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心说:我正巴不得你回城呢。到时赶狗入穷巷,还真不信你能狗急跳墙。
于是道:“区区一垒,不过土鸡瓦狗,也敢称城!本侯不用攻城车,光凭骑兵就能破了你那土寨!”
郭太暗喜:这家伙太过傲慢,中了我计也。
当下便激将道:“哪你敢与我约誓,到城下再战么?”
吕布豪气冲霄道:“怕你不成!”
“既如此,你就退兵吧,我军也不追击,到城下再战!听闻你吕奉先名扬天下,可不要食言打了自己的脸面!”
吕布暗笑:让你在死前安安心,就不再吓你了。
于是下令:“全军听令,撤退!”
见吕布真率兵撤退,白波诸帅都松了一口气。
胡才道:“还是大帅机谋百出,知道这吕布傲慢,才用了这激将之法。”
杨奉则皱眉道:“大帅,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
李乐抹了一把汗道:“有什么不对劲的。他既然出兵来讨伐,肯定料到会有攻城战,可能早有准备罢了。难道真要以身犯险冲杀过来才叫对劲么?若是那样的话,还烦请二帅到时去拦下他。”
杨奉讽刺道:“你腿软,还是找个兄弟背着吧。”
李乐气愤道:“我那是为了示敌以弱,让他以为是陷阱!”
“哦,你还有这能耐啊,那以后这种诱敌的事就统统交给你了!”
见他们争吵,郭太冷声道:“够了,大敌当场,是起内哄的时候么?不管如何,先回城再说。只要据城而守,凭咱们的物资,守个一年半载不在话下。耗都能耗死他们。撤退吧!”
诸帅这才安分下来,各自回去领兵回城。
然则半路却遇到了一支部队。不正是郭尧的人马。
当看到郭太的大部队时,郭尧一喜:“是兄长回来了!”
忽然,为他带路的匈奴兵掉头便走。
郭尧愕然道:“喂,你跑什么跑?哦?想去回报大帅回来了么?”
身边的黄忠觉得情况不对劲,却也不说,毕竟不是真的从贼,还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自以为是的郭尧便也不理会那匈奴兵,忙策马去看郭太。
郭太愕然道:“你怎么出城来了?”
郭尧道:“兄长,六帅说物资还没运完,他手下人困马乏,让我出来运啊。”
郭太又问:“运物资?那怎么没派人给你带路?”
郭尧道:“有啊,不过刚才远远看见兄长你,就立马掉头跑了,应该回去禀报了吧。”
郭太眉头一皱。
身边的杨奉却猛地一拍脑袋道:“不好!难怪我一直觉得不对劲,此中必定有诈。六帅又不是不知咱们要退回来,而且知道物资的重要性,当向导的骑士根本没必要回去禀报,就是要回也该先面见大帅再说......嘶,于扶罗这厮难道想......夺城?”
韩暹道:“二帅想多了吧,六帅当初诚意来投,大家也处得好好的,没理由这么做啊!”
杨奉道:“你可想仔细了,大家真处得融洽么?平时拼命的活还不都是让他去做!平素里我跟他的关系还不错,按理说我该帮他说话才是,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韩暹道:“这么说的话,会不会是他折了儿子还有兄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想逼着咱们给他报仇啊?”
郭太目光一转道:“事情还未有定论,先回去再说!”
黄忠听得他们的谈话,暗道:若是匈奴兵真的夺了城,在官军来袭的局面下还做这种事,两边对抗是何等地不理智,那匈奴首领还不至于如此蠢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匈奴兵已经投降了朝廷,特意前来里应外合的。如此一来,我在贼军中却不好暗杀吕布了,得找机会离开。
于是便在经过一片密林时,偷偷溜走了,独自潜往白波垒。
......
郭太继续领兵撤退,吕布则步步紧逼,仿佛有敌人箭在弦上引而不发一般,更让白波军诸人如履薄冰。
到了白波垒,城门紧闭。
郭太更觉不对劲,派人到城下问话:“六帅何在?”
于扶罗出现在城墙上。
来人问:“六帅,大帅及诸帅回城,还不快开门!”
于扶罗道:“你去请大帅过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请大帅赐教!”
来人怒道:“你安敢如此!”
“咻”地一声,却是于扶罗一箭射在来人脚跟前,堪堪扎破鞋面,却又没伤到脚指。
来人本能要退,奈何鞋子被钉着,整个人便跌坐在地,慌忙拔了箭,狼狈而逃。
拿着箭呈与郭太道:“大帅,那胡虏果然造反了,不肯开城门迎接大帅不说,还说要大帅过去答话,我替大帅开口骂他,他竟一箭射下来,这是在打大帅的脸面啊!”
诸帅俱惊,郭太的脸色极为难看。
杨奉道:“这厮果然反了,胡虏就是胡虏,养不熟的白眼狼!大帅万不可过去,我替大帅去质问他!”
有人代劳涉险,郭太自然点头答应。
杨奉便来到城下,遥遥相问:“六帅,你这是闹哪般?”
于扶罗道:“杨帅,你我交情匪浅,难道我还会伤你不成,请近前说话。”
杨奉暗暗皱眉:我若这样过去,倒不怕他伤我,就怕他搞离间计!
当下便说道:“六帅,大家都是兄弟,要说话,还是几个兄弟一起说话热闹些。”
随即回去道:“大帅,我怕这厮搞离间计,不知哪位兄弟肯一同过去?”
郭太道:“咱们亲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