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何必为那静妃伤了身子呢,多少也吃点吧。”小桂子端着一盘桂花糕走了进來。
这可是皇后最爱吃的东西了,可是如今段敏晓竟然连看都不想看。
“你下去吧。”段敏晓摆了摆手。
宫门缓缓关起,段敏晓一招手将寝殿里所有的灯火全部熄灭,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央,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何必为了他这样折磨自己。”
突然,一道男人的声音在宫殿中响起。
熟悉。
段敏晓淡淡道:“你既然好了,就该在家里好好反省,而不是跑到这皇宫里溜达。”
“可是你这样,我如何放心。”暗处,男人的身影渐渐走近。
“我又死不了,有什么不放心的。”段敏晓沒好气的道,对于南宫锐的到來,本心里她是懒得搭理的。
南宫锐浅笑着,一身墨色深衣,芝兰玉树,明亮的眼睛,“你觉得本王哪里不如皇兄,为什么非要在他那棵树上吊死,按理说我认识的段敏晓不是一个死脑筋的人啊。”
“身为王爷,深更半夜的來勾引嫂子,这要传出去,你觉得你有哪点值得我看得上啊。”段敏晓翻了翻白眼。
落井下石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这人怎么就沒有以当备胎为耻的感觉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月下邀美的事情,本王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倒是皇兄放着如此佳人不懂珍惜,本王又何必下手留情呢。”南宫锐面不改色。
段敏晓摇了摇头,懒得再废话。
这个家伙,自从病好了,脸皮却是越來越厚了。
“怎么,被本王的气质深深打动,决定放弃皇后之位,与本王私奔了吗。”南宫锐继续说道。
只是可惜段敏晓却靠在墙角处,懒得理他。
月光从窗外照射了进來,虽然沒有灯火,却依然看的很清楚。
南宫锐蹭了过去,也学着段敏晓的样子,在墙角一靠,却突然鼻尖一动,慢慢朝旁边的摸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段敏晓瞧着南宫锐的动作,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
南宫锐沒有说话,而是鼻子不断的嗅來嗅去。
“这是你的画。”
段敏晓见南宫锐抓起墙上的画卷,正是那日后宫众人送來的美人画卷,便道:“是我的,有什么问題吗。”
“问題。”南宫锐冷哼一声,一把将那画卷从墙上扯了下來,目光如虎,冷声道:“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你竟然还敢挂在寝宫。”
段敏晓被训得一愣一愣,呆呆的说不出话。
“这宫里女人害人的手段当真是不少,竟然连麝香这样的东西也被找了來,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这种东西还敢挂在寝殿。”南宫锐气急败坏,三下两下就把那幅画揉成了一团,从窗子丢了出去。
“喂。”段敏晓想拦也拦不住。
“你喂什么,你是不是仗着你是天女,百毒不侵,就无所谓了,段敏晓我告诉你,这是麝香,它会毁了你的。”南宫锐的声音透着疯狂,一把抓住段敏晓的手腕就朝外走,“这里不能待了,明天让宫人清理干净再说。”
段敏晓默默的跟在南宫锐的身后,看着这个男人怒气冲冲的样子,沒來由的觉得心头一暖,不知不觉竟跟着來到了御花园。
夜色已深,白雾泛起,满园的娇花静静的在月色下舒展着芬芳。
“喂,你还在生气啊。”段敏晓伸出手在南宫锐面前晃了晃,他们在这御花园干站了就有半小时了,那位可是一动不动。
要不是呼吸仍在,眼神依旧愤怒,她都差一点怀疑他是不是入定了。
“我也是瞧着那画画的比较不错嘛。”段敏晓声音越來越低,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点心虚。
南宫锐慢慢转过身,道:“我不是因为这画和你生气。”
“那你是为什么。”段敏晓问道。
“算了,不说了。”南宫锐叹了一口气。
段敏晓耸了耸肩,道:“你來这皇宫了,还是去看看太后吧,她很惦记你的。”
“我不想去。”南宫锐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慈宁宫。
“算了,你自己看着吧,上次我去看你,其实也是受了太后的委托,不然……”段敏晓沒有继续说下去。
但是南宫锐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不然你才不会去看我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去看你,你犯上作乱,死了趁早干净。”段敏晓沒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南宫锐却哈哈大笑起來,道:“敏晓,你知不知道,你连说谎都不会。”
“是吗。”段敏晓眸子一缩,慢慢靠近道:“我不会说谎,可是我会揍人。”
话落,一拳就朝着南宫锐的鼻子砸了过去。
“啊。”南宫锐吃痛,连忙后退一步,右手捂着鼻子,苦笑的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子,开口道:“你还真下手啊。”
“不然呢,你不是说了我不会说谎吗,那我要打我,如果不打,岂不是对不起你。”段敏晓踮着脚在一块大石头上站着,手里掐着一朵花。
打完了人,自然是跑的远一点。
南宫锐道:“好了,说正事吧,我已经接到了消息,静妃高烧不退是怎么回事,你可清楚。”
段敏晓将太后的话转述了出來,结果却换來了南宫锐的一通鄙视。
“连人家静妃都知道千方百计的去讨皇上欢心,怎么你就笨的不懂呢。”南宫锐明显的恨铁不成钢。
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