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烮有些感慨,“几年前我与令尊同游太湖,他博学广闻,各种典故如数家珍,如今故地重游,他却被疾病所困,令人唏嘘。”/p
尚彬陪着感叹,“上次家父与你同游,小弟未能陪同,实在可惜。今日小弟特意安排了画舫,想以子代父,与凛王重游太湖,回顾往昔,不知殿下意下如何?”/p
李烮的几个随从一听,身上都是一寒。/p
李烮倒是淡然,“能重游太湖,不虚此行,你一番美意,我怎会拒绝?”/p
尚彬双手一拍,传令下去,陪同李烮来到湖边,这次的画舫比当年游湖那艘还要高大,柏木底舷,槐木侧舷,舫楼上覆飞角琉璃灰顶,内顶镶嵌井字天花,前有厅室,后有敞亭,贴金绘彩,整船可容百人。/p
李烮让随从回去,自己只身跟随尚彬踏上跳板,进入画舫。/p
尚彬的绝色姬妾们早已娉婷相候,见到两人,流纱铺缎的拜了一地。/p
尚彬命她们摆宴布菜,添盏的顾盼倾城,斟酒的皓腕雪臂,奏乐的娥眉如墨,歌舞的婀娜翩仙,李烮笑叹:“宫中佳丽如云,毕竟空旷拘谨,若说旖旎蚀骨,还属江南碧玉。”/p
尚彬好奇道:“听闻凛王的两位侍妾都是天姿国色。”/p
李烮摇头,“我纳妾是为了照顾阿迪,怎能与你千挑万选的佳丽相比。”/p
尚彬亲自夹菜,“守月夫人仙逝多年,你却无意再娶正妻,凛王英华盖世,对情痴久,不是令天下女子顿足断肠吗?”/p
艄公长篙入水,画舫缓缓驶离岸边,舫后跟着几十条护卫小舟,湖风白浪,四面开阔。/p
酒过半酣,月上中天,尚彬遣散姬妾仆役,舫中只剩他和李烮两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