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阴人(鬼的另一种称呼),还真不太好对付,敌在暗,自己在明,张鹤圆可经不起第三次重击了,他一个侧滚翻,一下骨碌到鹿鸣的身前,一脚将鹿鸣给踹到了一边,将压在鹿鸣身下的那一面黄布硬扯了出来,飞速的缠裹在自己身上,打了个死捆!
黄布正面朝外,就是那一面画有星斗图的一面,张鹤圆这样做就不用担心那只东西从身后袭击了,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之后,他十分谨慎的捡着地上散落的铜钱,留意着四周,生怕一个冷不防,自己再被莫名的来一下。
捡满了一把铜钱,张鹤圆回到登山包里再次翻腾起来,自己带的装备都差不多用光了,只剩下了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自己也没有太应手的法器,只好又拿出一串风铃,来回的摇晃,手里抓着的铜钱也准备随之掷出去!
正在张鹤圆观察着,猛然之间,迎着他的面门劈来一道冷风,就像是有人拿着铁锹要拍他的脸一样,他以最快的速度一侧身,手里的铜钱也随着扔了出去!张鹤圆躲开的一瞬间,身后的墙面上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缝,试想这股力道要是挨在人身上,死不了也得断上几根骨头。
一把铜钱落地,丁零当啷,啥效果都没起到。
张鹤圆忍不住怀疑到,没……没砸中?根本没有给自己想的机会,他脚下一滑,被那东西拉扯的一个四仰八叉,直接躺地上了,脑袋和地砖碰了一下,张鹤圆的眼睛“忽”的黑了片刻,倒是没觉得疼,不过这脑子里觉得总是有点沉沉的。
仰起头看腿上,自己的脚被拉着,正往楼顶边缘方向拽去,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跳楼了”,张鹤圆内心吓得惊呼一声,我草!
他赶忙挥手去够登山包,想挣脱这东西,可就他这点劲儿怎么与之抗衡?他整条腿都被捏的麻木,腰间根本使不上劲儿,想挣脱却挣不开!无奈之下,张鹤圆只好把登山包里的东西全扣到了地上,五花八门,啥都有,小黄鸭还有好几个,简直就是个杂货店,从里面摸出了一个电棍出来。
张鹤圆伸直了手臂,想抓身边不远的鹿鸣,可就是够不着鹿鸣的手,他想抓住鹿鸣的手,趁机一起触下电,说不定他那十四个魄的事情就解决了,可自己被这股力量拉的太远了,两个人相差半米的距离呢!
还好自己手里拽着登山包,一直没松手!
他将电棍含在口中,又打包里摸出几瓶农夫山泉,将水全部倒在了地面上,水流迅速朝四周散去,很快蔓延到了鹿鸣的身下,这一片水,将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为了避免那个东西跑掉,张鹤圆抓起身后拖着的黄布,一把将自己的腿部盖住,这下好了,那个玩意儿也别想出去了!透过黄布,张鹤圆看出了它的大概轮廓,像……像是个小孩子?
将手按在水中,拿出口中含着的电棍,张鹤圆都不带一丝迟疑的,打开开关,电棍立即“哒哒哒”的崩着青色的电流,他一下子将其杵在了水面上,两个人瞬间身体绷直,不停地哆嗦了两下,持续了将近十秒钟!
金庚越一直在敲脸盆儿,敲了半天,这盆里的火突然灭了,冒起了滚滚浓烟,他忍不住恶言诅咒:“他妈的,怎么这么难缠?这都搞不死你们?草,看我……看我不搞死你们!”
骂骂咧咧着,金庚越这就要再次发飙,可是他的手心已经发黑了,这是到了要放阴的节奏了,只不过他现在在气头上,早就把这茬给忘在了脑后。
他将圭简竖着插入了铁皮香炉里,就在这根圭简整根没入大米的瞬间,桌面上其他四个白碗上的竹条全部折断了,整个桌子都跟着毫无节奏的抖动起来!
浑身不自主的痉挛了好一会儿,张鹤圆才算缓过劲儿来,他赶紧掀开自己腿上的黄布,腿上有一片黏糊糊的焦油一样的东西,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总算是解决了。回过神儿来,看着鹿鸣好像也醒了,张鹤圆用沙哑的嗓音吼了一声:“鹿鸣,你……你没事了吧?锁魂破了么?”
“我……我好了,那多出来的七个魄是我在日本房子里弄的,被你一起招来了,差点就坏了你的事儿,太对不住了,老金解决了没?”鹿鸣也撑起身子来,看着旁边的涨鹤圆问道。
“没……没解决,你,你赶紧穿衣服!”张鹤圆说着话,这就准备站起身来。
鹿鸣揉了两下自己的腿,也站了起来,开始往身上穿衣服,一边穿,他一边打量楼顶上散落一地的东西,一片狼藉,不解居多,他忍不住问张鹤圆道:“鹤圆,你吸毒么?”
“不吸,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张鹤圆觉得这问题问的挺新鲜的。
“你看这地上,又是针头,又是针管,电棍,小黄鸭,就差你随身携带板……”鹿鸣刚穿上上衣,“砖”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立刻僵住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然后立刻转身,朝楼顶的边缘缓慢走去。
张鹤圆耳边突然没了鹿鸣的动静,便漫不经心的抬头一瞧,这一瞧,心里咯噔一下,慌了。眼看着鹿鸣距离跳楼的距离只有不到三米,他赶紧飞速的跑上去,试图拦住鹿鸣,不让他做傻事,可鹿鸣这时候力大无穷,浑身的肌肉紧绷,双眼睁的老大,瞳孔也扩大到极致了!
“草,雷劈木呢?你把雷劈木藏哪里了?”张鹤圆几乎同步率的本能反应,不停地上下摸着鹿鸣的衣服,最终在胸口处的暗兜里找到了雷劈木,将其紧握在手里,张鹤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