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苍白地说着恭维话:“府君,您如此神武不凡,潇洒俊朗,可谓地府第一美男,爱慕您的女子无数,‘举’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根本无须证明!”
府君耐心地听完我的夸奖,捏我下颚的手指用力了几分,“顾绵绵,总之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必须解决。”
我心疼我快碎掉的下巴,可怜巴巴说:“府君,此事事关重大,绵绵解决不了!”
府君倒是松了手,转摸我的头宽慰:“你不用妄自菲薄,我相信你可以。”
我无力看向府君,心想我在世为人不知男女之事,做鬼了倒是有了这个机会,真是造化弄...鬼,诶,虽然时机不对,但好在府君颜值不错,我总算不太亏。
是哪个传大的哲学家说过的:躲不过,就勇敢接受!
于是我闭上了眼睛躺下,四肢张开,英勇道:“来吧!”
半晌没有等到动静,我偷偷地睁开眼,却见府君满脸戏谑及带点挖苦的表情看着我,“来什么?”
我擦擦擦,府君,求求你别玩绵绵了,绵绵比你想像中要脆弱,绵绵也有一颗少女心啊。
我咬牙说:“府君不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么?”
府君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你处心积虑这么久,想的就是这一刻吧?”
我......我可以说脏话吗?
我咽下一口老血,虔诚地说:“府君,您的洗澡水大概好了,我去替你看看!”
说罢也没管他是什么表情飞速地冲去浴室,关上水龙头,对灯泡祈求:愿府君就此饶过绵绵,绵绵愿意少吃一顿饭,不,三顿。胃撑得我起码一天不想吃饭。
可灯泡并非神灯,它没听到我的祈求,我走出浴室,府君斜坐于床头,柜上摆着一打厚厚的白纸。
我心中不安加剧:“府君,这是?”
“写一百份检讨书,不许重复。”府君长腿落地,路过我身边时提醒道:“我会检查。”
这是什么变态的嗜好?检讨书?当我小学生呢?
可我不能不写,提起笔,我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天,暗想今晚的苦逼是不会结束了,这么厚一叠,还不能重复,写到明天都不一定能写完!
思及悲惨的自己,我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然而生活不会因为你感觉痛苦了就停止施加,它会让你更痛苦。
府君从浴室出来了,他身形修长,黑色短发滴着些许水汽,精健的胸膛因着敞开的浴袍而微微露出,好一副美男出浴图,为免流鼻血的黑暗历史重演,我识趣地低下头。
许是见我哭了,府君问:“是不是对我的安排颇为不满?”
何止是颇为不满,简直是超级不满!
我干脆“哇”地一声大哭,“府君,放过绵绵好么?绵绵以后真的不敢了......”
我哭得突然,声音又大,门外明显有什么被惊到传来跌倒的声音;我心一缩,想起何海的话,他们会让工人偷听,现在该不会......
我赶紧跟府君说:“府君,外面好像有人,还是让绵绵回去写吧,以免传出什么流言对府君名誉有损。”
府君轻“嗯”一声,慵懒地躺去床上。
我希冀地等候着他的下文,谁知他薄唇一勾:“单写认检讨书也确实挺乏的,既然他们想听,你就负责让他们听得满意,也顺便让他们知道我的能力。”
...请恕我已没有词语可形容此君的行径。
我只得说另件事,“府君,我虽有错,但也不至于能不重复地写一百张吧?”
府君冷眼斜扫,“你的错都罄竹难书了!除了之前那些还要我多提醒你几点么,今天谁利用周媛博偷懒的机会,谁同意当某人女伴,谁想上某人的车?”
“府君,今天的事您看得一清二楚,绵绵纯粹是逼不得已啊。”
“我看不清楚,我只看到了结果。”
我:......
“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叫吧。”府君清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