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卓在殿上,正与皇帝商议朝政,回头不见了吕布,心中怀疑,连忙辞了皇帝,坐车回府。在府门外见吕布座骑系在府前,更加正实了自己的猜想,心中大怒。
唤来门吏问道:“奉先可在府里?”
门吏回道:“吕将军去后堂了。”
董卓听了,怒气更盛,叱退左右,进入后堂。寻觅不见,心头大急,高声呼唤:“蝉儿!蝉儿!”又不见貂蝉回应。
找来侍妾急问道:“貂蝉去了哪儿!你可见道?”
侍妾恭声回道:“貂蝉刚去了后园看花呢!”
董卓一听,松了一口气,急忙寻入后园,一抬头,正见吕布和貂蝉在凤仪亭下私语,画戟倚在一边。董卓怒火冲天,大喝一声:“你这个淫贼!感调戏我的爱姬。“
吕布一见董卓,大惊,松开貂蝉,回身便走。
董卓抢了画戟,随后赶来。
吕布走得快,董卓身体肥胖那里赶得上,眼见吕布就要转入门墙不见了,连忙将手中画戟抛向吕布。
吕布一闪,逃出门外。
董卓那里甘心,捡起画戟再赶,吕布已逃远。
董卓赶出园门,吕布已不见踪影。
董桌愤愤而回,刚入前厅,一人飞奔前来,董桌一见,原是李儒。
这李儒本是凉州陇佑人,与董桌同乡。董桌入京时为刘辩黄门侍郎,后来董桌将他提拨为尚书令,十分感激董桌的恩情,近来与董桌走得颇近,常为董桌出谋划策。
董桌虽是武人,也是读过一些经书,知道治国少不了一些文人。因爱慕他的才华,又是同乡,委以重任。李儒的意见大多数都能接受,很得董桌信赖。
董桌见是李儒,忍住怒气道:“文优何事惊慌。”
李儒答道:“刚刚见吕将军走得甚急,问其何事,吕将军说:‘太师杀他。’因此,特来询问太师,是何原因。”
董卓怒道:“叵耐逆贼!调戏我的爱姬,誓必杀之!”
李儒一听,急忙劝道:“恩相差也。> 董卓怒气冲冲地走进后堂,对貂蝉质问道:“你为何与吕布私会?”
貂蝉哭道:“妾身在后园观花,吕布突然闯进来。妾身惊慌,就想避开。吕布说:‘我是太师之子,不必回避!’提戟上来调戏我,我因吕将军是太师义子不敢声张。我只得避让,退至凤仪亭。妾身再无处避了。给他拦着‘问我太师对我如何。如觉太师太老,他可向太师请求,将我赐予他。’我见吕将军胡言乱语,本欲唤人将他驱赶,又知吕将军是太师爱将,恐得罪吕将军,让太师见责,只得忍气吞声。后见其心不良,越来越过份,恐为他所逼,正想投荷池自尽,却被这厮抱住。正在生死之间,太师赶来,救了性命。”
董卓闻言轻舒了一口气,望着貂蝉道:“我想将你赐给吕布,你可愿意?”
貂蝉大惊,哭道:“妾身已事贵人,现今又下赐给家奴,妾身宁死不屈!”于是抽出挂在壁间的宝剑,就向自家脖颈上割去。董卓慌忙夺剑将貂蝉拥抱在怀里,柔声道:“我同你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能如此当真,如果你就此死了,叫我该如何想你?”
貂蝉倒在董卓怀里,掩面大哭:“此是何人之计!不顾惜太师体面与贱妾性命。妾身当生噬其肉!”
董卓怜惜地道:“我怎么舍得你呢?”貂蝉哭道:“虽蒙太师怜爱,但恐此处不宜久居,必被吕布所害。”
董卓沉呤片刻道:“我明日和你同归眉坞去,同受快乐,不用担心。”貂蝉听后这才试泪拜谢。
次日,李儒来见:“今日良辰,可将貂蝉送与吕布。”董卓冷冷道:“吕布与我有父子之分,不便赐与。我也不追究他的罪责。你将我的意思告诉他,好言相劝。另赐一美婢及五十斤黄金。”
李儒急忙劝道:“太师不可为妇人所惑而坏了大事。”董卓变色道:“你的妻子也肯让与吕布吗?貂蝉之事,再勿多言,言则必斩!”
李儒闻言,知道事已至此,必是听了这女人的妖言,不再多劝,无言地走出来,仰天叹道:“我们都要死在这妇人之手了!”
董桌刚准备下令回郿坞,李儒又进来报告。
董桌以为这李儒又来劝他,怒道:“文忧不得如此无理,仗我对你信赖,貂蝉之事不可再说。”
李儒哭笑道:“我来非为此事。”
董桌仍怒道:“是为何事?”
李儒道:“刚才护武关道都尉兼商雒县县令刘石来表,说:‘南阳袁术偷袭商雒县,不过袁术大军已被刘石击退。请太师增兵增援。恐袁术再起大兵来攻。”
董桌一听,凝视着李儒问道:“商雒县令可是斩杀王国的那个刘石,后因功被封为蓝田乡侯?”
李儒点点头道:“正是此人。”
董桌道:“据说此人文武双全,深得灵帝喜爱。不过如今洛阳方向才是大敌,并州河东也很重要。西凉韩遂、马腾也不安宁。如今,如何有兵前去支援,况且也不知袁术几时来攻。商雒县穷山恶水,武关道崎岖难行,布置重兵在此,粮草运输十分不便。不知文优可有什么好主意?”
李儒见董桌相问,想了一下,道:“刘石此人,我曾见过,重义、重情。弱冠之年被先帝录为茂才,察族排谱,口称皇弟,赐任县长,因一首讽世家高官之诗,遭世家清流嫉妒,推荐到上雒县为长。”
董桌道:“上雒之地可不是好地方啊!”
李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