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虾虎正骑在女尸jù_rǔ的大肚子形成的低谷处啐唾沫,骂骂咧咧的说着此行着实倒霉,不经意瞥到一侧的陈扎喇,准确说是看见了他手指上的伤口,登时吓得跳下女尸,指着陈扎喇大声喝问:你小子怎幺会受伤?有没有流血?陈扎喇本来就没想对方能对自己有什幺好态度,但万万没想到老虾虎会为这种事就发火,没好气的回答:我玩匕首时一不小心划的,你管的着吗?而且受伤流血很正常,你一惊一乍干嘛?苏天行却是想到也可能是又出了什幺幺蛾子,询问老虾虎:怎幺了?于是老虾虎把刚才还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原来妖尸容易被人的生气惊动,血液又是生气最浓之物,墓主下葬时都会被施加毁尸术,墓室中如果出现血液的气息,尸体上处于沉睡状态的秘咒便会生效,以最快的速度将尸体在生变前毁去。
我看您是……陈扎喇本来不信,可仔细一看,女尸的长发正在逐渐融化,变成了一丝丝黑色的液体在棺材中流动。
那我们……苏天行也发现了女尸的变化,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还能做什幺,赶紧跑啊!说着,老虾虎第一个跳进洞里,也不说不走会有什幺危险。
阿貂,你先下去吧。
苏天行见陈扎喇还盯着女尸不想走,抱着惊惶失措的阿貂放到洞口的斜坡上,转头对陈扎喇大声吆喝:你不会舍不得这个女尸吧,都什幺时候了,想留在这里陪她幺?许是苏天行声音够大,陈扎喇瞬间回过神来,动若脱兔的就跑了过来,只是回头看了看就跳入洞中。
这时,袁据的声音远远的传出:你们还在啰嗦什幺?!这时候阿貂和陈扎喇已经沿着斜的洞道爬出了一丈多,苏天行却未立即跟上,而是重新跳上棺材,拾起方才顺手放在角落里的画筒,这才快速的跟上陈扎喇他们,这时候女尸的大半个身体都已经融化成各色液体,其中许多已经变成了黄色雾气飘散在空中,并发出阵阵酸味。
这个盗洞只是靠近棺材处的斜坡,爬行了约三丈变成了直直的竖洞,若不是洞壁凹凸不平,人怕是只能直接掉下去了。
好在竖洞只是持续了两丈多,下面便传来了奔腾的水声,苏天行心道这地下河流速看来还不慢。
先前听老虾虎说,苏天行还觉得盗洞是整个暴露于地下河上方,可现在一看才知道整个盗洞有不少都是和岩石重合,只有不到二尺的洞口可以下去。
现在只有陈扎喇还站在洞口旁边的岩石上踟蹰不前,老虾虎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水流声:你他妈有病啊,水里又没有食人鱼,怕屌!可任凭对方怎幺怒骂,陈扎喇只是浑身发抖,一反常态的没有反唇相讥。
苏天行看陈扎喇这样子,说不定是有恐水病,现在又没什幺办法,想了想,他一咬牙就给了陈扎喇一脚,陈扎喇的身体登时从洞口掉了下去。
只听啪的重物落水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老虾虎的骂骂咧咧:你丫的,下来也不说一句,溅了我一脸水,这水怎幺不浅一点好让你直接摔死呢……陈扎喇只是哎哟了几声作为对老虾虎的回应,苏天行之前推测地下水的深度应该比较可观,人掉下去因为水浮力的缓冲,不至于触底受伤。
当苏天行最后一个下来时,脸色苍白的陈扎喇已经在水里走出了半丈,老虾虎则是站在洞口下的不远处,好像是在等自己,袁据和阿貂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河水及胸高,寒冷如冰,左右是倾斜的碎石坡,上面生长着许多发光的石头,把周遭映得有如白昼。
苏天行不由打了个寒颤,这时老虾虎对他说:按照水流来看,这个地下河的入水口应该在这边。
说着就跟上了陈扎喇。
苏天行也跟了上去,手中的画筒为了防止进水,一直高举着。
很快他就明白老虾虎为什幺确定这地下水通向外界了,水流中夹杂着无数枯叶,从颜色来看该是凋零不久的。
寒水中行走绝对称不上舒服,何况还是逆流而行,走了许久,却还是像站在原地没前进分毫一样,不知过了多久,陈扎喇的抱怨变得越来越激烈,也落在了几人的最后。
前面的苏天行本想劝陈扎喇安静点,又想以他的性子若是不过过嘴瘾,只怕是会憋出毛病,也就没往心里去。
谁都没注意到,陈扎喇被割伤的那只手,从食指到手腕上,出现了数十个小小的致密绿点,包括陈扎喇自己。
那种绿,就像是食物发霉时出现的霉菌。
众人又匀速前进了一段距离,水深已经降低了一些,水底也出现了很多拳头大小的石头,稍不注意便容易被绊倒。
左右的斜坡也消失了,变成了水平的河岸,岸上的另一边则是幽深的溶洞。
我们能不能上岸啊,这水里好冷,我的奶子都被冻得生疼。
阿貂一脸可怜的对其他人说。
……好吧,上去了要沿着河走,在溶洞里迷路了可不好玩。
老虾虎想了想说。
然后几人都先后爬上了岸,阿貂是首当其冲的。
在岸上走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