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马援此战还没杀的尽兴,匈奴就跑了,于是,没杀够的他,听闻武陵郡蛮夷部落反了。便上表于刘疆,要求在此出征。

老实说,马援胜的太多了。而且,几乎未曾败过。刘疆并不认为区区几个蛮夷便能奈马援若何。于是便很痛快的答应了。

就连郭圣通也没看出什么不妥。

殊不知,便是这一次轻易同意,却断送了马援的性命。

刘疆来到长乐宫中,看到了郭圣通。

他想着,过来第一件事是想抱住她,如同他极小的时候那般,钻进她的怀中,闭一闭眼。或是,将心头的难过讲于她听的。可是等真的看到了她,他却犹豫了。

“陛下来了。”郭圣通将手中针线搁置一边。

“我来了,”刘疆道,“阿母,伏波将军马援死了。死在壶头山。”

“在下隽时,马援和耿舒两位将军曾分别给我上表:马援将军说走壶头山更好,虽然路途险,但很近,可以减少粮草。而耿舒将军说,走充县虽然远,但路平坦,安全。我最后选择了马援将军的路线。”刘疆道,“最后,大军在壶头山中,遭遇蛮兵埋伏,壶头山山路极险峻,水流极湍急,无论是怎么走,都举步维艰。且,在壶头山中。大军遇到了瘟疫。马援将军也染了疫病,最后困死山中石洞里。阿母,我要主持且准备科举等事宜,阿母能否亲率大军出战?一壮我大汉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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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十五年,三月初七。

郭圣通领军出战。看着郭圣通远去的身影,刘疆长叹一声:“阿母,莫怪我。”

四月,相父邓禹急病,刘疆怜其辅助教导之功,特命太医署,住在邓府,为其诊治。

未央宫中。

刘疆下朝后,拉开了隔间。隔间的内,邓禹被绑的严严实实堵了嘴,扔在地上。

“陛下,”程立道,“需要给相父进食否?”

“不,”刘疆道,“命人今夜放松警惕,让邓成逃出去。”

“陛下。万一他乱嚷嚷……”

“不会,邓成只会去找阿母。”刘疆叹息,“阿母太聪明,太厉害了。我的借口,她一眼就能看穿。可是,不如此,我又能怎么办?阿母如今正值壮年。她身子也十分之好。近来我总能听到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对我不断的说‘杀了她,否则,她会夺了你的天下’。明明这天下就是阿母为我守护,亲手交到我手上的,明明我也是她精心养大的。可那声音,我却开始信了。阿母必须离开,必须离开,这样,我母子二人还能做母子。否则,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其实他知道,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根本就是他自己。他的阿母总是那么强大,强大的让他纵使身为帝王,也忍不住质疑自己不够格。

她总能想到他前面去:比如科举,比如接下来的,如何不再分封。

他知道他的丑陋,明明桩桩件件阿母都是为了他考虑的。可他却害怕了,怕有一日,阿母会越过他去,怕有一日,他与阿母政见不合,会产生分歧。

两人之间,若他弱一些,没主见一点,若阿母弱一点,都不会让他觉得如此惶恐。

强者与强者,一个是帝王,一个是帝王之母。这样的身份,他不安极了。

思来想去,最后,他只能用这等无耻下作的法子,在一切还没有酿成最坏的结局之前。同阿母远远地分开,以求,还能不完全破坏母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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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日。郭圣通终于平复蛮夷之族,却见邓成风尘仆仆而至,望她便下跪拜倒:“娘娘,娘娘,求您救救大司徒!他快要死了!”

郭圣通闻言,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邓禹对她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刘秀死后,臣强主弱。四大辅臣中,耿弇虽是儿女亲家,但是个武将,杀敌犹可,政事却不通。寇恂是北地之人,但身后利益关系也是错综复杂。算来算去,她能全信的,也不过刘黄与邓禹二人。

刘黄不必说,她的确是可靠的,但却在政事上一窍不通。而邓禹,便成了她最佳的伙伴。许多措施她都是借邓禹的口提出,然后再加以施行。

也因此,邓禹屡遭氏族之人暗杀,不仅孓然一身,还落下了无数伤痛。为了更好的效忠于她,他还将家主之位让给了别人来做。如今,邓禹却是要死了?

郭圣通醒转后,便听闻,是刘疆抓了邓禹,原因却是,有人告诉他,是邓禹害死了他的阿父。一直未娶,却是因为心怀龌龊,企图主母……

郭圣通一时心乱如麻:是谁,是谁竟然知道当年刘秀之事?是程立?不,她虽然把程立给了刘疆,也让程立完全效忠于刘疆,但程立不是那种不能保守秘密的人。更何况,刘秀之死,程立也有责任。可,那又是谁呢?竟然潜伏了那么多年,竟然……

刘疆,他居然想为刘秀报仇。也难怪,父子天性终究无可避免啊。

郭圣通心乱如麻,干脆将大军交给了副将赵伊。自己随邓成快马加鞭往蓟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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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郭圣通求见之时,刘疆还有些紧张。

那所谓的谋杀刘秀之事,全是他编的。他知道,以阿母的智慧,是不可能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的。但,这样的想法更让他无地自容。

只是,有一事出乎了他的意料。

郭圣通进殿,屏退左右后,竟没有同他想的那般失望的看着他说些什么。而是深吸一口气,跪在了地上。

“阿母!”刘疆在这一刻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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