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又一条火蛇席卷四方,除了十几辆粮车之外,更是将诸多血肉模糊的尸体吞噬,燃烧成一片灰烬。
魏军一片混乱,有人在叫救火,有人提议组织队伍追捕白泽等人,场面极其不堪。
只不过,这一切都和白泽没有关系了,他早已经带领着二十位白马斥候,披着荣耀的光芒,鲜衣怒马地朝着韩军大营奔行。
一路上,段穆等白马斥候都很兴奋,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们曾想对白泽道歉,但一触碰到白泽那冷淡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缩缩脖子,不敢上前。
“你们都是最优秀的斥候,是敌人心头上笼罩的阴影,所以你们有你们的骄傲,我不会怪你们,你们也无需道歉!”
休憩时,白泽躺在一株大树的树根处,眼睛微眯,平静地看着胸膛起伏很有些剧烈的二十位白马斥候,话语淡然。
“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
他眸子开合间闪过一丝冷意,语气也趋于严肃,这让二十位白马斥候心头一凛,纷纷肃穆站定,微弓着腰背,似乎在聆听神音。
“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一件事,跟着我,你们就会有荣耀!”
“我希望你们记住,我身所处之地,即是荣耀闪光之地!”
白泽依旧半躺在树根下,但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得吓人,这让本就对他心生敬仰的白马斥候更添了一分敬畏。
段穆感觉心跳加速,白泽刚才的话就好像一把火焰,将他骨肉里潜藏的所有热血都点燃了。
我身处之地,即是荣耀闪光之地!
这样的话语很猖狂,这二十位精锐的白马斥候觉得就是他们尊崇的段恒将军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语,但是,这个看不透的白衣公子敢讲,并且讲得底气十足,将他们的所有热血燃烧到极致。
白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得意而又不张扬的笑容。
这句话很猖狂吗?对于憋人而言或许很猖狂,但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猖狂这个概念。
“这不叫猖狂,只是顺遂心意罢了!”
他摆手示意白马斥候不必再如此恭谨,而后双眼一眯,开始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几日很平淡,魏军虽然大怒,派出诸多斥候搜寻白泽一行人的踪迹,但都以失败告终。
在韩军边关大门升起那一刻,白泽回身望了一眼远处的魏军营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白马斥候本就精锐,再加上他这个武力值高的吓人的人,魏军想要搜寻拦截住他们,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边关城门升起,如白泽所料,段恒已经带了人来迎接。
边关上的将士都极其不解,不知道他们最为尊崇的最高统帅为何会亲自迎接一个极为眼生的白衣公子哥。
“见过段恒将军。”
白泽骑在马上对着段恒拱了拱手,面色很平静,语气也只是不卑不亢。
“这公子哥是什么人,竟然敢对将军不敬!”
城墙上有人眉毛倒立,在这座边关,段恒就是最高统帅,除了韩王以及少数几个人,其余人见到段恒必须半跪行礼。这个眼生得很的公子哥显然不是那少数几个人,更不可能是韩王,不仅没有半跪,更是连马都没有下。
“将军素来礼贤下士,这才会亲自迎接才会礼遇这人,可这人居然敢端架子,简直不知死活。”
段恒身后一个男子冷笑,想要在段恒面前表现一番,豁然拔出长剑,就要一剑刺向白泽咽喉。
“杨副统领出手了,哼,居然敢冒犯将军,真是不知好歹。”
有人冷笑,都等着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的凄惨下场。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有人想当然地冷笑,认为是白泽被杨副统领一剑拍在了脸上。
然而,当他们抬眼看清场中局势之后,全都石化当场。
杨副统领脸上有一个巴掌印,五根指印很清楚,看得人脸上火辣辣。
看着眼中愕然与怨恨相交织的杨副统领,白泽心里只有一句话,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有。
“刚才发生了什么,杨副统领怎么被扇了一巴掌?”
“是这个公子哥扇的吗,他未免太大胆了。”
“哼哼,居然敢当着将军的面动手,这次他死定了。”
有人依旧在冷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杨副统领双目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十指紧握,指节被捏的惨白。
“闭嘴,你们也想像杨青一样被我扇一巴掌吗?”
段恒断喝,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很是狰狞可怕,一下子便镇住了嘈杂的场面。
直到这时,那些人才反应过来,地位极高的杨副统领脸上的巴掌印,居然是将军扇的!
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脸色平静,好像这件事与他全然无关的白泽,他们一遍遍打量着这个面生的公子哥,好像多看几遍就能知道他的身份一般。
“将军,我不......”
“啪!”
杨青脸色铁青,不服还没有说出口,另一边脸上也浮现出鲜红的巴掌印。
段恒端坐马上,不怒自威,冷喝道:“杨青,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话,你就准备离开这里吧。”
段恒话音一落,所有人再次震惊,全都在心里疯狂猜测白泽的身份,甚至有人在怀疑白泽是段恒的私生子。
白泽很平静,段恒的示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个带着二十个白马斥候就能把魏军粮草烧了的治国大才和一个副统领,但凡是有脑子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