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听得心头震动,细细品味,是这样吗?王室洗练……竟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至此,从亚述和埃兰远道而来的使节,是再没有谁还能回家了,而所有人更是从此刻骨铭心的记住了这位赫梯公主。狮子公主美莎,在王的臂弯里长大的孩子,这一趟远行所带来的震撼,的确不亚于王者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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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莎带队回归府邸,雅莱则是到现在才开始有点犯嘀咕,自己是不是手比脑子快,有点太急了?他实在有些心虚的问:“如果真凶是那些埃兰人,那个亚述大胡子使节……是不是……有点死冤了?”
美莎眨眨眼睛看过来:“你觉得他冤?”
雅莱挠挠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凭他那口不靠谱的神判提议也足够该死了,只是吧……”
笑看少年的困惑,鲁邦尼直接代劳作答:“放心,他死得一点都不冤。你是不是只是有点想不明白,多少证据已经证明,那两个刺客明明是一伙的,连用的眼线膏都出自一盒,为什么到头来竟也成了各怀心思,出现一伙人却有两家主的情况呢?”
雅莱立刻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实在太奇怪了。亚述人和埃兰人是死敌,这个还有谁比我更清楚啊,光是派到哈尔帕的安善城使节,希望能让阿爸出手帮着对付亚述的,这些年就不知来了多少拨。这埃兰和亚述,怎么可能捏到一堆去?”
鲁邦尼笑嘻嘻解释:“所以,这其中恐怕就需要有一个关键环节,也是一个关键人物,能够让埃兰利用到亚述头上去。譬如说,为这场刺杀提供情报引路铺路的细作,是亚述派过来隐藏于埃及的,但极可能在此之前,他首先是埃兰派驻到亚述的奸细,当同时具备了这双重身份,出现这种局面还奇怪么?”
双重间谍?!
雅莱瞠目瞪眼,但同时也恍然大悟,拍手惊呼:“我明白了,难怪你之前说,死盯那些埃兰人却什么动静都没有,什么可疑马脚都没抓到。如果真是有这种人能够从中串线,那么埃兰人就完全不必再自己动手去安排什么了。只要亚述方面的刺杀意图付之行动,他们就完全可以直接顺势加以利用。哈,没错,那个大胡子果然死得一点都不冤,如果他肯安分些,没有首先起恶念下黑手,那么这些埃兰人也就根本没机会这么痛快的把这份罪名扣在他头上,是这样吧?”
说到最后一句,他亮着眼睛看向美莎,小表姐笑嘻嘻示意:“坐下!”
啊?雅莱一愣,不明白啥意思,下意识茫然照做。随便坐在庭院里的石台,海拔陡然降了高度,能够顺利的把脑袋送到视线以下了,坏丫头笑眯眯胡撸上头顶,就像个标准的家长居高临下笑口赞扬:“哎呀,这是谁家小孩,还不算太笨。”
“喂——!”
“哈——!”
坏表姐占完了便宜拔腿外嚣张的哈哈笑。
惨遭戏弄的少年立刻瞪眼:“你给我站住!你说谁是小孩?!”
刚要起身追,却忽然又被一只手狠狠摁上头顶,直接摁坐下来。
亚伦满脸幸灾乐祸:“呦,这是谁家小孩,嗓门倒不小,可惜实在还少了点男人气。问一下,你这变声期结束了吗?要是彻底变完了就是这么个嗓音……哎呀我的妈,这辈子是不是就有点……”
雅莱气急瞪眼,一把狠狠打开他的手,可恶,以为他的脑袋是谁都可以随便乱摸,便宜是谁都敢乱占的?
“你小子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你自己才是一副最可笑的破锣公鸭嗓呢!没错,大家都听听,这他妈才是最标准的鸭子叫!”
于是,两只鸭子就这样对阵叫开了,由动口迅速演变为动手,鲁邦尼头顶冒青烟,指挥着一群哈哈乱笑嗓音足够男人气的猛汉赶紧去拉架。满心哀叹这个……最欠揍的是谁啊?不需谦让,百分百绝对是那个没事挑事的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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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丫头挑完事溜之大吉,对外面的热闹假装听不见,伊莲跟在身边小声嘀咕:“美莎,我敢保证,肯定没有人比你更坏了。”
坏孩子立刻不爱听:“谁坏呀,这叫聪明。谁让他们自己脑筋太笨了,哼,只有聪明人才能占到便宜懂不啦!”
伊莲好奇追问:“那你觉得……那个塞提……算笨还是聪明啊?他会中招吗?”
美莎的笑容立刻不见了,难掩神色间的纠结复杂:“我怎么知道?反正该挖的坑都挖了,要不要往里跳也不是我决定的。要论狡猾,他可从来不会比谁差,这个实在很难说吧。”
伊莲皱着眉头:“那……你是希望他跳呢,还是不跳?如果真不上当,你会失望吗?”
这实在是一个她不想去面对的问题,美莎扳起一张脸:“我饿了,午餐在哪?”
伊莲知道她不愿再谈,立刻识趣的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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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等回至王宫,塞提就必要问起今日内廷游园待客的一切细节。图雅仔细回忆,至此才终于品出了某种味道。
“没错,一上来寒暄的时候,因那晚宴会的不愉快,我诚心和好道歉,她还一点不在意的赞我风度好,说要是换了她绝对没有这么宽广的心胸,有谁若敢这样刺到她眼前,不痛快要了小命绝对没完。然后就好似开玩笑