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收拾停当,车子停在公路尽头一个修理厂内,接着几人搭着牲口套车,来到坎坷难行的山路上。
在瘦小老头儿的带领下,几人一头钻进了山沟沟里。
众人来到羊肠小道上,老头儿租的小毛驴便开始发挥作用。
众人只能用两条腿往山沟沟只容一人通行的山道进发。
“幸好今天没下雨,不然连牲口都没办法用哩,平时遇着个坏天气只能用两条腿呢。”老头儿看着前面驮着大包小包的毛驴,不知道是为它打抱不平,还是为后面的众人庆幸。
毛驴不知道是不是能听得懂老汉的话,老汉的话刚一出口,只见毛驴脚下踩着一个光滑的石头,扑哧一下脚下踩滑,一个趔趄身体就要滑落进山谷里。
幸亏一旁的吴洛眼疾手快,大力的拉它一把。
“哗啦啦”一阵儿石头子儿的掉落声,惊的吴洛和众人一阵儿大眼瞪小眼儿。
“这年轻后生身上有劲着哩!是个好后生哩,想当年我也跟这个后生一样有力气,带我们家的小毛驴上山下山的送山货,为我们家挣下了三间大瓦房哩!回头想想日子过得可真快。”老汉上下打量着吴洛,冲着吴洛一个劲儿的点头。
吴洛看大家只顾闷头赶路,脚下的山路似乎没有尽头。
想找人聊天,又不没人搭他的话。
因为稍微一分心,就有摔落山谷的危险。
大家走了半天的山路,终于来到了一个稍微平整的地方。
大家蹲坐在平整的方寸之地,准备吃东西,车马休息之后,等填饱肚子再往前赶路,老汉坐在石头上,望着弯弯绕绕的山路,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
便打开了话匣子。
“你看这山这水,年轻时哪一处我都走过!老了老了,就更不想离开这座大山。”
大家看着远近层叠陡峭的山峰,听着耳边不知道的鸟鸣。
再看看翻过的山路,突然觉得自已似乎一下子融进了眼前的大山里。
“那您有没有见过什么邪乎事呀?”吴洛站起来望着看不到边际的群山,和高空中的太阳,密林隔着太阳,上山之前的燥热,初夏的烈日的酷热,似乎被深远的大山一下子吸收殆尽。
吴洛抬头观望一阵,边感慨的回头问老汉。
“咱没有,有哩!”老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黑牙。
“我跟我们村的狗蛋儿一起下山卖山药,有一回,我们赶路赶的着急,还没回到家天就黑透了。回头想想怪不得大家都不想跟狗蛋儿那货儿结伴而行。你都不知道,那家伙真的是个乌鸦嘴!”
“怎么个乌鸦嘴哩?”吴洛话匣子打开,便再也关不住。
“那天我们本来是到天黑能赶到家里的,可是你猜走着走着那货说了什么?”
“那货看看日头斜阳如火,竟然来了一句,今天天黑前回不了家喽。”
“我当时没有在意,只埋头赶路,走着走着。就听“轰隆”一声,伴着牲口的一声怪中,等我再回头时,只那到货傻呆呆的望着山谷。你猜他来一句什么?”
“那货来一句,你看,我就说今天回不了家了。”
我当时才想起来,大家伙说的话,赶紧扯着他,让他冲着树吐了几口唾沫。
“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怪不得大家都不想跟你一起哩!你知道还不抓好你手里的驴?”我朝着他的屁股就来了那么一脚。
“可是我没有乱说话呀?这驴是代人受过哩!”那货瞪眼直瞅我,瞅得我心里一阵儿发毛。
“快走,剩下的路,你把嘴闷紧,不许讲话,幸亏翻过这座山就能到家。”我在家族里是长辈,按辈分狗蛋儿应该叫我一声爷爷,我的话他得听。”
接下来的路,他的确是闷头不说话。
可是那座山是怎么也翻不过去了。
似乎是遇到了老辈人说的鬼打墙。
我们只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当时我也是血气方刚,不信这个邪性。
在集上我卖了草药,买了一袋子的黄豆,原准备腌酱豆吃。
我一狠心,拉着我的驴,走一步撒一颗豆。
接着我发现,明明是直走的路,低头一看,豆子是围成一个大圈。
我当时汗就下来了。
“狗蛋儿,你能看见些什么?不如咱们往圈里撒一泡尿。老辈人说童子尿能破鬼打墙。可是我当时跟要好的山下的一位姑娘偷偷私订了终身,破了身,心里没底,才叫他一起撒尿。”
“那后来有没有破呀?你们有没有翻过山去?”婷婷也来了兴致,不管不问的插了一句。
老头儿脸上一红,摆摆手,接着讲:“当然翻过去了,要不我咋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老爷子你倒是接着往下讲呀!”吴洛在着急的在一边催促道。
当时狗蛋儿看我的眼神带着一股审视,撒过尿闭嘴瞪眼的盯着我一直看,看得我更加心慌。
“狗日的,你想说啥哩?”我心里一阵翻腾,问他一句。
“那东西专门好像是为你而来的!”
“什么?你nnd你可不敢吓唬你爷?你到底能看到啥,快说”
“我也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头上带一朵白花儿像是一个弃妇。”
我越想越瘆人,牵着驴,闷头就往前走。
因为狗蛋儿的一泡尿,我们终于走出了那个怪圈。
可是,眼看就能看到家门,
却莫名的在脚下出现了一条横在眼前的河。
然后一个女人拖着齐腰的长发站在河边在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