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在南山里鹿河变猫的时候日益增多。而且借着天冷,经常往黎安安怀里钻,自顾自睡得天昏地暗,让黎安安衣服上一身猫毛,清理起来实在有些麻烦。但这些也就算了。
最后发展到有天周末黎安安睡眼惺忪地睁眼,发现鹿河正团成一团睡在自己头顶上。她发觉自己最近对鹿河有点太过纵容了,忍无可忍把鹿河轰走。
等没多久看到看到鹿河人模人样的现身,没有丝毫羞赧的神色让她更加来气。
“喂,你做猫的时候,能不能有点猫的操守?”
“挺有操守的啊。”鹿河不以为然。
“那你干嘛趁我睡觉跑到我床上,你自己没床啊?”
“你没调好房间温度。我冷。”
“你冷个屁。屋里早开地暖了。”
“我格外怕冷些,尤其是猫的时候。不行吗?”
鹿河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开口。
“不行!万一你什么时候又恢复原形,多不方便?!”
“不是没恢复?睡在你床头的就是只猫而已。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思想用得着那么龌蹉吗?”
鹿河丢来一个意味深远的眼神。
黎安安抢过鹿河要拿的三明治,阴森森地笑。
“我这个思想龌蹉的人做的东西,你还是不要吃了。”
鹿河危险地眯起眼,黎安安毫不畏惧地盯回去,示威似地咬了一口。
好撑,刚才已经吃了一个了。她犹豫是继续吃还是扔垃圾桶,忽然身体不由自主被拖着往前方挪,黎安安瞬间已到鹿河跟前,动弹不得。
鹿河低头咬了一口她手中的三明治,嘲弄地笑。
看着他喉结滚动,吞下去。黎安安僵了,手还保持原来拿三明治的姿势。
这么近的距离,亲密的好像刚才那一口是自己喂他的。而且这是明明是她已经吃过的,鹿河不是有洁癖的吗!
黎安安蹭地一下满脸通红,扔了三明治慌不择路地跑了。
没开灯的房间。瘦削男子苍白的脸在黑暗里格外醒目。他穿着件白色衬衣,坐在单人扶手沙发上,静静地望着南山里最高处的那栋别墅。那里亮着灯,看起来暖烘烘的,在萧瑟的深秋,那点温度极有诱惑力。
一双眸子在阴影里熠熠,闪动着愤怒、残忍和狂热。像是受到攻击的野兽,伤口传来的疼痛和血腥味非但没有让他虚弱不堪,反而激起了他更汹涌的毁灭欲。
“第一次能救,第二次能救。你能救多少次呢?鹿河。”
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