家主人出來吧。”
今天他早就接到消息说南宫天凌会离开行宫别院,那些马车玩的不过就是鱼目混珠,但是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派了人前去追踪。
但是很快,夜幕降临,虽然沒有收到來自追踪的消息,却听说别院里有灯光,这下寒冰几乎就肯定了障眼法只是掩人耳目,真身必然还沒有离开,才立刻带着门人追了來,只是沒有想到南宫天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